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暮眼神透著劇烈的疑惑。
有病？
他有什么病？
周匪面不改色的繼續撒著謊，“他從今年夏天開始就患了巨人癥，一直窩在家里不出門就是因為這個。”
程罪特別迷茫，“巨人癥……不都是天生的嗎？”
“因為他是天選之子。”
周匪轉移話題：“看看我綁的掃帚怎么樣？”
程罪成功的被吸引了過去注意力，走過去彎腰，“像真的一樣。”
周匪笑了笑。
女人冷不防問了句：“可以拿去集市賣錢了吧？”
“……”周匪愣住，趕緊反應：“當然。你想賣嗎？”
“賣啊，能賺一點零花錢，你還要讀大學呢。”程罪坐到他身邊。
周匪的目光溫柔中浮現了明顯愛意，“好，聽你的。我綁一些，過三天就是重望村的集市了。”
說起集市，小時候的周暮最是喜歡逛集市了，尤其是臨近年關的集市最熱鬧。
集市上有烤腸，有糖果，還有一些平時很少見的稀奇玩意兒。
周匪倒是也聽話，程罪讓他綁他就綁。
晚上吃完飯，程罪按照她的記憶回到房間，獨自一人擦拭那些古董。
而其他人就圍著一樓客廳里的火爐，在一起學著綁掃帚。
陸雯這個嬌貴的自然不能動手，但她可以看著，并且分別將他們綁好的成品分類定價。
周暮皺眉看著自己綁的掃帚：“為什么我的只有兩塊錢？我綁了將近一個小時啊！”
“你就是綁一天一宿那也是這個價格。”陸雯拿起來那把掃帚：“首先賣相就不過關。其次實用性太差，綁的太松，容易用著用著就掉出來幾根。給你定價兩塊錢那都是看在你也姓周的份兒上了。”
“那不然呢？你原本想給我定價多少？”
陸雯果斷回答：“五毛。非常結合你們那個時代的物價。”
“我們那個時代？我……那也不至于五毛錢吧？”周暮不服氣。
“這東西家家戶戶的人都會綁，你綁的這么差勁，五毛錢別人可能都要掂量掂量。”陸雯實話實說：“不過你也別氣餒，你的作品是有大用處的。”
周暮半信半疑，“什么大用處？”
這個小妮子鬼點子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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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重望村集市。
集市就設在他們門口那條水泥主路上，從村口一直到最里面，格外的長。
一打開大門，熱鬧的氛圍撲面而來，孩子們在集市中嘻嘻哈哈的聲音層出不窮。
哪怕到了如今的社會，也還是有小商販在吆喝。
程罪跟著出來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畢竟她穿的太干凈了，白色的襖子，搭配駝色的寬松褲，腳下踩著一雙棉靴，靴脖藏在了褲腿里面，圍巾是咖色的，把她的半張小臉兒都遮住了。
他們在自家門口弄了個小桌子，那些掃帚都擺了上來。
也許是因為程罪的原因，有來趕集的人們問了句：“掃帚怎么賣？”
陸雯笑瞇瞇的拿起周匪綁的成品：“買一。”
隨后，他又拿起最邊上周暮綁的爛貨：“送一。”
周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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