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我永遠相信,你不會害我。”
那份信任與依賴,早就刻在了程罪的骨子里,即便她記憶出錯,她也永遠相信周匪這個人。
程罪抱著膝蓋,將臉貼在膝蓋上面,歪頭看他,輕聲問:“我是嫁給你了嗎?”
周匪睫毛一顫,聲音都啞了:“嗯。”
程罪只是抿唇笑著,眼底的開心滿足,在暗淡的光線下化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無聲無息的戳進了他的心臟最軟的地方。
絞痛讓周匪的呼吸有些不暢。
因為程罪沒有問后面的。
她沒問,為什么我的日記里寫著,我們離婚了。
為什么從她自己的寥寥數語中,她感受到了當時的那個她,濃濃的失望與絕望。
她一個字都沒問。
程罪伸出手,握住了周匪手。
她的手很暖,“日記里寫著我想回重望村。現在我回來了,我想我應該是高興的。”
其實一開始翻到那本筆記本的時候,程罪的精神錯亂的不像樣,她甚至一整宿一整宿的頭痛。
但她藏的非常好。
雖然知道不對勁,可她的記憶并沒有給她正確的答案,她還是不記得那些事情。
所以偶爾出現的求知欲是說得通的。
她之所以沒有往下問,是因為她覺得她不想再面對一次失去過他的事實。
有些事,忘了就忘了。
忘了對每個人的傷害,都可以降到最低。
何況,他如今還在她身邊不是嗎?
“我不敢跟你說事實,我怕你承受不了之后,會把我也忘了。”周匪忽然說。
程罪回答的非常快:“不會。”
不會忘了你。
永遠都不會。
小時候的程罪沒有,長大后的程罪沒有,記憶錯亂的程罪更沒有。
程罪歪頭,突然小小聲道:“我想問個問題。”
“你說。”
“我們有過孩子嗎?”
提起這個,周匪的心針扎似的疼。
程罪捕捉到了周匪眼睛里一閃而過的惋惜與遺憾,她低下頭笑了笑,“不早了,我還要睡覺呢,你也去睡。”
她催著周匪離開,筆記本被留下了。
在小二樓其他的房間還有人說話的時候,程罪打開了那本筆記本,她把牛皮紙的封皮輕輕一拆。
那里面,掉出來了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他們小時候唯一的合照,邊緣已經開始泛黃。
第二張是他們的結婚照,可照片上的他們誰笑的都不走心。
第三張,是離婚證的照片。
當翻開這本筆記本的時候,程罪雖然記憶沒回來,但也大概猜到了大致過程。
他們結了婚,卻也離了婚。
加之最近這段時間,身邊的幾個人不同的反應,以及反應相對慢一些的周暮折月他們露出的蛛絲馬跡,程罪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們的智商,哪里能瞞得住她呢。
燈被關掉,程罪重新躺下閉眼。
那天去灶王廟的時候,她跪地虔誠一拜,倒是真的向灶王爺祈求了一些。
她求灶王爺,不要讓她想起忘掉的那些。
有些人,失去過一次就夠了,經不起再感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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