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扇出這一巴掌之后,就覺得累,再也提不起什么力氣了。
傅燕城的臉頰上印著五個紅紅的手指印,他卻沒在乎,而是將沐浴露擠在浴球上,擦過她的每一塊皮膚。
最后他自己的兩只手心倒了洗手液,抓著她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搓了起來。
她的身體留下了很多痕跡,深的淺的,匯聚在一起,就像是白紙上的油畫,異常的漂亮。
傅燕城的視線在她身上徘徊了幾分鐘,才把人一把撈起來,抽過旁邊干凈的浴巾擦拭。
被抱回床上的時候,盛眠又醒了一次,罵了句。
“畜生。”
他沒說什么,反正人吃到就行了。
被罵罵而已,也不會少塊肉。
幫她把被子蓋上,齊深就打來了電話,說是股份轉讓書已經弄好了。
傅燕城看著自己身邊躺著的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總裁,真的要交給他們么?傅恒書如果拿到了傅家其他人手里的股份,再加上老爺子的,那傅氏的總裁可能就......”
“這一直都是我這個二伯的打算,不然他也不會把傅寒安排進傅氏。”
“如果傅恒書當了傅氏總裁......”
“爺爺的股份不會給他。”
說完這句話,傅燕城就抬手揉著眉心,“給他也沒事,這個位置,我早就坐膩了。”
從坐上這個位置開始,就有無數的人告誡他,這本來應該是傅行舟的東西,只是傅行舟死了,才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敬重這個哥哥,但也確實無法跟對方交心。
從小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導致自己躲進了部隊。
若不是為了擔起這個所謂的繼承人,他應該還在部隊里拼命,而不是坐在商場上攪動風云。
不想跟傅行舟爭任何的東西,只會讓他覺得厭煩。
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要睡著的時候,溫思鶴又打來了電話。
“我聽說你要轉手百分之十的傅氏股份?”
溫思鶴的聲音滿是不敢置信,但他很清楚,既然傅燕城做出了這個決定,肯定想過后果。
“嗯。”
“為了盛眠?”
“嗯,我說過,我喜歡她。”
“燕城,到底是喜歡,還是愛?”
這次傅燕城沉默了幾秒,才問,“有區別么?”
溫思鶴作為金牌編劇,一時間還真的無法給一個不怎么懂愛的人科普這個。
“怎么說呢,對咱們這個圈子里的男人來說,喜歡很常見,就像是養小動物一樣,當養到一只很漂亮的小動物時,就想帶出去讓大家都來看看,但是愛就不一樣了,愛具有排他性,只要其他異性的男人稍稍放在她身上一秒,你心底最黑暗的東西就會被激發出來,沉重,污濁,甚至是脆弱,所以你看咱們圈子里的人,很少有人提愛這個字。”
溫思鶴只是希望,如果是愛的話,那他就克制一點兒自己的脾氣,別把部隊里的那一套用來對付盛眠,不然早晚會后悔。
但若只是淺淺的喜歡,那就隨便他吧。
至于百分之十的股份,傅燕城有錢,他喜歡怎么造那就怎么造。
可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靠著這些肯定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