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葉晚棠如實回答道。
沈景衍沉默片刻，隨即苦笑道：“我有心理準備。”
“沈景衍，你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朋友。”葉晚棠坦誠道，“年初的時候我以為你死了，那時候很難過。”
沈景衍抬眸，眼底又浮現出了些許亮色。
“可是我不知道這樣的感情是不是喜歡。”葉晚棠不想讓沈景衍誤會，所以決定解釋清楚，“我之前從沒喜歡過任何人，也不期待愛情。”
沈景衍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
“關于你的問題，我想認真思考過后再答復你，而不是草率的拒絕。”
“至少我要想清楚，你在我心中處于什么位置。”
葉晚棠把內心的想法全部說完，長舒了一口氣。
這種走心的交談讓她有些不適應，可比起一味逃避，她更希望不留誤會。
深秋的郊外寂靜無聲，周圍安靜得仿佛能聽到雪花落地的聲音。
沈景衍筆挺的身姿站成了一尊雕塑。
“你有認真聽么？”葉晚棠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如果不接受這種暫時還沒有答案的答復，想要和我劃清界限的話......”
“沒有！”沈景衍突然回魂一般開口，“我從沒有想要跟你劃清界限！”
葉晚棠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有些哭笑不得。
“你小聲點，我聽得到。”
“我只是......”沈景衍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打濕，“沒想到你會這么說。”
他原本抱著破罐破摔的態度，以為自己會被拒絕。
沒想到葉晚棠的反應比他預想之中的還要更明朗一些。
她想不清楚沒有關系，只要不是拒絕并徹底和他劃清界限，他就是有機會的。
前幾天在桃林村的時候，孫圣手告訴他葉晚棠對待感情很遲鈍。
沒關系，他有耐心，可以等她想清楚，又或者喜歡上自己。
“對了，你剛才想說什么？”葉晚棠預感如果繼續聊下去會變得更尷尬，于是轉移話題。
“我剛才想說......”沈景衍頓了頓，表情十分微妙，“你能不能別再和冥王來往？”
葉晚棠：“......”
這個人對她的另一個身份究竟是有多大的成見！
“沈景衍，你和冥王有過節？”葉晚棠試探問道。
“沒有。”沈景衍否認。
“那你為什么......”
“你別問了，總之不要相信他就行了。”沈景衍信誓旦旦，“他的身份很復雜，離他遠一點。”
“行吧。”葉晚棠無奈嘆道，“我盡量。”
反正她出任務的時候和沈景衍也沒什么交集。
原本她是打算告訴沈景衍這個身份的，可是現在看他對冥王那么排斥，她又有些猶豫。
萬一是那種無法調和的矛盾，自己碰巧又不記得，那恐怕她和沈景衍之間的情誼也就走到盡頭了。
于是，葉晚棠決定等有空的時候，先私下調查一下。
查查她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沒有和沈景衍發生什么矛盾。
查清楚之后再攤牌吧。
聽到葉晚棠的答復，沈景衍也松了口氣。
他可以暫時追不到葉晚棠，但絕對不能讓情敵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