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媳婦兒,也許真的是誤會。”

  本著勸和不勸離的宗旨,有人開始和稀泥。

  “是啊,柱子媳婦兒,這錢他不至于給外人花,肯定是給爺爺奶奶了,小輩兒的孝順,老輩兒的,這不是正常。

  最多老爺子老太太花得多一點兒,這沒啥的。”

  “你就別瞎想。”

  柱子他娘立刻嚎哭起來,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里招娣就不是真心和我兒子過日子,就是惦記我兒子那點兒錢。”

  “你個敗家娘們兒,我們王家的錢想怎么花,你管得著嗎?”

  李招娣冷笑一聲,

  “王柱子,人在做,天在看,我知道我拿不出證據,你這就是欺負我拿不出證據,想要不了之。可是你跟那個女人之間的事,我早就已經看在眼里。

  王柱子,我不會跟你再過下去了,明知道你和你娘要我的命。我還要帶著孩子回去,除非我腦子進水了。”

  “媳婦兒,你不能冤枉我,我真沒想要你的命。而且我跟那寡婦真的沒什么,你不能因為這些風言風語就冤枉我。”

  王柱子揚起臉,雖然哀求的在請求李招娣的原諒。

  可是眼神里那是得意。

  只有李昭娣能看到他的目光,赤裸裸地在告訴李招娣。

  李招娣就是拿他沒辦法。

  “哎呀,招娣兩口子打架,床頭打架床尾和,何必鬧得要離婚呢?再說了,那些都是風言風語,你怎么能當真呢?”

  “是啊,招娣,你不能說風就是雨,人家給爺爺奶奶寄點兒錢花,那不是正常的。”

  “誰家都有老人,你不能死,抓著這個不放。”

  “好啦,好啦,帶著孩子趕緊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李昭娣又急又怒,可是她一張嘴說不過眾人,這么多張嘴。

  “你們,你們……”

  沈安安一看就明白過來,招娣沒什么文化,邏輯思維不強。

  所以應付這種場面很有難度。

  顯然人家不承認,直接把她給難倒了。

  慢條斯理地說道。

  “大家不要人云亦云,這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還是要掰扯清楚的好。”

  “哎呀,沈醫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咱們何必管這種閑事呢?”

  一個大媽很明顯已經對這個事情沒有興趣,想要回家,所以很有一種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意思。

  “大媽,這怎么是家務事呢?

  這已經涉及謀財害命,如果不是今天我出現。

  招娣和她的兒子就一尸兩命,這可是兩條人命。

  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到底是誰要害招娣和她的孩子。

  就這么回去。

  過兩天她和孩子沒命了,你們誰能負責,你們誰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誰敢拍著胸脯保證王家的人沒有問題?”

  眾人一聽這話都沉默了,的確他們不敢保證,只是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沒啥關系。

  “可是這事兒不是沒證據嗎?光憑李昭娣說的那些話,那有啥用啊?

  人家給爺爺奶奶寄錢,這難不成也是把柄啊?”

  王柱子聽到眾人為自己說話,立刻哭喪著臉說道,

  “沈醫生,你不能把我當成個壞人。

  你不是公安,你也不能定我的罪,我真的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要不然沈醫生你拿出證據來。”

  顯然是篤定沈安安也不可能拿出證據。

  沈安安卻不緊不慢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

  “你既然言之鑿鑿地說,那錢是給爺爺奶奶花了,很簡單。

  大家不是都覺得王柱子受了委屈,受了冤屈,是招娣這個當媳婦兒的無理取鬧嗎?

  那好,現在咱們就把郵遞員叫來查一下就好了。”

  沈安安一眼看到人群當中的那抹綠色身影,說道。

  “郵遞員同志,請您出來一趟,每個月匯款單寄到哪里呀,您是最清楚的。

  這些年這些家屬寄的信件,寄的匯款單以及各種東西都過您的手。

  誰家寄到哪里,最清楚的人就是您。

  您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王柱子每個月寄的錢寄到哪里去了?”

  這話一說,站在人群當中的郵遞員瞬間臉有些紅了。

  這件事他本來不想摻和,可是現在點到自己的名字,想裝死肯定不可能。

  支支吾吾地站出來,王柱子滿眼哀求的看了一眼郵遞員他們倆可是老熟人。

  老劉只好和稀泥,

  “哎呀,這每天匯款單寄到哪里我也記不住啊,我這年紀大了。很多東西都記不清楚。”

  王柱子一聽這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只要老劉不承認這事兒,沒人能抓住自己把柄。

  “我就記得這匯款單的確是寄到他老家的村兒里。”

  有了這話,王柱子立刻底氣十足地說道,

  “媳婦兒,你看郵遞員同志也說了,我那匯款單就是寄到村里的。”

  又扭頭望著沈安安說道,

  “沈醫生,你看你要的證據,人家也已經證明了,你總不能到了,這會兒不承認吧。”

  沈安安卻笑了。

  “郵遞員同志,你記不得沒關系。

  這些匯款單的底部郵局都會留有一份單子。

  咱們到郵局隨便一查都能查出來這個匯款單是寄給誰的,誰在上面簽字領走的錢,這些都可以調出來的。

  你放心。我立刻就去部隊里開個介紹信,到你們郵局申請把底單調出來,到時候就清楚這錢到底是寄給誰的了。”

  “絕對不能冤枉了王柱子同志。”

  這話一出,老劉倒抽一口冷氣。

  要是真的把這個調出來當然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還能不知道王柱子每個月的匯款。

  雖然是寄到他們村的,但是絕對不是寄給王柱子家的老頭老太太。

  反而是寄給一個叫做馮桂芝的女人。

  很明顯這個沈醫生已經把霍營長搬出來,要是霍營長那邊真的開了介紹信。

  他們郵局也頂不住,肯定會把底部調出來。

  到時候自己就成了里外不是人。

  他沒有必要為王柱子打掩護。

  再說這一件事,本來就是王柱子的不對。

  “柱子你就承認吧,你那錢是寄給一個叫馮桂芝的女人的。這事兒我不能再替你瞞著了,你這干的就不是人干的事兒。”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王柱子一頭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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