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你不用管我。”
盛眠急得咳嗽了兩聲,只覺得胸膛有些疼。
“別殺他,我說。”
陸曄的睫毛顫了一下,心臟仿佛被什么燙到了似的。
他沒想到她會松口這么快。
他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視線,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威脅他的那個男人,狠狠給了盛眠一巴掌。
“臭娘們,剛剛打了你這么久,你一個字都不肯吭,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
盛眠的腦袋偏了一下,嘴角都是血跡。
她的眼神很安靜,很冷。
“水母印章在外島,在我住過的那個房間的床底下,床底下有一塊暗格,它就在里面。”
當時覺得帶著那個東西不太方便,那東西雖然不大,不占地方,但只要在身上,肯定就不安全。
所以有了一個容身之所后,她就把它隨手放在那里了。
男人放開陸曄,冷笑一聲,朝著外面的人說道:“把這小子帶走,另外來幾個人,去那個地方找找。”
陸曄猛地抬手,一把抓住了盛眠的衣服。
她的衣服已經壞了,身上都是被抽出來的痕跡。
他張了張嘴,許久才問,“水母印章,真的在那里么?”
盛眠點頭。
他不信。
他之前問過她,水母印章在哪里,她也是說的那個地方。
怎么會有人隨隨便便的把那么重要的東西,放在那個地方呢。
盛眠的聲音很沙啞,疼得語氣顫抖。
“那是我進入禁閉島以來,住的最安心的一個地方,再加上有何家的人修葺房子,外人肯定會覺得,何家已經把那塊區域搜索過一遍了,所以我才把它放在那里。”
陸曄一時語塞。
可他還是不肯相信。
他總覺得盛眠不是真心,大概是因為他自己一直在演戲,所以不肯相信有人會有真心這個東西。
他被兩個男人帶了出去,盛眠還在交代。
“我已經說了水母印章的位置,你們是不是應該把人放了?”
“哼,等找到了那個東西,我們自然會放人,急什么。”
男人說完,眼神在盛眠的那張臉上轉了轉。
“剛剛都沒注意你的臉,沒想到你長得這么漂亮,反正也沒人來救你,不如我現在先享用一番,等我玩膩了,再送給手底下的其他兄弟們。”
盛眠的臉色一白,而陸曄已經被帶出去了。
門一關,里面也就只剩下盛眠和那個想要侵犯她的男人。
陸曄站在門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跡。
那兩個拖他出來的男人,一瞬間跪了下去,不敢冒犯他。
陸曄本人是從血腥味兒里滋生出來的怪物,但他最討厭的就是血腥味兒。
他的指尖緩緩磨挲著血跡,語氣很冷。
“把里面那個解決了。”
不聽主人命令的狗,沒必要留著。
“是。”
就在里面的男人扯開褲腰帶的時候,一顆子彈劃過了他的胸膛。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甚至都不知道是誰殺的自己。
盛眠也不知道,她只是聽到了槍聲。
在她想著要怎么逃過這一劫的時候,男人直挺挺的倒下了,就倒在距離她一米左右的位置。
她以為是有人來救自己了,但是半個小時過去,屋內沒有其他人進來,也沒有人聯系她。
她覺得累,也疼。
就這么一直熬到了后半夜。
陸曄一直坐在大廳,等著他的人去找回水母印章。
又等了一個小時,他臉上的冷意越來越深。
果然,盛眠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