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七零大院二婚妻 > 第 926 章 衛寧的番外3
  衛寧的婚禮沒有像想象中那么快到來,她跟韓嘉兩人都在忙事業。

  韓嘉的“百味炸雞”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內地各大城市鋪開了門店,一直到三十幾家的時候,韓嘉開始感覺到心力不濟,他越來越忙,也越來越沒有時間考慮到個人的問題。

  他在北京待的時間不是很長,經常待不了幾天,外地有事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叫走,兩人的婚事也就沒能提上議事日程,然后衛寧本人也不是很著急吧,一問起來著急的都是別人。

  周末的時候,楊喬把衛寧喊出來喝酒,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大學。

  “還是讀書的時候好,那會兒無憂無慮的。”楊喬無力望天,她都快被兒子煩死了,衛子義也很忙:“我結婚結這么早干嘛啊,像你這樣多好。”

  衛寧一直沒說話,給自己灌悶酒:“我想分手了。”

  楊喬:“好好好,你自己想好就行。”

  突然反應過來,衛寧是說要跟韓嘉分手嗎?

  兩人一直是模范情侶,吵架都不會紅臉的,不像她跟衛子義的相處,衛子義的脾氣雖然很好,但耐不住楊喬脾氣火爆,有時候兩人會大吵一頓,楊喬摔了門就能出去喝點小酒,在家帶娃的是苦逼的衛子義的戲碼。

  但衛寧跟韓嘉,她甚至都沒在楊喬面前提過吵架的事情。

  “不是我不跟他吵架,實在是沒時間吵,再這樣相處下去我都不知道我倆成什么了,我想了想還是分手好了,他總這樣忙,我也經常不在北京,我們倆再相處下去,就會感覺不熟了,而且總是這樣分開,我沒什么安全感。”

  第一次聽衛寧提起安全感這種詞,感覺奇奇怪怪的,但楊喬沒繼續勸,兩人碰了一杯。

  等兩人喝到有些微醺,干脆一起去了楊喬家里。

  衛子義剛剛把然然哄睡著,就聽到大門口有人在按門鈴,這么晚了還有誰會來,一打開門就看見兩個酒氣哄哄的女人,楊喬明明記得上出租車之前自己還好好的,這會兒連站都站不穩了,眼前一直打晃,整個腦袋也是暈的,想吐也吐不出來。

  扶著楊喬上來的是衛寧,衛寧稍微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兩人都是臭的。

  衛子義只能扛著一個,扶著一個,先把衛寧丟客廳沙發上,再把楊喬扛到自家浴缸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楊喬放水洗澡,至于衛寧,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垃圾桶就放在衛寧旁邊,這是防止她想吐找不到地方吐的,衛子義則是給她泡了一杯蜂蜜水過來,等他人過來的時候,衛寧已經打著小呼嚕,睡得正酣了。

  “真是,也不知道喝這么多酒干嘛。”衛子義把杯子放在衛寧旁邊的茶幾上,又回去給拿了個小毯子給她蓋上,再回去給老婆洗澡。

  楊喬酒量好,結果自己把自己喝醉了。

  搞笑呢,啤酒跟白酒混著喝,能不喝醉嗎,衛子義費了好大功夫才把楊喬洗干凈扔床上,忍受著滿身酒氣沒有刷牙還要拼命去親他的女人,差點就窒息了,衛子義自己是不喝酒的。

  好不容易把楊喬弄睡著了,外頭的衛寧又嚷嚷著不舒服,衛子義燒了熱水給衛寧泡了杯蜂蜜水,費了老大勁才讓她喝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睡在沙發上的衛寧已經走了。

  她給楊喬和哥哥都發了短信,說自己要去成都跟人談業務,上午趕飛機,早上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昨晚上韓嘉打了無數個電話,她沒接到,估計又跑去她家找她,門都快被拍爛了沒看到人出來,韓嘉給她發了信息,叫她醒來給自己打個電話。

  衛寧有些頭疼的看著手機,也不知道韓嘉在想什么,昨天她給韓嘉發了信息說分手,看他沒回,還以為是默認了呢,結果搞這么一遭。

  出租車上,衛寧撥通了電話。

  “你在哪?”韓嘉的語氣不善,一點都不是想要跟人好好說話的樣子:“你昨天發了信息,又不回復,是什么意思?”

  衛寧有些頭疼,一張嘴就感覺嗓子火辣辣的疼:“就是那個意思,沒意思就分手咯。”

  韓嘉在電話那頭氣得磨牙:“沒意思,嗯?”

  衛寧心里也很難過,從說出分手的那一刻起,就很難過。

  看到他不回復,就更難過了。

  她現在頭疼的厲害,還有些想吐,他一點安慰都沒有,還要來興師問罪,她就特別特別難過,甚至連問他昨天為什么沒回消息都沒有,在電話那頭沒說話。

  “你在哪?”韓嘉又一次問:“我昨晚上在你家門口等了你一晚上,你沒回來?”

  衛寧有些頭疼,她昨晚上在大哥家里啊,誰知道他會跑過去啊。

  那她現在到底要不要回去,不回怎么拿證件呢?

  結果衛寧回到家的時候,沒看到韓嘉。

  一定是有急事把他叫走了,每次都是急事急事,別人談個戀愛卿卿我我,他倆談個戀愛可搞笑了,好像交了個網友一樣,不是打電話就是發消息,見面的次數居然越來越少,說起來還是當初韓嘉在學校讀書的那幾年,兩人好好談了幾年戀愛。

  人家都說,戀愛談的越久,就越不想結婚了,怕真是這樣的。

  衛寧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自己家大門口幾個腳印子,心里頭又蹭蹭蹭冒起火來,什么東西哦,敢踹她家的門!

  而此時,被臨時叫來醫院的韓嘉,此刻正走在手術室門口。

  老爺子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摔了一下的,馬上就有人送去了最近的醫院,韓嘉過來的時候,家里人已經都到齊了,韓嘉的小姑姑比他稍微早到了一會兒,一見面就念叨:“你怎么現在才來,爺爺還在醫院呢,你跑哪里去了,一天到晚的沒個正行,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要家里操心。”

  她跟方家的關系很好,跟方為民從小一塊兒長大,關系自然不淺。

  前兩年她兒子大學畢業,想安排進韓嘉的公司,韓嘉把他招進來了,讓他接觸接觸工廠那邊,干了沒半年就被人舉報索賄,而且金額巨大,韓嘉就去質問這個表弟去了,表弟當時還理直氣壯的跟他說:“這個公司本來就是你的,你的就是咱家的,我撈點錢花花怎么了。”

  這態度,哪個老板能忍。

  韓嘉當時就叫他滾出公司。

  本來這事兒他沒去報警,都算他家厚道了,誰知道他姑姑不這樣想,反倒是理直氣壯的質問他,韓嘉直接跟她說,半年索賄了五六萬,這是可以蹲進去的節奏,他不報警只是追回賄款,就已經算厚道了。

  “爺爺怎么樣了?”韓嘉沒搭理他姑姑。

  “現在還不清楚情況,你爺爺這么大年紀了。”老年人摔一跤是很厲害的,有些摔過以后,這輩子都沒爬起來過了,韓父回答的比較謹慎:“他一直都有高血壓,就怕引發血管疾病,等醫生出來再問問吧。”

  等手術室的燈切換了的時候,護士們推著病人從里頭出來,這一場手術做了五六個小時,醫生也累的不輕,主刀的醫生是個年紀比較大的主任,一出手術室就有人給他整理手術服,脫去橡膠手套,他的一雙手泡在里頭,皮膚都泛起白來。

  “病人的情況不是很好,腦部血管有爆裂的可能性,先在醫院觀察觀察吧,老人家這個年紀了,家里人要尤其注意一些,危險的地方盡量避免去,還有......”

  說了一堆注意事項,但老爺子這樣的情況,是要進ICU的,人也并沒有清醒,醫生只讓病人家屬留一個在醫院守著,關鍵時候能做決定就行。

  韓嘉的心情沉到谷底,爺爺都這么大年紀了,又有高血壓,早幾年他的膝蓋不好,其實已經很少自己走路了,又一直有保姆看著的,怎么會摔跤。

  “到底怎么回事,小徐呢,當時小徐去哪里了。”小徐就是單位配的保姆。

  姑姑立馬不樂意的反駁:“有保姆難道就不會生病了嗎,這種事誰都不想的。”

  小徐可是她介紹的人!

  韓嘉狠狠的剜了姑姑一眼,韓父現在才想起來父親出事以后,小徐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以來都是保姆在他身邊的,這個年紀更不能離人。

  姑姑還想說什么,但攝于大哥跟侄子的威勢,不敢再多言,中途接了個電話,就跟大家說她有事要先走了。

  等人一走,韓父沒好氣的說:“這個小徐是他們徐家的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真要是跑了,老子去找徐金洲把他們家翻個底朝天,都要把人翻出來。”

  徐金洲是韓嘉姑父,而小徐則是徐金洲家介紹來的。

  自從爺爺癱瘓以后,照顧爺爺的保姆就從小姑娘需要換成個青年,有時候需要人抱或者攙扶,年輕女性干起來并不方便,而爺爺摔倒了,小徐又跑的無影無蹤,怎么看怎么都覺得詭異。

  韓嘉又叫父親去休息,自己則在醫院里頭等,等韓父走后,韓嘉掏出手機來看,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手機就沒電了,難怪手機一直都很安靜。

  因為身邊沒人,韓嘉一直等到中午都沒人過來,他也不方便離開,怕醫院要找人的時候找不到,一直等啊等,等到下午家里還沒有人來,直到旁邊有個中年婦人,似乎是注意到他很久了。去買晚飯的時候才問了他一下:“小伙子,我看你中午也沒下去吃飯,也別太難過了。”

  韓嘉沖她微微笑了笑,見她身邊也沒人,就問:“可以離開嗎?”

  婦人也有個差不多大的兒子,見他呆呆的,于是笑道:“你在等人接你的班兒,沒事沒事,出去買個飯的功夫,不會怎樣的,真有人找你你也馬上回來了,算了我下去買飯,給你帶一個吧,你要吃什么?”

  韓嘉掏了十塊錢出來:“那麻煩你給我帶一下,隨便買什么都行。”

  婦人接過了錢,轉身就下去了。

  結果這婦人剛走,ICU里面就出來了一個醫生,喊病人家屬的名字,韓嘉起初也沒在意。

  見人不在,醫生也習以為常了,等那婦人上來,把飯和找零的錢都給了韓嘉,坐在一旁休息時,就看見一個正好出了門的護士掃了對方一眼,就叫道:“王榮梅,你爸爸剛才二度腦溢血了,趕緊去交錢吧。”

  那婦人怔住,不是昨天才說好險保住了一條命嗎,怎么今天又......

  護士還不等她開口,就直接開口說:“趕緊取錢去繳費處把錢交了。”

  那婦人先是一愣,抱住了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父親是三天前從縣級醫院轉院送來這個醫院的,當時在縣級醫院已經是宣判了無法醫治,弄到這個醫院里才好險保住一條命,但好景不長,二度腦溢血也是臨床上經常碰到的情況,她的心情一下子由喜轉悲,心里五味雜陳,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哽了好久還是出去了。

  旁邊有人議論,說這家人也是沒事找事干,老頭子都這么大把年紀了,還要送來北京治,錢多了燒的慌,也有人夸子女孝順的,還有人惡意揣測這女人是跑了,大概兩個小時過后,女人從外頭回來,臉上的淚痕也消失了,應該是把錢交了吧。

  半夜的時候傳出來了壞消息,老人還是不治身亡。

  女人最后擦了一把淚,擠出來個很艱難的微笑出來,跟韓嘉說,又好像是在跟她自己說:“我爸爸就我一個女兒,盡力了就好了,其實我也很害怕他躺在床上,插著呼吸機卻醒不過來的樣子。”

  她被通知去領家屬遺體,沒能再回來。

  第二天是隔壁心內科ICU有個小姑娘要給心臟上支架,家屬聽到巨額的手術費,頓時就起不來了,奶奶在一旁打滾:“二十萬,誰家里能拿出二十萬,還是給個丫頭治病,這病咱們不治了!”

  一會兒,剛才叫嚷著的最厲害的奶奶卻又是哭的最難過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是奶奶不出這個錢,真要能湊出來,把我的棺材賣了我都要給你治這個毛病,可咱們家沒有二十萬啊......”

  二十萬,在當時來說,一個省會城市一套房,普通家庭哪里能拿出來。

  銀行貸款?

  想都別想,個體戶做生意都很難從銀行貸到款,這么多的錢,誰家能輕易掏出來啊,聽醫生說,這個病也不是很緊急,但家里如果有錢盡量把這個手術做了。

  生生死死什么難的,就在自己身邊隨時上演,韓嘉突然感覺到呆在這里很窒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韓嘉的母親才從家里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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