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英眼看公安同志要把孩子抱走,不由得有點兒舍不得,這孩子自己抱了一天,孩子其實很聽話。

  除了餓的時候,哼哼一下,基本上不哭不鬧。

  猶豫了一下說道,

  “公安同志這樣吧,今天我暫時先幫你們照顧孩子。

  明天我們才坐火車走,火車票是明天下午3點的。

  如果明天還沒找到孩子的父母,我們中午就把孩子給你們送到派出所去。”

  公安同志一聽大喜過望,拉住了張秀英的手,連連感激。

  “同志,真的謝謝你,你看我們這些大男人也照顧不了這么小一個嬰兒。

  今天就算接收,也沒有辦法立馬送到福利院去,總得辦一些手續。

  真的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了。”

  公安同志記錄了他們的地址,并且把他們的身份信息都留好,甚至檢查了他們的介紹信。

  又把醫院的出院手續全部辦完。

  張秀英他們一行人抱著孩子回到了招待所,一進招待所的房間。

  霍母就立刻變了臉。

  “你說你這個人怎么這樣?這孩子跟咱們有啥關系,你非要抱回來?

  嫌棄咱們惹的事兒還少啊?

  你們母女兩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女兒非要給人家接生。當媽的,非要照顧這孩子,我看你們簡直是有毛病。”

  霍母滿心的不高興。

  “關你什么事兒?你住在海邊兒?管得這么寬。”

  沈安安幫著母親把嬰兒放在床上,孩子已經睡著了,給孩子蓋上被子。

  兩人盯著孩子,誰能想到桂花兒會跑了?

  還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小家伙兒大概是不舒服,總是一陣兒一陣兒地哭,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就會哭醒。

  霍母在床上翻了個身,猛然坐起。

  “還讓不讓人睡覺?哭,哭哭,一直哭,我就說這孩子不應該抱回來,你們還非要把抱回來。現在害得大家都不安生。”

  張秀英急忙抱了孩子往出走。

  “他嬸子是俺的錯,孩子是吵的慌,這樣我抱他到外面去走一走,一會兒睡著了再抱回來。

  你好好地歇著吧。”

  沈安安直接站起身,一把拉住了母親。

  “娘,外面天寒地凍的,您抱著孩子去哪兒啊?

  行了,孩子就在這里。

  誰還沒有遇到難處的時候,霍伯母您要是覺得這里不舒服,你就自己出去住。

  這是派出所的同志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當然要認真完成。

  您要是不高興不樂意,那就去找派出所的同志或者你把這孩子的父母找來也行。”

  就不能慣著霍母,霍母這個人一向得寸進尺,而且自私自利。

  果不然后半夜的時候孩子還繼續哭鬧,霍母簡直是氣得眼睛都紅了。

  霍母坐起身,看著那一個哼哼唧唧的嬰兒。

  一臉厭惡地瞪著那孩子。

  又開始哭了,不過這一次是小聲的哭,想必是折騰了一晚上,孩子也沒勁兒。

  再看了看已經睡著的沈安安和張秀英。

  這兩個女人成天和自己作對,看著張秀英比較溫順,可是那也是個藏奸地。

  沈安安就更不用說了,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一點兒禮貌也沒有。

  這樣的女人這么囂張,兒子根本就不可能拿捏得住。

  突然她看著孩子有了一個主意,這不是公安交給他們倆帶的孩子?

  如果這個孩子不見了,公安就會追究他倆的責任,一旦身上背上了污點,看他倆還怎么面對自己趾高氣揚。

  有了這個把柄在手,將來沈安安要想嫁進霍家,就得更加討好自己的兒子。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霍母悄悄地起身來到了孩子的床前,孩子和張秀英睡在一張床上。

  張秀英累了一天一夜,這會兒早就已經睡得沉沉。

  就算是睡著了,一只手還護在孩子的襁褓上面。

  霍母屏住呼吸,靜悄悄地伸手過去撥開了張秀英的手,張秀英卻翻了個身。

  讓霍母感覺心跳加速,好在張秀英并沒有醒。

  霍母抱起孩子,沒想到這會兒孩子睡著時候沒有任何反應,她就靜無聲息地抱著孩子溜了出去。

  沈安安睡得正香,突然睡夢之中聽來了一聲驚呼,

  “孩子呢?”

  沈安安猛然跳了起來。

  看到張秀英一臉焦急地盯著自己的床。

  沈安安看了一下母親的床,昨天晚上孩子跟母親在一塊兒睡的。

  床上空空如也,再看看自己的床,也沒有孩子。

  兩人對視一眼。

  這個時候躺在旁邊床上的霍母才坐起身,

  “大早上的叫什么叫?晚上孩子鬧,大早上你們吵,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

  “霍大姐,你有沒有看到孩子?孩子不見了,你有沒有看到孩子?”

  沈安安快速走到了門口,看到門和昨天晚上一樣,從里面插上了插銷。

  也就是說外人不可能進來,可是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可能沒有?

  霍母伸了一個懶腰。

  “我怎么可能看到!

  孩子昨天晚上不是你們倆帶著嗎?

  好不容易不哭,我才能睡個好覺。

  怎么你們把孩子弄哪兒去了?

  昨天晚上可是你倆一直帶的,我連碰都沒碰過。”

  沈安安又仔細檢查床上,床下。

  底下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孩子的影子。

  而他們這間屋子只有一個窄小的窗子,那扇窗子還被人用釘子從里面定死,根本就打不開,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密室空間。

  沈安安回過頭盯著霍母,自己和母親絕對不可能對著孩子做什么。

  唯一有可能對這個孩子出手的只有霍母。

  可是這個孩子又沒有妨礙到霍母的利益,為什么要動手對付孩子呢?

  霍母被沈安安的目光看著有點兒惱火,板著一張臉怒吼道。

  “看我干什么?你們看的孩子,把好好的孩子看沒了,反倒盯著我!

  怎么難道懷疑我把孩子偷走?我偷一個孩子有什么用啊?

  又不能當飯吃,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可別想倒打一耙往我頭上潑污水。

  孩子可是你們倆人丟的。現在還在這里嘰嘰歪歪什么,還不趕緊去找?”

  沈安安從霍母躲閃的眼神和惱羞成怒的話語里隱約的能夠感覺出來,這件事和霍母絕對脫不了干系。

  她非常了解霍母,霍母這個人越是遮掩越就會表現得非常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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