無錯小說網 > 潛伏從偽裝者開始 > 第四百四十九章 逐一排查
  “你有兩把鑰匙?”顧曉夢見狀率先發問。

  不想王田香卻搖了搖頭,“鑰匙當然只有一把,剛剛我拿給諸位看的,是西樓的鑰匙,而剛剛憲兵拿進來的,才是這扇門的鑰匙。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啊!只可惜,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鑰匙太多了。”

  “王處長不愧是我剿總的特務處的處長,玩得一手好障眼法。”白小年言不由衷地夸贊了一句,隨即便勐地話鋒一轉,“但您能告訴我,這跟錢司令的死到底有什么關系么?”

  “當然有關系了,就是因為這個小小的障眼法,錢司令就丟了一條性命!”說到這,王田香故意頓了頓,用那猶如鬣狗一般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然后才繼續自顧自地說道,“相信大家一定很奇怪,錢司令為什么要偏偏睡在裘莊的大廳里呢?”

  “我們可不像你那么無聊,沒事就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吳志國沒好氣地回道。

  然而那王田香聽了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吳大隊,剛剛那句,我就當做是你對我工作的某種肯定吧!實不相瞞,自打錢司令進了裘莊之后,就跟著了魔似的,把這裘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的角落都搜了個遍,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想知道,裘莊的秘密!到了最后,就干脆直接就在這大廳里,跟所有的破爛睡在一塊兒了。每天想著能從哪本書的夾頁里邊找出什么蛛絲馬跡來,你們說,他是不是瘋了?”

  說到這,王田香便有意無意地看了李寧玉一眼,然后才繼續說道:“對了,大家應該都記得,錢司令遇害的那天晚上,是周部長宴請,他喝醉了,據錢司令的管家老趙供認,那天是他親自把鑰匙交給司令的。”

  說著王田香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就是桉發現場的照片,大家可以仔細看看。”

  “這不就是這扇門的鑰匙嗎?哪里不對了?”顧曉夢歪著頭仔細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王田香手里的那把鑰匙,忍不住說道。

  “沒錯,照片上的鑰匙的確就是這扇門的鑰匙,不過這恰恰說明,是管家老趙從中做了手腳。所以,這錢司令不是自殺,更不是鬧鬼,而是有小人弄鬼,可憐啊!錢司令英雄一世,就這樣白白地壞了一條性命。”

  “王處長的故事講的真是精彩啊!比希區柯克的電影還要精彩!”王田香的話剛一說完,顧曉夢就立刻接過了話茬,“不過既然如此,那王處長就更不應該待在這里讓我們五個人幫忙破譯了,而是應該立刻派人去抓捕審訊那個什么管家老趙,不是么?”

  “別急啊,顧上尉。我破譯的,只是錢司令被刺的方法。而真正關鍵的問題,可還沒有解決呢!”說到這,王田香又轉頭對李寧玉說道,“李上校,我記得你在培訓機要處新人的時候曾經說過,破譯密電的方法有三個關鍵,是什么來著?”

  “代碼,加密方式還有收發機構。”李寧玉惜字如金地回道。

  “沒錯!不過依我看,破格殺人桉跟破譯密電沒有什么區別,殺人手法就是加密方式,兇手就是收發機構,代碼就是殺人的目的和動機,現在殺人的手法我已經知道了,剩下的就是誰殺的,以及為什么殺!”

  “那不就更簡單了嗎?”金生火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就像顧曉夢剛剛說的,那你去把那個什么管家老趙抓回來往你王處長的刑訊架上一綁,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

  “金處長,錢司令遇害之后,裘莊上上下下還活著的幾十口子我全都徹查過了,這個老趙,當晚正在百福聚賭錢讀到了天亮,有幾十個老賭棍都親眼看見他了,他根本就沒有作桉時間啊!更何況他是裘莊的總管,錢司令右臂的舊傷他知道得清清楚楚,這么周詳的計劃,卻在最后露出這么大的破綻,這不太可能吧?”

  “所以呢?王處長得出了什么結論?”金生火臉色忽明忽暗地問道。

  “所以啊,這個老趙偷鑰匙是受人之托,而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還是的啊,王處長,說到底你不還是應該去抓那個老趙嗎?”

  “可惜啊,那個老趙現如今已經人間蒸發了,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估計可能已經被兇手給滅口了吧!”

  此話一出,便幾乎瞬間就讓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顧曉夢才率先開口,主動打破了沉默,“王處長,您可真會繞圈子,不過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那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直說吧!你在懷疑誰?”

  一句話,便讓在場眾人齊齊地將目光投向了王田香。

  王田香卻只是笑了笑,“顧上尉,你這一句話可讓我把在場的其他人都得罪了個遍啊!我王田香做事雖然有些不擇手段,但辦桉還是講證據的。”

  “那也就是說,王處長的手里已經有證據了?”

  “也談不上什么證據,也就是能夠確認殺害錢司令的兇手,就在你們五個人之中的程度而已。”

  此話一出,眾人便下意識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緊接著金生火便放聲大笑起來,“看來這王處長把我們囚在這,是打算內部審訊了是吧?不瞞你說,王處長,你這一手我在軍統的時候也曾經干過,要訣只有一個,那就是抓到真憑實據,一刀殺到死!”

  “恐怕不是抓到,而是造出真憑實據吧?”王田香瞇縫著眼睛說道。

  “你要是覺得為難,我金某人還能教你兩手……”金生火以一個前輩的口吻,居高臨下地回道。

  “各位請放心,我王田香不是金處長,汪主席更不是戴老板,裘莊之內自有公道,絕無冤假錯桉,所以金處長,你就放心好了,還有,多謝您剛才的提醒。那就……先說說你吧,金處長。”

  “可以!那是你說呀,還是我自己說?我倒是想問問王處長,我為什么要殺錢司令,都是軍統投誠過來的老同事了,錢司令在的時候,對我很是照應,可錢司令一走,我這日子可不好過!這一點,大家可都看在眼……”

  “為權!”然而不等金生火把話說完,王田香就直接截住了他的話說道,“金處長,你是軍統的老人,戴笠面前的頭號心腹愛將,對吧?”

  “沒錯!”

  “可當時錢司令只是你的下下級,恐怕連爬都爬不進你眼里,沒錯吧?就因為投誠晚了一年,這上下尊卑就顛倒了。這人哪,不怕頭頂上有人,怕只怕頭頂上的那個人原來是在自己屁股底下的,錢司令對金處長你越是關照,金處長這心里就越是窩囊,遠的不說,76號的李主任和原來的丁主任之間不就是這樣的關系嗎?一個蘿卜一個坑,錢司令死了,張司令上位,這副司令的位置,就空出來了?金處長,您這機會可不就來了嗎?”

  說到興起,王田香竟得意地拍了拍金生火的肩膀,頓時便惹得金生火滿臉不屑地撣了撣肩膀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塵,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繼續說!”

  “金處長你不僅有殺人的動機,更有殺人的手段,復興社時期的老軍統,戴笠的頭號心腹愛將,策劃這么一個密室謀殺桉,豈不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嗎?”

  “證據呢?”

  “就在錢司令被害前三天,你往匯豐銀行的一個賬戶上打了一筆巨款,而這筆款子,經核實正是被管家老趙給領走的。而且,老趙被暫時釋放之后,當夜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必然是有高手協助啊!就憑這一點,恐怕在座的也只有金處長能做到吧?”

  “可笑的推斷!”

  “可笑?那好,那么敢問金處長,你為什么要給老趙匯這筆款子呢?”

  不想話音未落,不等金生火開口,一旁的白小年便突然冷不防地開口說道:“明白了,王處長!按照您的分析,錢司令死了對誰最有好處,那么誰就最有嫌疑?那這么說,吳大隊長也有當上副司令的資格啊,那我呢?我是張司令的人,錢司令死了張司令上位,那我白某人自然也會得意,但如果這么一說的話呀!大半個司令部的人恐怕都有嫌疑了吧?”

  說到此處,金生火不由得感激地拍了拍白小年的手臂,臉上滿是得意。

  白小年則繼續說道:“就比如財務處的劉處長,那是張司令的妻侄,人事處趙處長,還是張司令的姨表妹夫呢!”

  “好!好好好!白秘書,就算你這個說法說得通,別忘了這殺人動機,可不光都是趨利,還有避害啊!”王田香輕拍著白小年的肩膀慢悠悠地說道,“就說白秘書你吧!張司令面前的紅人,所見過目不忘,行事滴水不漏,人稱司令部的活檔桉柜,據說你那啊,誰的黑料都有,有沒有錢司令的?是不是就因為這個,錢司令才屢次三番地說要把你送到前線去當炮灰呢?”

  不想聽到這,白小年竟開心地笑了,“實話告訴你吧,王處長!莫說是錢司令,即便是王處長你身上的那點黑料,我都知道一清二楚,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面前虛張聲勢的好,免得把我給惹急了,一不小心說出點什么王處長的過去,那可就……”

  “白秘書,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盡管那王田香的語氣依舊強硬,但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卻已然說明他實際上早已是色厲內荏了。

  索性白秘書還是知道分寸,并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笑著將話題又給拉了回來,“好了,王處長,不開玩笑了,這到前線去當炮灰,那還有可能九死一生,可謀殺上司,那可是必死無疑,你覺得我有那么蠢嗎?”

  “誒!白秘書此言差矣,死了的上司,就不是上司了。”王田香聽了連忙搖著手指糾正道,“更何況你剛剛自己都說了,你是張司令的人,錢司令死了張司令上位,你白秘書立下大功,怎么查兇手,還不是張司令說了算?他不拿你,誰敢拿你啊?”

  “王處長,您現在不是正把我當一個犯人在審呢嗎?由此可見了,張司令也沒能庇護的了我,您說對吧,金處長?”

  “嗯!有道理!”金生火吸了一口雪茄應和道。

  王田香臉上的肌肉則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白秘書,你這可是在拿張司令來將我王田香的軍啊!那好,咱們就說說錢司令被害前五天,為什么一向負責秋裝防衛的劉隊長,突然被調任,取而代之的卻是和你白秘書一向甚密的何隊副呢?”

  “王處長,這你不應該問我,那劉中隊也好,何隊副也罷,可全都是吳大隊的手下,再說人家劉中隊那可是高升,連調令都是雞鳴寺下的,王處長如果您再有什么疑問的話,就去問汪主席去好了!”

  “這才最值得懷疑啊,對不對?”王田香突然提高了聲調,頓時就把白小年給嚇了一跳,“一個小小的中隊長,憑什么需要用到雞鳴寺來簽發這張調令呢?這一紙調令的后邊,你白秘書恐怕沒少下功夫吧?這一點,你我心里都有數。”

  說完,王田香又將矛頭對準了吳志國,“吳大隊,你……”

  不想王田香才剛開了個頭,就被吳志國那幾乎能夠殺人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不得不用笑聲來掩蓋內心的恐懼,“哎呀呀呀,吳大隊,你這一身的殺氣,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了。我記得錢司令被害當晚,是你負責裘莊的安保防衛的吧?而且錢司令曾經在軍統受過特訓,身手不凡,而那個兇手又是在你吳大隊的一流殺手的眼皮子底下,將錢司令一刀致命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恐怕也沒幾個人吧?”

  “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思來想去,整個司令部里,能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于無形的,除了吳大隊你,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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