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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
姜家人都進來了。
看著靠著墻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姜祖黎，姜祝藝開口問：“你難過？”
姜祖黎不做聲。
“你有什么好難過的？”姜祝藝很冷靜。
姜夫人皺眉：“阿藝，你少說兩句。”
“少說什么？”
作為大姐的氣場很強，“人家說的是事實，你的不足就要面對。周總前妻的優點你也要承認。比不上人家就是比不上人家，彌補就是了，哭能改變什么？”
“你理解我嗎？”姜祖黎突然不受控制，眼淚噼里啪啦的掉：“我喜歡他九年了！我到頭來什么都沒有，什么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姜祝藝靠著桌子，無奈嘆息。
許久后，她垂眸，“他的前妻，應該也這樣自問過吧。一個女人陪一個男人從一無所有到功成名就，花了十四五年。你才一年多就受不了了？”
“你到底是誰姐姐？”姜祖黎委屈的抽噎。
姜祝藝眼底都是失望，“祖黎，有些時候跟親情無關。就事論事，你比不上他前妻。我想……能讓一個女人心甘情愿付出十幾年，那么那個男人對她也一定很好。”
對此，她心里是佩服的。
姜祝藝突然很想見見這個偉大而又有勇氣的女人。
說完后，姜祝藝先走了。
其實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出來，怕姜祖黎受不了。
——那他對你好嗎？
好不好姜祖黎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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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程罪回來后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做什么做什么。
而私下里，折月頻頻盯著她，生怕她有什么不對勁。
晉堂都告訴她了，說是小姐去了一趟燕京城。
不過顯然她想多了。
但那也僅僅是肉眼看見的。
程罪如今的住處不算大，二層樓，八個房間。
其中有一間房，用來她經常一個人待著。
房間里空蕩蕩的，干凈簡潔的會讓外人不敢置信。
僅有一張一米五的木頭床，一個小床頭柜，一盞臺燈，一個寬一米二的衣柜。
縱使有這些，可柜子里什么都沒放。
程罪穿著吊帶v領的黑裙，裙擺長至腳踝，她披散著長發，端坐在那個小桌子旁的時候，總覺得與這里格格不入。
倘若周匪在這里，定會一眼發現，這里像極了當年他們住的那間出租屋。
敲門進來的是晉堂。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來這里。
他看著房間里的模樣，心臟狠狠一震。
手中托盤里的下酒菜，被他放在那張農村常見的小桌上，連帶著一瓶剛醒好的紅酒。
“坐會兒。”女人望著窗外剛剛飄下的白雪。
那雪花飄動的速度，像是故意放慢，在她眼底成了慢鏡頭，也讓她看清了上面的六邊形。
晶瑩剔透，帶來了新一年的寒冷。
晉堂拉著褲腿坐到女人對面。
也許是跟著程罪的時間太長了，晉堂也沒顧忌太多：“小姐，您這間房是為了紀念那段婚姻的嗎？”
誰料，女人回的又快又果斷：“那樣的婚姻，有什么值得紀念的？”
晉堂為之一怔。
那這里……
程罪作勢倒酒，晉堂忙接過酒瓶，為她斟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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