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這會兒的眼神不再平淡,仿佛燃燒著熾烈的火。
但他是傅燕城,比普通人更加克制,更加隱忍。
所以現在也只是繼續盯著電腦屏幕,試圖去揮散這些旖旎的心思。
何況,她是個有夫之婦。
*
盛眠接連給醫院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得出的結論依舊是酒精中毒。
警察那邊已經開始調查,可由于監控被毀壞,已經告誡孟良的家人做好最壞的打算。
盛眠卻有一種直覺。
孟良的死肯定與他想告訴她的事情有關。
她先去見了孟良的老婆,孟良這個人雖然嚴肅死板,但是跟老婆的關系很好,這些年一直都很顧家。
盛眠以前也見過對方,但是自從孟良不與她來往之后,關系確實變得尷尬了。
這會兒孟良的老婆還坐在走廊上哭。
“阿姨,我想知道,孟叔叔最近有去過別的地方么?”
女人停止了哭泣,短短幾個小時,仿佛已經老了很多歲。
“他這些年的作息一直都很規律,自從查出來高血壓加上尿酸高之后,就戒酒了,我真的不信他是自己喝成酒精中毒的......”
女人捂著自己的嘴,眼淚大顆大顆的流,“沒去什么地方,他的工作重心一直都是公司,就是今晚回家之后一直心神不寧,之后就出門了,這也是他幾個月來,第一次出門。”
沒想到也是最后一次出門。
女人哭著,倒在一旁其他親人的肩膀上。
盛眠抓住了關鍵線索,孟良今天從公司回去就心神不寧,大概也是做了一番思想斗爭,才給她發了短信。
他在公司發現了什么?
說起盛家的公司,盛眠不由自主的就要想起蘇蘭和盛祥,現在父親不在,也不知道這兩人把公司攪成了什么樣子。
盛祥雖然長相周正,看起來就是一副偽精英的模樣,其實內里陰暗不堪,對于管理公司更是一竅不通。
看來有必要去公司轉轉了。
天亮后,盛眠直接來到了盛家的公司。
她成年后幾乎就沒有踏入過這里,感覺到有些陌生。
來到孟良的工作臺,她打開抽屜查看了一下。
孟良就是老干部的作風,東西擺放的很整齊,桌子上除了一個總是隨身攜帶的杯子之后,再沒有其他東西。
盛眠認識這個杯子,孟良用了很多年了,一直不離手。
既然昨晚他回了家,按理說這個杯子應該被帶回去了才對。
除非他太慌亂,忘記了這個杯子。
她又去了監控室,想要調查一下孟良昨天的蹤跡。
盛眠看得很認真,以至于都沒有注意到,監控室內來了其他人。
盛祥將門關上,反鎖后,緩緩走到盛眠的身后,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眠眠,怎么來了公司也不跟大哥說,我好帶你參觀參觀。”
盛眠猛地一顫,只感覺自己被毒蛇纏住了,惡心得不得了。
她一把將人推開,警惕的看著盛祥。
盛祥舉起手,放在指尖嗅了一下。
“好香,今天出來是不是噴香水了?”
他的視線將盛眠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遍,仿佛她不著寸縷。
眼神陰沉,滿是勢在必得。
盛眠看了一眼門口,已經被鎖上了,眉心皺了皺,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盛祥卻率先一步,將她的手機拍掉。
“眠眠,今天既然自投羅網,就別再跑了,大哥這些年真的好想你。”
盛祥看著她,一腳踢開了地上的手機。
盛眠冷笑,“父親不在,這會兒不裝了?”
盛祥覬覦盛眠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還沒搬進盛家的時候,就已經看上了盛眠。
只恨不能將人一口吞下去。
現在盛眠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他熱血沸騰,將人一把拉過來。
“別踏馬裝了!”
都去醫院看病了,能有多干凈!
偽裝的面具徹底被撕壞,露出了最猙獰惡心的真面目。
盛祥興奮的臉色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