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認識，不熟。”
“怎么認識的？”沈景衍怔了怔，“他也是你師兄？”
“不是。”葉晚棠轉身，“沈景衍，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晚晚，咱們回去再說吧。”沈景衍眼神躲閃，擰車鑰匙的手都在抖。
“沈景衍。”葉晚棠已經下定決心，“我覺得這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沈景衍頓了頓，失焦的黑眸才終于有了些許波動，他再次試圖發動車子，妥協般問道。
“不能回去再說么？”
“先回你家吧。”葉晚棠見沈景衍這副不在狀態的樣子，擔心說完之后這人能把車開到山溝里去。
沈景衍沒有再開口，他沉默地開車，車速很慢。
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拖了兩個小時。
等他們回到碧水蘭庭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了。
“七爺。”許哲聽到動靜迎了出來，看到葉晚棠有些意外，“葉小姐，您也來了？好久不見，晚上是和七爺一起去吃飯了么？”
“許哲，我和晚晚有事要談，讓樓上的傭人全部下樓。”沈景衍把車鑰匙扔給青年，“晚晚，到我書房去說吧。”
“好久不見。”葉晚棠和許哲打招呼，“幫我找個醫藥箱，要碘酒，酒精，繃帶還有消毒棉球。”
“七爺您受傷了？”聽了葉晚棠的話，許哲這才注意到沈景衍蓋在外套下面手臂上的傷口。
“我這就去！”他神色微凜，立刻轉身到儲物間去找醫藥箱。
“先坐下，有什么事等上完藥再說。”葉晚棠指了指客廳沙發。
她以為沈景衍會拒絕，可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乖乖過去坐了下來。
“葉小姐，醫藥箱來了！”許哲提著醫藥箱回到客廳，把里面的消毒包扎用品一一拿出來放在茶幾上，“七爺，您這是怎么弄傷的？”
“遇到個嫌犯。”葉晚棠替他回答道，“許哲，讓廚房煮一壺姜湯。”
今晚京城的溫度很低，她擔心沈景衍會感冒。
“好的，我去準備。”
許哲離開之后，葉晚棠用剪刀剪開沈景衍的襯衫袖口，認真給或深或淺的傷口消毒。
沈景衍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精致人偶。
直到葉晚棠清理過傷口，又用繃帶包扎好之后，他才回過神來。
“晚晚，你餓不餓？”
“先吃點東西吧。”
“去書房談還是就在這？”葉晚棠熟練地把各種工具收進醫藥箱。
“我讓廚師給你蒸蝦餃，你想喝粥么？”沈景衍像是完全沒聽到葉晚棠的安排一樣，自說自話道，“今早空運過來的海鮮，龍蝦扇貝粥你喜歡么？”
“沈景衍。”葉晚棠提高了音量，目光直視著明顯處于回避態度的男人，“談完了再吃。”
沈景衍緩慢地抬眼，似乎在消化這句話的含義。
“晚晚，你的意思是談完之后我們還能一起吃飯？”
葉晚棠：“......”
她快被沈景衍的腦回路氣笑了：“現在都十二點了，你讓我自己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