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一氣之下離開了出租屋,她蹲在地上,不顧已然冰涼的雙腳,撿著那一封又一封的信。
后來她回到床上,縮在被子里,拆著上面的信。
她按照時間最遠的開始讀。
——阿罪,我在這里挺好的。你不要擔心我,因為一些沒辦法在信上說的原因,我現在無法見你。對不起。
——阿罪我有點想你。這里的人心思彎彎繞繞的太多了,我好累。
——阿罪,重望村的牽牛花是不是開了?你替我挖一朵拿回去養好不好?
——阿罪,跟你分享一件開心的事。我有了新的身份了,離接你來大城市生活的日子更近了一步。
——阿罪,生日快樂啊。禮物我都給你攢著呢,沒辦法給你郵回去很抱歉。
——阿罪,很快我就能去接你了!
期間還有許多他在信中嘮叨她要注意身體方面的叮囑,還有對她說著一些遇到的小麻煩。
大多數都是報喜不報憂。
最后一封信截止到她搬來出租屋之前。
不過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來信。
程罪忽然想,他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煩,可見面后周匪卻只字未提。
她只是偶然發現過他身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疤痕,或深或淺,叫她心疼。
她的少年曾拼了命的為她爭取未來的好生活,他其實從未忘記過她。
直到程罪看到了最后一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
——程罪,我想你了。
看著信上的字跡,程罪就知道當時的他一定是喝醉了。
所有的憤怒與恨意,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瞬間煙消云散。
她一個人在這個黑漆漆的出租屋里,抱著一堆的信流淚。
從無聲到有聲,又從有聲到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聲仿佛快要驚醒沉睡中的人兒。
夢境隨著主人的心痛與眼淚徹底亂了。
畫面轉動,她從出租屋來到了醫院里,手背上插著針。
醫生為她做檢查,嘴巴里說著:“落水太久了,差點徹底閉氣。而且她還在經期,這會留下病根的,怎么這么不小心呢?”
明明是處于昏迷的階段,程罪卻發現自己能夠看見周圍的人,也能聽見周圍的聲音。
她像個第三視角一樣,正在環顧著病房里的所有人,只是他們好像看不見自己。
就在醫生走后,她還看見了臉色有些蒼白,并且明顯消瘦了不少的周匪。
看見他的那一瞬間,程罪的眼淚突然溢出眼眶。
她想要摸摸他的臉,卻碰不到。
這時,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吸引開了程罪的注意力。
“周匪你什么意思?”是喬阿染。
程罪定睛看著她。
病房里,此時只有他們三人,事實上程罪正在昏睡,周匪坐著,喬阿染站在一邊質問他。
“過河拆橋是嗎?利用完我就甩開我?她有什么好?她幫了你什么?!”喬阿染歇斯底里的質問。
周匪只是看著昏睡著的程罪,握著她冰涼的手指不松開。
他說:“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有喜歡的人,訂婚只是給別人看的。”
喬阿染好像在哭:“我陪你走過那么艱難的歲月,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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