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震宏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可如今那個人卻站在高處冷冷的看著自己。
“你想做什么盡管做,做完了就放我走。”
看著他如此坦蕩而又毫無悔意的樣子,男人的心里都滿了怒火。
憑什么,明明是他先虐待旁人,,可是如今裝出這副君子神色的人還是他。
“你為什么能夠那么淡定?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毀了夏璃月的一生,如果不是我就我將她送醫的及時,或許如今他早就已經咽了氣,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為什么能夠如此冷漠?”
看著自己面前有些情緒波動過大的兒子,厲震宏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為什么?因為他在阻攔你成功的道路,如果不是那個女人試圖蠱惑你,你也不會走到今日這樣的地步,從前不好嗎?一心一意為著家里的事,做你該做的事,讓家里的所有人都以你為傲,多好。”
直到現在,厲震宏仍舊還是覺得厲寒爵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多半都要歸功于夏璃月。
甚至如果不是有夏璃月幾次三番的騷擾,厲寒爵也絕非如此。
厲寒爵看著他這一副沒有道理卻印象講道理的模樣,心里也算很的很。
“我以為,你總會說一些別的話,沒想到還是這些廢話。”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的臺子上面拿了個鞭子下來。
“我記得當時,你也拿著鞭子抽她了吧,看著紋路,應該…不算疼吧。”
那鞭子猶如一個人的手指一般粗,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痕跡,即使是隔著衣服抽在人的身上,怕是都要被帶下來一層皮肉。
看著厲寒爵似笑非笑的模樣,厲震宏的神色當中,終于再一次的露出了幾分害怕的神色。
“我是你父親,不管我做過什么錯事,我都是你父親作為兒子,你不能夠如此對待我。”
“父親?”
厲寒爵疑惑的看著他,沒想到憋了這么半天,厲震宏才想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您現在知道是我父親了?你怎么不看看您之前都做了什么事,看看您啊,這些實質做下的哪一件不是在傷害我傷害夏璃月,為什么要用藥讓我忘掉夏璃月,為什么?”
厲寒爵始終不明白作為自己的父親,為什么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是真正的為自己好,反而要讓自己變成“無家可歸”的人呢。
“她愛我入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一直在一起,會是一個幸福而又歡樂的家庭,可是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做下的這一切,因為你突然之間讓我忘掉了她,我們之間多了多少誤會,這段時間,我們又失去了多少。”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夏璃月吃下了那么多的苦楚,甚至差一點失去了生命。
“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懂,我身為你的父親,自然要為你鋪好每一條路,那個女人第一次接近你的時候,她就有利可圖,這些年她一直都在試圖勾引你,我是在救你,是在為你好啊。”
為人父母總是想把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教授給自己的兒女,可是他們通常都會以我為你好為由而給兒女的身上套上一層沒有實體的枷鎖。
而所謂的為你好,或許不過只是一個理念性的為你好。
而實際上,確實差點送你進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