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會做下那么多事情,傷害夏璃月,男人絕對不會忍氣吞聲那么久。
“你知道剛才我看見他們身上全都是傷,躺在血水里面的時候,有多么的痛心嗎,那樣的感覺不下于你年幼時將我唯一的玩物扔進臟水里時候的樣子,我恨毒了你,也恨毒了,這世道,我想取代你,成為新的掌權者。”
直到那一刻厲寒爵才終于明白,有的東西不是低頭就能夠得到。
只有位高權重,只有登上頂峰的那一瞬間,只有他享受了購物者享受的尊榮的時候,他所擁有的一切才不會被別人奪走。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和你父子子孝,我有想過,我也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可是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針對夏璃月,如果你不是,你差一點要了他的性命,我們之間本來不應該會發生現在這個樣子的。”
男人低著頭,有幾分無奈。
如果如果如果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
如果他們還是那頓能夠談天談地談理想的父子。
或許如今的一切都發生不了。
而這個合作案,他自然也可以心平氣和的拱手相讓給父親。
讓他的人生換成最完美的句號。
可是現在是絕對不可能了。
“我知道我手里的案子有多么的香,你們有多么的虎視眈眈,但是我也告訴你們,以我現在的能力,你們不會輕而易舉的威脅到我,但是如果你們敢去碰觸夏璃月,要讓他置于危險之中的話,那就別怪我不顧惜這些年的長輩情誼,徹徹底底的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厲震宏自是早就已經見識了厲寒爵的手段。
那些日子在地下室里面吃到苦,他如今歷歷在目。
看著面前的那個合作案的文件,男人突然之間沒有了勇氣把他拿走。
看他這樣投鼠忌器,厲寒爵大聲的笑的。
“這個文件夾里就是你想擁有的一切,只是可惜,我絕對不會教給你這樣的人,我不會讓他被你這樣埋心里,全都是商業寂寞的骯臟的,商業人所擁有,你們不配。”
這個案子是他費盡了心思熬了多少個通宵,才好不容易熬出來的成果,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就輕易拿走了的。
厲震宏護士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沒有想真真正正的把這個案子拿走。
“我知道你把這個案子視為心中肉,手上寶,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可以不把這個案子拿走,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平分這個案子的收入,我保證這輩子不會再有任何人會因為這個案子而去針對你。”
有了他要為自己做靠山,自然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那些叔伯也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刁難自己。
可是如果從一開始他就愿意向厲震宏低頭的話,那么這個案子早就已經履行的干干凈凈,而不會像今日這般事事都拖拉的要命。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愿意向你低頭的話早就低了,而不是直至現在都沒有成功,你難道不明白,我直到現在都不愿意向你低頭的原因,不是因為你,沒有資格,而是我不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