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霍慈提醒的話重復了一遍后,易求真先是表示了肯定。
之后她猶豫了下,問道:“你說的那個霍慈,是我聽過的那個霍慈嗎?”
程罪正在手機中安排人調查藍銘孩子的事情,發送完消息,她抬頭:“你聽過幾個霍慈?”
“就一個。”
程罪將手機放在茶幾下層充上電,身子向后一靠,姿態極其懶散,“展開說說?”
易求真拉著椅子上前挪,面對面的與這兩個關系奇怪的男女說話,“首都這片,唯一一家姓周的太太就叫霍慈。我知道的并不多,但之前總聽局里的人經常提起過這位。”
“有為他們家做過事的同事說,那位太太一個眼神掃過來,就像是能把你看穿。還有前兩年倒閉的秦家,據說就是那個周總的太太背后搞的。”
“是一個人嗎?”易求真很是好奇的樣子。
程罪抱著手臂,緩緩點頭:“是。”
“我靠!”易求真差點跳起來,“你居然認識她?!”
“怎么不能認識?”
易求真說完后自顧自點點頭,“也對,你們的心眼子都一樣的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成為朋友也正常。”
程罪:“……”
“我就當你這句話是在夸我了。”
“易小姐,能幫我搭把手嗎?那個鍋好像壞了。”廚房那邊,折月開口求助。
易求真自然愿意幫忙。
等易求真走后,周匪才說話:“藍銘的女兒生病了,具體什么病不清楚。她女兒在f國一家私立醫院起碼待了十年了。”
程罪一怔,她想到了什么,朝著廚房看了眼,于是壓低聲音:“你怎么會知道的?”
“你還記得那個薩緹娜嗎?”
薩緹娜?
有點久遠的名字,不過以程罪的記憶力,她還是很快在記憶中找到了這個名字。
“之前跟我一起被綁架的那個外國女人。”
“嗯。”
周匪說:“她跟周暮一直有聯系。那家私立醫院她的父親有股份,所以知道一些。不過藍銘對她的女兒保護的非常好,連薩緹娜的父親都沒有見過那個女孩兒。”
“什么病?有猜測過嗎?”
“大概是體質不好,不宜外出。應該不是癌癥,不然早不在了。”周匪說。
程罪想不通:“她女兒體質不好,跟我有什么關系?難不成是想讓我治病?我又不會治病。”
藍銘到底想從程罪這里得到什么,誰也不得而知。
事情暫告一段落,他們總要活著。
所以在折月做好飯,幾個人坐在同一張餐桌。
“客房……”折月有些為難:“客房就剩一間。”
這棟房子并不大,除了主臥以外,折月與晉堂一人一間房。
還有兩間房是專門存放程罪的花粉一類的東西,密密麻麻的柜子,現挪動也不可能,所以只剩下一間客房。
易求真與周匪住哪兒?
折月總不好跟客人易求真住一起吧?
在晉堂準備開口說自己守夜不睡的時候,程罪頭也沒抬,用筷子指了指旁邊的周匪:“他跟我住。”
周匪并不意外。
他了解程罪這一點,不扭捏,也不過分矯情。
“給我床被褥就行。”周匪說。
打地鋪。
后來,等進入主臥后,周匪當真打的地鋪。
程罪躺在床上,眼睛閉著,重新感受著房間里有他的感覺。
“你最近還在吃助眠藥嗎?”
“沒有。”
所以經常睡不著。
“我給你唱首歌?”周匪提議。
程罪:“所以你是想讓我今天也睡不著嗎?”
“……我唱歌也不難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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