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走到酒吧門口,他就遇到了謝楓。
謝楓的指尖還夾著煙,看到他要走。
“思鶴說你恢復了,正好有關行舟哥的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不管什么時候,傅行舟的消息永遠是放在第一位。
傅燕城一邊朝自己的汽車走去,一邊將車鑰匙丟給謝楓。
“邊回家邊說。”
他喝酒了,不能開車,開車的任務自然落在了謝楓的身上。
傅燕城今晚喝得有點多,上車之后就閉上了眼睛。
謝楓看著前方,語氣淡淡,“所有的草稿紙都已經掃描完畢了,除了那一句詩,什么都沒發現。”
“我哥跟父親說過,有喜歡的女孩子,但是父親那晚喝得有點多,一直沒想起叫什么名字。”
謝楓在等紅綠燈的空隙,繼續分析。
“蕭初晴當時給出的筆記本來源已經查不到了,像是被人刻意擦掉了似的,但上面行舟哥的指紋是真的,近期我一直讓人在帝都尋找,但只是發現偷渡過來的人變多了,傅叔叔應該提醒你了吧?這群人也不知道是沖著誰來的。”
傅燕城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謝楓將汽車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但這不是御景苑。
“燕城,我最近活捉了一個,但是你腦子受傷一直沒有恢復,就沒告訴你。”
傅燕城皺眉,馬上拿出手機給盛眠發了條消息。
【我得晚點兒才能到。】
盛眠也沒進御景苑去,畢竟現在已經凌晨一點過了,傭人們都已經睡了,御景苑內沒有任何燈光,只有庭院里還有光亮。
她就在外面等著,被晚上吹來的風凍得瑟瑟發抖。
而傅燕城這邊,他跟著謝楓進入了里面之后,就看到了一個被吊起來的男人。
男人已經遍體鱗傷,而且上半身的衣服被剝干凈了,脖子后面有個很小的紋身,一個硬幣那么大,看著像是一只水母,紋身十分的精致。
謝楓以前抓到的都是死人,但是從未在誰的身上發現紋身。
“燕城,你以前看到過這種紋身么?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些死士,身上極少出現這種紋身,所以我在想,這次偷渡過來的人,會不會是什么核心人員?”
傅燕城想了想,倒是知道這種水母,目前發現的毒性最強的一種生物。
在國外才有,而且一旦蜇到人,不到四分鐘就沒救了,目前沒有任何醫療手段可以救治,被稱為是毒王之首。
確實很少有人會在自己的身上紋這個。
傅燕城用手中的槍抬起了男人的下巴,這是亞洲人的長相。
他問謝楓。
“沒審問出其他東西么?”
“嘴巴很緊,而且不管怎么毆打,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木木的,像是沒有感覺似的。”
這就難辦了,要么直接將人弄死,要么就放人走。
“把我哥的照片給他看了么?”
“看了,眼底沒有任何情緒。”
難道不是來找傅行舟的?
這次偷渡過來的人很多,難不成還是好幾股勢力?
傅燕城看了一眼時間,“再說吧,我現在要先回去。”
說完,他就往外走。
但是等在御景苑的盛眠,此刻已經被冷得回到了車上。
她將車內的空調打開,然后開車回山曉,覺得自己為了賭氣大半夜的來這里受罪實在不值當。
可汽車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撞上了一個人。
她嚇得趕緊踩了剎車,臉色煞白的下車去查看。
奇怪的是,明明撞了人,但現在車下又什么都沒有。
她只覺得脖子后一片冷意,就像是半夜里突然遇到了靈異事件。
她馬上回到車上,剛要繼續開車回去,脖子上卻抵來一把尖銳的匕首。
男人緩緩上前,側過頭看著她。
盛眠想通過后視鏡看到她的長相,但一只手將她的腦袋往下壓。
“老實點,別動,就不會傷害你。”
盛眠的手被手銬反鎖在后面,整個人都被推到了副駕駛上。
男人剛想開車,就感覺到車后射來一陣亮光。
后面是傅燕城的車。
傅燕城也認出了,前面是盛眠的車。
但是下一秒,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就猛踩油門。
傅燕城的眼底一深,馬上讓人在幾個關卡攔住這輛車。
但是開車的人不管不顧,遇到什么就撞什么,哪怕前面有東西擋著,也鉚足了勁兒往上撞。
傅燕城頓時就不敢輕舉妄動了,一旦撞出了事,那意味著盛眠也會出事。
他的車只能在后面跟著,不讓對方甩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