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嚴厲的聲音說道。

  “你說什么?”

  這時候看到穿著軍裝的幾個人出現在他們身后。

  生產隊長急忙上前說道。

  “政委,團長,你們都來了。”

  “政委,團長,您不知道新來了三個知青太難伺候,告訴他們今天早上8點上工,結果他們到了現在才來。

  您看看現在幾點了?

  而且人家在地窩子的時候大放厥詞。

  說是要打電話讓家里人直接把我這個生產隊長擼了。

  您說遇到這樣的姑奶奶,我哪敢給人家安排工作,安排點兒工作,那豈不是得罪人?

  而且安排不好,人家還會說我是打擊報復,給她穿小鞋兒。”

  “這樣的人,您說我哪敢教育人家?”

  生產隊長一頓訴苦,眼前幾個穿軍裝的男子上下打量面前的三個人。

  霍建斌和顧從文臉上是又羞又臊。

  尤其是這些人里面還有霍承安。

  霍承安看著他們倆人臉上的神情是冷的,板著一張臉,完全沒把他們當成親戚。

  “你們三個人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們不是為祖國做建設,支援邊疆建設來的,只是為了到這里耍你們大小姐的脾氣威風,那么我告訴你想多了。

  到了這里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

  生產隊長他們如果不聽指揮,給我狠狠的收拾,狠狠的教訓。

  給他們安排最累的活兒,最苦的活兒。”

  顧曦月就算再沒有眼色,眼前說話這個人這一副氣勢就能看出來自己絕對惹不起。

  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生產隊長聽了這話,一下子臉色變得平和起來,有人給自己撐腰做主,這就好辦。

  “團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地讓他們接受勞動教育。”

  生產隊長笑瞇瞇地看了一眼三個人,那眼神可是有點兒不懷好意。

  顧曦月意識到要糟糕,這生產隊長要真給他們穿小鞋,他們可就完了,急忙說道。

  “團長,我們剛來,什么都不懂,可能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可是生產隊長真的會給我們穿小鞋。”

  團長本來要走了,聽到這話轉過身對生產隊長說道。

  “既然她說你要給她穿小鞋,我給你的權利可以給她穿小鞋。

  像她這種養尊處優,在家里像是大小姐一樣生活的女知青,就應該好好地接受勞動教育。

  還有如果她不服管教,糧食不用給!

  我看看她能不能餓過三頓。

  從咱們這大西北還沒聽說過能自個兒坐火車跑了的,有本事就自己走。

  要不然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干活兒。

  老子還沒有見過不服管教的。你給我狠狠的收拾。這是我親自下的命令。”

  “三個小年輕就想要翻天,真是不知所謂。”

  團長扔下話,帶著人轉身離開。

  霍承安看了一眼三個人,搖了搖頭,他是真沒想到第一天來三個人就惹出這么大的風波,還沒有見過如此桀驁不馴的知青。

  所有人都知道來到這里起碼應該遵守規矩,這三個人可倒好。

  霍承安轉身離開,這會兒所有的人都盯著他們三人。

  這番話下來,農場所有的人看到他們三個人眼神都不一樣。

  生產隊長笑瞇瞇地說道。

  “聽到了吧?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現在你們兩個男知青跟著隊伍去扛石頭,你去鏟土裝車。”

  眾人聽完這話瞬間都低下了頭,扛石頭是男知青的活兒里最重最累的活兒。

  而讓女知青鏟土不是說沒有人干這個活兒,但是一般多少都會考慮一下各家的情況。

  新來的女知青根本連適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上來就鏟土,這個活兒可是力氣活兒。

  可是剛才團長已經下了命令,生產隊長人家可是有御賜金牌。

  顧從文無奈地嘆了口氣,而霍建斌狠狠地瞪了一眼顧曦月。

  都是這個禍頭子,要不是她的話,自己起碼能跟生產隊長套套關系。

  再把五哥推出來。

  不用今天這么丟人現眼。

  現在什么都來不及,兩個男知青急匆匆地跟著生產隊長去找扛石頭的小組長給他們安排活兒。

  而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對著顧曦月說道。

  “來跟我走。”

  來到了面前一大堆土跟前這是一大堆黃土,幾乎跟小山一樣高,旁邊扔著鐵鍬。

  女人指了指鐵鍬,指了指跟前排隊放過來的獨輪車。

  “往獨輪車里鏟土。這是你的活兒,這堆土啥時候鏟完啥時候下工。”

  顧曦月看了看這堆土,一時之間有點兒天崩地裂,這玩意兒自己什么時候才能鏟完呀?

  可是想到剛才那些人說的話很明擺著,這里可沒人護著自己。

  只好咬咬牙拎起鐵鍬開始鏟土,可是一鐵鍬插進土里,硬生生沒有把土鏟起來。

  反而差一點兒沒摔倒在地。

  等在獨輪車旁邊的女同志不由地輕笑出聲,并且一臉奚落地說道。

  “這位同志,你能不能快點兒?

  我們都忙著干活呢,今天干不完自己的活,我們也不能下工,你別一個人把我們大家都連累了。”

  其他幾個人紛紛開口。

  顧曦月只好咬著牙繼續鏟土,這一次她學聰明了,鐵鍬下去只鏟了一點土。

  可是輕飄飄的土還沒等倒進獨輪車里,就從鐵鍬上滑到了地上。

  “喂,同志,有你這么干活兒的嗎?在家沒干過這種活兒啊。”

  這回眾人都有點兒氣憤了。

  主要是鏟土,還有運土,這都是有數量的。

  干不完,不光是工分上面有克扣,而且真的是,啥時候干完啥時候算。

  顧曦月咬著牙,這一次又多鏟了一點兒,終于算是鏟到了獨輪車里。

  好不容易咬著牙干了一個多小時,面前的這輛獨輪車上總算是填滿了。

  女同志推著獨輪車罵罵咧咧地離開,

  “干不了就別逞能。

  組長,這樣下去,我們今天這活兒啥時候干完呀?我可不想扣工分兒。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碰著這么一個東西。”

  而下一輛獨輪車直接又推到了她的面前,顧曦月欲哭無淚地扔下鐵鍬,看著自己手里冒起來的血泡。

  捂著臉轉身就跑了。

  “喂,你跑什么跑?活兒還沒干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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