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七零大院二婚妻 > 第916章 汪娟回來
  一回到學校,就接到了警方的通知,幾人趕去了刑警支隊。

  警方告訴他們,燒烤攤的老板找到了,也做了證,那天他們從燒烤攤走的時候全部都喝得上了頭,衛子勝跟劉奎山兩人酒量最差,幾乎都站不起來了,還是老板跟剩下清醒的那幾個送他們回去的。

  因為那天吃到老板攤子上的東西都沒了,所以老板好心情的送他們幾人到了家。

  到家的時候,陳濤跟王賀也分不清東南西北,至于錢包應該就是路上丟的,衛子勝喝的爛醉,其他幾個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個老板只顧著把人送回去,東西他哪里能顧得上,但他記得當天是有個人擦著衛子勝的身邊走過。

  應該是有人偷走了衛子勝的錢包,丟在了尸體周圍。

  錢包是處理過的,兇手在處理錢包的時候,為了不留下痕跡,把錢包擦了一輪,上面是沒留下指紋,甚至連衛子勝的指紋都沒有,如果真的是衛子勝不慎掉在現場的,他自己不可能會處理錢包上的痕跡,還故意丟在現場。

  刑警隊的人說:“其實在驗證錢包上面沒有指紋的時候,你的作案嫌疑就算排除了,我們才敢放你們回去,不過有了燒烤攤老板的作證,證明你們確實沒有作案的嫌疑。”

  但衛子勝依舊對這個案子很關注:“那兇手是誰,你們有線索了嗎?”

  結果是無可奉告。

  在這個案子沒有到可以公之于眾的時候,對外都是保密的,要不是他們是嫌疑人之一,甚至連這些話都不能對他們講,不過能擺脫嫌疑,四個人都很開心。

  后來這個案子一直沒破,所有嫌疑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這個年代破案的手段有限,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童青青回到學校的時候,才知道經歷了這么多,這過程簡直是波瀾壯闊啊。

  錢拿回來了,又攤上了個謀殺案,中間還順便解決了個綁架案,這是把日子過成了警匪片啊。

  “真牛,你們也太牛了。”童青青感慨:“我在家就慘了,你走了以后我爸媽整天不是盯著我,就是盯著我弟弟,你走的倉促,我爸媽還腦補了一場大戲呢。”

  “怎么了?”衛子勝也很好奇。

  原來,衛子勝走的很倉促,雖然跟童父童母講過他是因為公司出了點事,必須回去處理才走的,但耐不住人家很會腦補啊,很快童父童母就在私底下下了一個判斷,他們覺得衛子勝肯定是嫌棄他們管太多才跑的。

  兩人以前想的很好,還想通過童青青對衛家的這些人指手畫腳一番,這下好了,兩人也不提人家里的財產為什么也有女兒一份的事,整天神神道道的打聽衛子勝有沒有跟童青青繼續聯系,當聽說衛子勝幾天沒打電話時,兩人憂心了一陣,又聽說衛子勝聯系了,又高興起來,這樣反反復復的,讓童青青也好崩潰。

  不過,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父母現在能憋著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是想管又不敢問。

  童青青才不管會不會憋壞他們呢,做人要有邊界感,難道他們是第一天知道嗎,什么都想打聽,她也沒有這樣盯著父母啊,她不能理解這種對任何事都想指手畫腳一番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管結果。

  “真的多虧你去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爸媽真的不叨叨我了。”童青青高興的很。

  父母心里健康不是她要考慮的,畢竟他們叨叨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她的心里健康,如果一個人的心里健康,必須要犧牲別人才能夠達到,那就讓她不健康下去吧。

  誰都沒有義務成為別人的出氣筒。

  衛子勝也很高興,他已經很久沒能從童青青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了,如果能讓她一直這樣笑下去,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與此同時,從美國飛往國內的航班上面,汪娟已經在經濟艙輾轉了三十幾個小時,中間在東京經停時她休息了一下,還吃了點東西,經濟艙狹窄的座位讓她渾身上下都疼。

  已經走了二十幾年了吧。

  她走的那年,已經成為南大的一名助教,但她太向往美國的生活了,盡管嫁給衛軒改變了她的命運,讓她能夠脫離原本的命運,甚至獲得了工農兵大學生的資格,讓她在城市里有了一席之地,但這不是命運的終點。

  當年輕的初戀情人聯系她,給了她一次出國的機會以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登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

  但是美國的生活沒有她想象的美好,除了高樓大廈跟自由的空氣,她學的東西在那邊毫無施展的空間,汪娟從一名人人羨慕的大學生,大學老師,最后只能流落到餐館洗盤子。

  而身在國外的初戀也沒有想象中的美好,兩人初見時情深意切,但生活的瑣碎漸漸磨滅了兩人的一切,但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后悔過,直到她在大銀幕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當年那個調皮搗蛋,一點都不服管教的老二,居然成為了一名電影明星!

  汪娟以前很嫌棄孩子,都丟給保姆帶著,保姆香姨是她母親老家的親戚,在城里待不住,過幾個月就要把幾個孩子帶回到她老家養,她對幾個孩子不是很上心,眼里都是缺點。

  老大滿腦子的鬼心眼子,心里只有他那個爸爸,老二太淘氣了,讀書也讀不進去,這孩子簡直是廢了,至于老三,到了三歲還沒張口說話,光看到這幾個孩子,她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前途。

  然而重新結婚并沒有拯救她,反而讓她陷入更深的泥潭,婚姻的不幸讓她不止一次的回憶過去,雖然祖國沒有那么多的高樓大廈,可她當年有一份很體面的工作,那樣她會更快樂嗎?

  在這往后幾十年內,她都沒勇氣回憶這段往事,當初那個她一心想嫁的男人,真正成立了家庭以后,才發現不過如此,每一段婚姻都這樣,當她在大銀幕上看見老二的時候,不由得想起剩下的兩個孩子。

  他們現在過得怎么樣?

  衛軒過得怎么樣?

  如果他當初不是看在幾個孩子都過的不好,提前轉業,現在的前途一定很好吧,他會怪她嗎?

  帶著這一切的疑惑,汪娟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

  飛行的最后二十分鐘,飛機在海城的上空開始盤旋,汪娟再一次審視著這個城市。

  這已經不是外媒嘴里的祖國。

  高樓大廈林立,寬闊的馬路和高架橋,汪娟吃驚的看著這個自己也算是生活了好多年的地方,她怎么會變得如此不同,過去的二十年,這個城市發展的非常快,她到底錯過了什么?

  闊別多年,海城的空氣還是原來的味道,汪娟貪婪的呼吸著祖國的空氣,她從機場到了市區,先沒去汽車站,而是到了老街區,吃了一頓還帶著家鄉味道的飯菜,這一頓她吃的很盡興。

  現在國內的物價還不是很高,她只花了幾塊錢,吃了一頓帶著當地特色的海鮮粉,早已經淚流滿面,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很多準備,比如說需要糧票才能吃飯,當她聽說一碗海鮮粉也不過三五塊錢而已,吃了個超豪華的,把里面所有的海鮮都加了進去。

  汪娟已經記不得多少年沒吃過這么熨帖的一頓飯,頓時眼淚都要流出來,還好她忍住了。

  吃飽了飯,她打算去濱海。

  當初衛軒轉業安置就是去濱海,考慮到濱海他的老戰友們多,離海城也很近,一家人可以經常碰面,汪娟在海城的那段時間,還多虧了他的戰友們照拂,不然那些年她不可能過得那么太平。

  但走到半路,經過南大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下車了。

  這所百年名校,到現在更加生機勃發,校園外頭不復當年的死氣沉沉,汪娟在校園里面穿行了一路,走到當年學校分給她的那個宿舍外頭,那里現在還是教職工宿舍,還是老樣子民國時期的建筑,現在看起來格外有感覺。

  如果當年她繼續留在學校,現在也至少是個副教授了吧,這個職位至少能讓她受到社會的尊重,而不是半生都蹲在餐館陰暗的后廚,洗碗洗碗再洗碗。

  汪娟走到了學校校門口,突然聽到有人喊衛子勝的名字,她條件反射的尋著聲音去找,結果只看到黑壓壓的人頭,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種倉皇干感,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走在面前,她都無法認出他來了。

  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現實。

  汪娟覺得頭有些暈,身體幾乎快要站不穩時,被一個年輕人扶了一把,他個子很高,看上去足足有一米八五,擋住了日頭,男青年禮貌又疏離的對她笑了笑,關心的問:“你怎么樣了,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去醫務室嗎?”

  “謝謝,不用。”汪娟謝過了男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男青年見她沒事,微微頷首跟旁邊一個女青年說著話,而汪娟覺得剛才那個男青年很熟悉,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她一下子恍不過神來,等明白那孩子長得像誰時,人已經走遠了。

  不會是她的孩子吧。

  那個孩子連話都說不利索,怎么可能考上南大?

  汪娟在心里否認了這個設想,往濱海的方向而去。

  一個多小時以后,汽車在濱海的某條街道停了下來,汪娟吃驚的看著這個城市,這個被稱之為小港城的內地城市,在幾十年前還是個小漁村,當時汪娟聽說衛軒要調來濱海,內心還咯噔了一下,這個城市實在是沒什么好讓她留念的。

  只是沒想到二十年后清晨,當她到達濱海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另一幅場景,這里有并不亞于海城的高樓大廈,有寬闊的街道,街道上川流不息的小轎車,街邊的店鋪很多都是賣衣服的,櫥窗里頭的模特身上穿著時髦的衣服,這是一個日新月異的城市。

  汪娟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貪婪的在街道上掃過,大街上有穿著時髦的白領,打扮樸實的農民,還有一些明顯稚嫩的面容,臉上還帶著羞澀的笑容,那些是進城務工的女孩們。

  如果二十年前她不離開這里,會不會——

  不會,汪娟立刻就否認了自己這個猜想,帶大三個孩子,足夠讓她對生活產生厭倦,汪娟努力把這些思緒藏在心里,一路走到工商局的大門口,來之前她已經打聽過了,衛軒現在在工商局上班,但她在門崗上說要找衛軒時,門崗問她來訪人跟衛軒是什么關系時,汪娟想了想,就說是衛軒的朋友。

  既然是前任夫妻,說是朋友也不過分吧。

  汪娟這次來,是打算看看衛軒跟孩子們的,她想看看孩子么過得好不好,是否需要她的幫助。

  門衛那邊報上了汪娟的名字,衛軒很快就知道了。

  聽到汪娟的名字,起初衛軒的感覺是陌生的,直到看見汪娟那張蒼老到認不出的面容,衛軒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么多年來,他從沒有想過還能在看見汪娟,而她過得似乎并不好,一張口就壞掉的牙齒暴露了這一點。

  “衛軒,我想看看你,也看看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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