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就有權利了?
程罪實在沒忍住做了個不太優雅的舉動,翻了個白眼。
剛從廚房出來,準備詢問一下她口味的折月,目睹了程罪翻了個不屑的白眼的整個過程,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折月實在震驚于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原來自家小姐這樣優雅萬千的女人,也會做那種舉動嗎?
“怎么了?”程罪不以為然。
“哦。”折月趕緊回過神,說明來意:“這道菜做咸口的醒嗎?家里冰糖沒有了。”
女人點了點頭。
對于吃的這一點,程罪向來要求不高。
折月走后,晉堂拿著一本資料過來,坐到她右手邊的單人沙發,“這是商家的全部資料。”
程罪拿起文件夾,身子輕輕向后靠,姿態閑散慵懶,開始翻看里面的東西。
倘若有旁人在,怕是會被文件里的資料內容嚇到。
商家已經足夠有權勢地位,查別人輕而易舉,但誰又能料到,別人也能把他們家上上下下查的門清?
注意到其中幾件事的程罪,輕笑一聲,像是覺得格外有趣的感覺。
她手抵著臉頰一側,“文人雅士,其實也不過俗人一個。”
晉堂看了她下,并未對此說什么。
直到最后,程罪的指腹點著一處,“商家跟姜家有過過節?”
“據說是很早之前了,現在到底什么關系不清楚。表面上看著是沒什么事,他們這些人都把心思藏得很好。”晉堂解釋。
言外之意就是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外人也就看個熱鬧。
“外公的人能查到,并且特意寫上,就說明這里面的事沒那么簡單。既然如此……”
程罪合上文件,指腹按了按隱約跳動的太陽穴,“不利用一下,豈不可惜?”
晉堂并不意外她說出這句話。
可作為心腹,晉堂還是多問了一句:“小姐,您方不方便告訴我,您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好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一心一意為程罪,只想著讓她可以過的輕松一點,所以任何程罪想做的事,他都會拼盡全力,并且確保萬無一失。
“做什么?”
女人的頭靠在沙發靠背頂端,微微仰著雪白細長的脖頸,她失神的望著頭頂散發著不算特別明亮光線的吊燈。
眼前,閃過手術室里那一灘灘的血,與當年她為周匪擋刀后身上出現的那一片血跡,似乎跨越了萬千光陰,正在漸漸融合。
耳畔,是姜祖黎之前在閣樓陽臺里對她說的那番話。
最后腦海中的一切,都定格在了周匪在這間客廳里,向自己下跪的畫面。
理智抽絲剝繭,瘋狂亂竄,相互糾纏。
有的形成了一根錯綜復雜的麻繩,有的趁機逃離她這具堪稱牢籠的軀殼,逃的逃,藏的藏,總之就是不想讓主人找到它們。
以至這一刻的程罪,像是徹底被瘋狂完全占據——
“晉堂,我也想試試掌握控制別人命運的滋味。”
為什么一直都是我為別人在奔波?
為什么一直都是我獨自舔舐傷口?
她不愿意了。
所以她縱容了理智的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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