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啥話要和我說?”

  沈安安抬起頭。

  “我有啥話要和你說?沒有啊。”

  霍承安嘆了口氣,小媳婦兒顯然根本不想和自己溝通。

  自己跟女人相處的經驗實在是不豐富,不知道現在這個處境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張秀英推開地窩子的門進來了,一邊放下扛在自己肩頭的扁擔,一邊問道,

  “哎呦,這是誰在做飯呀?”

  沈安安在聽到張秀英的聲音的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直接沖了過去,

  “娘,你回來了。”

  留給霍承安的只有鼻端那一抹肥皂的香味兒。

  張秀英看到女兒笑著說,

  “你倒是回來得比我早,可是你也不像是會做飯的,聞著這飯菜的香味兒,可不像你做的!”

  知女莫若母。

  霍承安笑著說,

  “媽是我做的,安安回來得也晚,我正好今天下午沒事兒,所以回來得早了一點兒。

  媽,您嘗嘗我的手藝。”

  張秀英一邊洗手一邊說,

  “哎呦,我可是享上福了,女婿居然會做飯,還吃到女婿做的飯。”

  霍承安動手把飯菜端上桌,一家人坐在桌子跟前,不由的就想起了那一天吃飯的情形。

  看著今天的飯菜,張秀英和沈安安都愣了,因為霍承安居然做的是炸醬面。

  應該是霍承安去買了一點兒肉,所以剁成了肉餡兒之后做的炸醬。

  還別說肉末和黃醬炒出來之后醬香濃郁,色澤油亮。

  最重要的是霍承安做飯的手藝絕對是高出沈安安好幾個等級。

  沈安安只限于把飯做熟,而霍承安的炸醬面人家還有菜碼,真是色香味俱全。

  張秀英把醬拔上,挑了一口放進嘴里,不由地豎起了大拇指。

  “小霍,你這炸醬面的手藝可真好,這面條是你自己活的?

  搟的面條這么筋道。”

  霍承安笑了,

  “媽,我在家里也做飯,在部隊也得自己做飯,雖然說吃食堂多一點,但是平常食堂搞活動的時候。

  我們這些干部都得下去和大家打成一片,幫著新兵蛋子們做飯。”

  “慢慢兒也就練出來了,我們剛開始部隊到這里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食堂,那會兒條件比較艱苦,大家都是自己就是大師傅。

  時間久了誰都會做飯。”

  這件事霍承安連跟家人都沒說過,但是很自然地就說給了沈安安和張秀英聽。

  “唉,小霍,媽實在是對不起你!

  沒把這閨女教好,實話說,我這閨女做飯真不咋樣。

  蒸饅頭她能沒給你蒸成石頭已經算是運氣。

  面條的話,這么勁道的面條你可別想,估計面條進了鍋里全成了碎末兒。”

  “媽,您就別說了,沒關系,誰會做飯誰來做飯,咱們各司其職。安安也有她的長處。”

  聽到女婿這么說,張秀英更是滿意。

  不得不承認這女婿真成了自己半個兒子,而且是越看越滿意。

  霍承安吃完飯收拾完了就告辭,張秀英看著女兒坐在那里,還在那里看報紙,不由地用手戳了戳她。

  “承安讓安安送你回去。”

  霍承安笑了,

  “媽,這是部隊,而且她是女孩子,我是男的,哪有讓女人送男人回去的?

  不用了,讓她在屋里好好歇歇,她今天也累了,估計今天在隊上受了委屈,正好要跟您訴訴苦。

  我不在的話,你們娘倆還能說點兒體己話。”

  沈安安被這話說得臉上有點兒發燒,自己這個當別人媳婦兒的,好像一點兒自覺性都沒有。

  還是裝模作樣地站起身,

  “我還是送你出門吧,要不然你看,我媽那小眼神兒沖著我直飛刀子呢。”

  霍承安哈哈大笑,出了門之后就拍了拍沈安安的肩膀,

  “沈安安同志別送了,我是你男人,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送,回去吧。”

  沈安安沖著霍承安揮了揮手,轉身就回屋里去跟母親訴苦。

  第二天一大早,沈安安早早的來到了病房里來接班。

  看到老太太面色還是焦黃,而且眉頭緊皺。

  不由得有些奇怪,用手探一探老太太的額頭居然還是這么燙,不由地問道。

  “老太太,您昨晚還發燒了?”

  老太太點點頭,

  “哎呦,你快去把你們的大夫叫來吧,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我咋天天燒,而且傷口疼得厲害。”

  沒等沈安安去叫人,方靜已經帶著醫生們進來查房。

  到了老太太的病床,把老太太的衣服撩開,查看傷口。

  方靜眉頭挑了挑,看著這傷口也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這一次傷口愈合怎么這么困難?

  老太太這都第五天了,按理來說明天,后天就能拆線,傷口這會兒哪怕就是愈合得再慢,也不是現在這個情況。

  可是她總不能承認自己做的手術有問題。

  “方大夫,我這傷口咋回事兒啊?一陣陣的疼,而且疼得厲害跟刀絞一樣。”

  “老太太,沒關系的,您是年紀大了,縫合傷口之后愈合得有點兒困難。您別著急,我今天再給您用點兒消炎藥。”

  想起老太太發燒,方靜覺得還是傷口有炎癥。

  送走方靜他們,沈安安開始給老太太的傷口清理,一邊清理一邊看著傷口。

  她也疑惑,正常情況下老太太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方靜目前開的處方以及做手術各方面其實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老太太就是不好,而且持續不斷的高燒。

  猶豫了一下,沈安安還是用酒精棉球用力地往下按壓一點,想試探一下傷口內部。

  結果一用力,老太太哎呦一聲疼得差一點兒沒昏過去。

  “你輕點兒,疼死我了。”

  沈安安猶豫了一下,

  “老太太,我想查看一下您的傷口,可能會疼得厲害,我再多按兩下。”

  這個情況她覺得不太對,因為傷口內部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小沈啊,真的太疼了。你總不會是為了要我這老太太的命吧?”

  “老太太,我就是查看一下您的傷口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然的話您一直這么發燒也不是回事兒,而且您現在疼的這個樣子好像都下不了床。”

  “看吧看吧,唉,我到你們醫院就不應該來做這個手術,你說我們家老二非要讓我做這個手術。

  結果可倒好,這比我剛開始疼的時候還疼得厲害。”

  “哎喲,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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