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玄青他們商議的時候。
京城某處高端別墅區。
一名滿面怒色的中年男子,正在看著眼前忙碌的眾人。
幾個中醫模樣的人,面色凝重,正在替一個同樣步入中年的男人進行針灸。
旁邊的藥爐上,還有散發著濃郁氣息的湯藥。
正在接受治療的人面色蠟黃,一條右臂已然扭曲變形,并且連帶著整個右邊身體的肌肉都在時不時的抽搐痙攣。
不過那男人倒也算是一名硬漢,即便如此依舊緊,咬牙關任憑汗水滴落,卻并沒有哼出聲來。
“你們到底有辦法沒有?”
“為什么治療了半天,卻始終沒有任何效果!”面露怒色的人,開口詢問。
語氣低沉帶著濃濃的威嚴。
屋子里面的人無不膽戰心驚,倍感壓力。
因為說話的,便是在這京城權勢滔天的,陳家家主陳天松。
雖然如今的陳家已經算不上是京城的最頂尖梯隊家族,但那也是一流行列的。
作為偌大家族的掌管者,陳天松的名號足以讓一方震動。
只是如今,原本意氣風發的他,卻倍感惱怒,焦慮。
先是志在必得的青銅印,莫名其妙地被人搶了去,并且損兵折將。
緊接著,陳家精銳齊出卻依舊沒有能夠將丟失的青銅印奪回,并且連續折損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核心成員。
到現在,就連自己的二弟,也都被人重傷,甚至極有可能這一身本領被完全廢掉。
陳天松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狀況,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打擊。
所以即便是平常心思沉穩的他,此時也難免暴躁。
面對他的詢問,其中一個原本正在治療的中醫趕緊回過身來。
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回應,“啟稟家主,陳先生的傷勢實在太重。”
“根據我們的診斷,他的手臂連同右半邊身體的經脈都已經被嚴重破壞,就連神經也受損。”
“如今如果想要保住性命,也就只能卸去體內的大半氣息……”
“這是什么意思?”陳天松不懂修煉,但卻也隱隱覺察到情況不妙。
“意思就是,就是陳先生這一身的修為,恐怕頂多存留個四五成。”醫師哆哆嗦嗦的回應著。
話音剛落,原本一直硬撐著的受傷之人,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然后翻著白眼徹底暈倒。
眾醫師又是一陣搶救忙碌。
陳天松咬了咬牙,沉聲說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保命要緊!”
“天風怎么樣了?”
雖然陳天風只是他的私生子,到現在甚至有許多陳家人都不愿意承認對方的身份,使得他的地位在陳家顯得非常尷尬。
但是,好歹那屬于自己的血脈,先前被抓,如今身受重傷被搶了回來,陳天松自然也是關心的。
“二公子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由于身上的氣脈被封鎖,如果短時間內找不到破解之法,同樣一身修為也會毀于一旦……”旁邊的屬下膽戰心驚的回應著。
“混賬東西!”陳天松怒罵,臉色脹紅。
隨后質問,“這一切都只是那個陳飛一個人干的嗎?”
“確定他沒有幫手?”
他難以想象也完全無法相信,一個十年前陳家血案當中的漏網之魚,十年之后竟然會變得如此強大。
一個人便可以讓如今的陳家束手無策,接連損兵折將。
哪怕是京城當中的各大家族,也都挑不出這樣的人吧。
屬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低聲回應,“根據先前的情報來看,他身邊只有一名女子幫忙。”
“當然那名女子本身的實力也不差……”
“區區兩個人,就真的讓你們束手無策嗎?”
“全家養了你們那么多年,關鍵時刻一點作用都發揮不出來!”
“全都是廢物!”陳天松再一次忍不住暴怒發火。
雖然他明白,人在失去理智和冷靜的時候很容易犯錯,但這個時候哪里還忍得住。
陳家眾人誰都不敢吭聲,生怕這個時候觸了霉頭。
過了片刻,有人低聲說了一句,“家主,有件事情挺怪異。”
“什么事兒?”陳天松聲音低沉。
“那個叫陳飛的家伙,明明是初來京城,并且第一次與我們遭遇的時候他似乎還住在酒店。”
“可是等我們再去找他,他卻住在了一處曾經被咱們標記過的院子里。”手下繼續回應著。
“被標記過的院子?”
“為什么標記,那里住的是什么人?”陳天松感起了興趣。
“陳玄青。”手下說出了這個名字。
“是那個老家伙?”
“他和陳飛串通一氣了?”陳天松臉色驟變,隨后捏緊了拳頭。
惡狠狠的盯著自己面前的下屬咒罵道,“你們這群蠢貨,不是讓你們一直盯梢嗎,注意那老家伙的一舉一動,發現他有異常立刻向我匯報。”
“為什么,他和陳飛串通了一氣,你們竟然沒有傳回消息!”
看著殺氣騰騰的陳天松,下屬一個勁的打著哆嗦,很清楚,接下來如果自己說錯半個字就有可能人頭落地。
現在的陳天松可是憤怒到了極點,隨時都有可能找個倒霉蛋來殺一儆百。
“這件事情著實奇怪,我們的人也一直在盯著那個老家伙,雖然剛開始的前幾年,他確實在悄悄打探陳玄奇一脈的下落,但是最近這幾年他似乎是認命了。”
“更沒有和陳飛有過任何接觸,他們之間更像是偶遇……”
陳天松臉上的青筋蹦起,“偶遇?”
“天底下有這么巧的事嗎?”
他并不相信這樣的回答,寧愿相信這是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力,或者說是陳天青那個老家伙暗度陳倉。
不然的話,怎么可能陳飛別的地方不去,偏偏就去了陳玄青養老居住的那片地區。
不過如今的陳天松也懶得追究手下的責任,畢竟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當下冷聲問道,“現在還有人繼續監視那里嗎,可有消息傳回?”
“為了不引起陳家舊部的惶恐和騷亂,當初留下了陳玄青的老家伙的命,如今怕是要成為禍患!”
手下趕緊掏出了電話,片刻之后神色惶恐地回答,“真讓家主猜對了。”
“陳天青帶了人回去,好像是陳家舊部,現在咱們該怎么辦?”
陳天松咬了咬牙,“果然他們這是準備聚眾造反啊,我要在他們動手成事之前,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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