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隨手指了指飯桌。

    “隨便吃點兒吧,再說說你二伯那里是怎么回事,跟汽博的對賭協議又是怎么回事。”

    傅燕城吃不下去,直接坐在一旁。

    “爺爺,這件事你不用管。”

    傅崇拿過旁邊的拐杖就打了過來。

    “我是不想管,你現在把傅家折騰得一團糟!你在搞個什么東西!媳婦兒追不到,公司也管不好!”

    傅燕城挨了一棍,心里窩火的厲害。

    “你以為我沒追嗎?桑祈用三個好萊塢的參賽名額就讓她把我賣了!!”

    老爺子的棍子停下了,這會兒也有些納悶。

    “這么廉價?”

    廉價這兩個字,簡直刺痛了傅燕城。

    他為盛眠給出的百分之十的傅氏股份,都不知道夠買多少個這樣的好萊塢角色。

    結果在桑祈給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她居然只猶豫了一分鐘。

    所有的怒意在這一瞬間只變得無力,他垂下睫毛。

    “爺爺,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二伯早就蠢蠢欲動,只是一直在找機會而已。”

    傅崇不說話,他清楚傅燕城的手段。

    嘆了口氣,“那汽博的對賭協議?”

    “做給外面看的,汽博是我在北美的朋友的資產,明面上的老總只是個傀儡。”

    這件事沒人知道,而傅恒書當時跟汽博的老總聯合,想給傅燕城設套,殊不知自己已經進了別人的套。

    傅燕城早就想要收回傅恒書手里的股份了,沒有機會就制造機會。

    傅崇瞇著眼睛不說話,上下打量著他,擺手。

    “那行,公司的事情沒問題了的話,那你回去,我也不是很想見到你。”

    傅燕城起身,想到什么,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

    “爺爺,你當初為什么一定要讓盛眠跟我結婚?”

    只是因為她救過他么?

    這個理由雖然也在情理之中,但細細想來卻又覺得有些牽強。

    傅崇已經起身,顯然不想跟他多說什么。

    傅燕城回到自己的車上時,頭一次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兒。

    開車漫無目的的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在山曉停下了。

    目前才剛到下午四點,盛眠大概率還在公司,他現在進去,碰不到人。

    下車,進入山曉時,是劉瓊給他開的門。

    他去臥室,打開柜子,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劉瓊過來看了一眼,有些納悶。

    “傅先生,你要搬走了么?”

    “嗯。”

    “盛小姐知道么?”

    “嗯。”

    傅燕城已經扔了三套西裝在床上,視線猛地接觸到柜子深處的那個箱子,忍不住問。

    “劉嬸,這個箱子你見她拿出來過么?里面是什么?”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其實以前盛小姐不是經常來山曉的,你們還沒離婚的時候,她只把粘粘送過來,要不是為了看粘粘,估計一年都不會來一次。”

    傅燕城看著那個箱子,終究還是沒想過打開。

    他打了齊深的電話,讓齊深過來把這些衣服都帶走。

    劉瓊看到他已經下定決心,也就悄悄給盛眠打了電話。

    “盛小姐,傅先生在整理西裝,好像要搬走。”

    盛眠這會兒已經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正在瀏覽網絡上對于s.m的謾罵言論,她的微博評論已經突破了五萬條,就連溫昭都被罵了幾萬條。

    “劉嬸,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他確實不應該住在那里,你看著辦吧,我公司有點兒忙。”

    劉嬸聽到電話被掛斷,莫名有種這兩位的身份顛倒過來了的感覺。

    現在盛小姐是工作狂,傅先生的日子倒是閑下來了。

    他該不會是故意空下時間來追盛小姐的吧?

    這個念頭一出來,劉瓊自己都覺得荒謬。

    可若不是在追人,誰會住進前妻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