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恍惚之間看到他只穿了一條西裝褲,手里拎著一件襯衣。

    襯衣有些褶皺,他的背上全是被她抓出來的痕跡。

    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跟她說了一句什么。

    是要去開會?

    還是什么?

    反正她沒聽清。

    看到他把那件有褶皺的襯衣扔進垃圾桶,再進來的時候,身上穿了一件工整的,應該是齊深給他送來了。

    傅燕城去樓下汽車上的時候,齊深已經在那里等著他了。

    他的眉宇之間無法掩飾那股饜足,然后吩咐他。

    “選幾雙女士高跟鞋,大概三十六碼。”

    齊深從來沒選過這種東西,而且他也沒女朋友。

    再加上高跟鞋的種類那么多,平頭的,尖頭的,綁帶的。

    他將車開去傅氏,到達辦公室的時候,才選了幾種圖片,問,“總裁,大概要什么類型的?”

    傅燕城這才知道,原來高跟鞋還有這么多款式,以前他都沒見過。

    想到昨晚她穿的那雙,還有造成的視覺沖擊,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尖頭綁帶的。

    “這種吧。”

    齊深默默看了他一眼,想著沒看出來,總裁還有點兒悶騷。

    他輕輕咳嗽了一下,“總裁要幾雙?”

    “暫時買兩雙,這種銀色的,綁帶最好軟一點,鞋面真鉆,要亮。”

    “黑色的買這種,精致,襯得她皮膚更白。”

    齊深聽得有些臉紅,想著你這不是挺懂的嘛,又欲蓋彌彰的咳嗽了一聲。

    “好的,我讓國外空運回來。”

    都是新款,國內還沒貨。

    傅燕城十分滿意,嘴角彎了彎。

    從早上開始,心里就像有一個膨脹的氣球,以至于溫思鶴來找他的時候,都覺得這辦公室內滿面春風。

    就算談成了幾百億的大生意,也沒見他這么喜形于色過。

    “電影明天就開拍了,來跟你說一聲。”

    說起電影,自然就得想到那個溫昭。

    溫思鶴賤兮兮的湊過去。

    “泊淮可是告訴我了,你為了給penny看手,都把他喊酒店去了,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人家還沒領你的情。”

    傅燕城將人推開,頗為嫌棄。

    “你們倆一天這么八卦?”

    溫思鶴笑,“別人的事我們當然不關心,但是我兄弟看上了一個有夫之婦,我還是想看看事情發展到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的。”

    傅燕城最不想聽的就是什么有夫之婦。

    他將手中的資料放下,沉默了許久才問,“那個溫昭,私生活怎么樣?”

    “操了,你現在都開始打聽自己情敵了,還說不喜歡人家,我要是你,真要看上了直接就去追,penny只要不瞎,肯定知道怎么選。”

    說完,溫思鶴突然止住,話拐了個彎兒。

    “你沒去追,該不會是因為自己也結了婚,不想委屈人家吧?”

    傅燕城被人道破,有些窘迫。

    “我只是還沒那么喜歡她而已,各取所需。”

    絕。

    溫思鶴第一次發現,有男人的嘴能他媽硬到這個地步。

    “你昨晚是不是剛從人家的床上下來?”

    傅燕城不回答。

    溫思鶴也就瞇了瞇眼睛,“我說,你該不會昨晚還跑去人家和老公的婚房了吧?”

    傅燕城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

    他不愛撒謊,沉默那就是默認。

    溫思鶴在心里罵了句,賤不賤吶。

    他要是penny的老公,只怕得直接氣死。

    光明正大去人家屋子里偷情,這是最后的體面都不給人家啊。

    溫思鶴睡了這么多明星,還真沒試過有老公的。

    看到傅燕城這么食髓知味,他不由得想著,別人的老婆難道更香?

    “燕城,那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跟你家里那位結婚,我看那位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本來提到penny,傅燕城的眉宇滿是春色。

    但是提到家里那位,臉色一瞬間沉了下去。

    確實不簡單,但他懶得管那女人到底是簡單還是不簡單。

    他只想早點兒擺脫這段婚姻。

    “再過一陣,最近在試探爺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