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吧。”
程罪的笑容那樣清淺，“殺了我，你也活不了。你死了，你也進不去祠堂。”
這話無異于抓著周蕓秋的心臟來回亂扯。
周蕓秋被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昏厥了過去。
周圍的人亂作一團的把她送到臥室里休息。
而剩下的人們全都待在原地，對這個場面不知所措。
這時，一道寒芒劃過眾人的眼底。
他們注意到那是座椅中，女人拿著的那把折扇。
只聽女人輕笑：“跟我作對，就要先掂量掂量后果能不能承擔得起。”
程罪被折月扶了起來。
她親自走到周漫的靈堂前，作為長嫂，她不可能給周漫鞠躬，她只是摸了摸那副冰涼的棺木，“下輩子投胎長點眼睛吧。”
無論生前如何，程罪到底是給足了周漫死后的顏面。
葬禮辦的風風光光，外界的人聽說后，都在夸程罪辦事妥帖等等。
周蕓秋聽的只覺得腦仁都在隱隱作痛。
葬禮結束后，她頂著一雙燈泡眼，恨恨的咬牙：“我跟程罪不死不休！你們看著辦！”
周圍的人相互對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姑……”周崢咳嗽了聲，“小姑你看我年紀輕輕的，還有大好年華，我就不……就不摻和你們長輩之間的事了吧？”
旁邊的周瀾也跟著點頭，反應遲鈍的周淺也學著姐姐的動作點頭。
周蕓秋冷笑一聲，眼神犀利怨毒：“你們還真是見風使舵啊，一個個這輩子都不會有什么出息！”
被罵了一通，周瀾跟周崢也沒有反駁，只是保持安靜。
這會兒，大伯開口了：“蕓秋，別再折騰了，再折騰這個家就徹底亂套了，咱們好好過日子不也……”
“大哥你怕了？”周蕓秋瞪眼：“你們……”
“不是怕了。”六叔蹙眉：“是她一點都不怕死，你讓我們怎么做？難道還真跟她硬碰硬，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一命？
周蕓秋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可怕。
恰逢此時，門開了，走進來兩個女人。
剛剛入門，程罪便揮揮手，其他人很有眼力見的離開了。
很快房里只剩下周蕓秋、折月、以及周蕓秋的丈夫，還有程罪。
折月描述了一下周蕓秋的眼神。
程罪笑了，被折月扶著走過去，她慢慢蹲下，聞到了面前屬于周蕓秋的味道，她拿起折扇，準確無誤的抬起了周蕓秋的下巴。
“還在瞪我？是在想著怎么報復我嗎？”
周蕓秋眼神都快溢出毒來了。
“我告訴你，周漫的死與我無關，你如果非要怪在我頭上倒也挺好，起碼其他周家人會因為這件事而忌憚我。你也不用想著怎么報復我，周蕓秋。如果不是我還在意周匪的名聲，我早就把你們一個個都弄死了。并且死的悄無聲息，沒有人會查到我頭上。”
“你……你就是個魔鬼！”周蕓秋滿眼憎恨，“如果不是有周匪，你算個什么東西，在這里跟我們耀武揚威！”
程罪呵呵一笑：“不僅僅是因為他。還因為……”
“你沒有見過人間煉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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