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部長把這事往廠里一報,廠長立即來了興趣。
“噢?兩個女同志要比一比學識?這倒是挺有意思。”
“我讓老文送兩張以前的卷子過來,考考她們。”廠長嘴角一勾,立即抓起電話打給老朋友。
那邊一聽是兩個女同志要比試,看成績來得到廠里高考的名額,也來了興趣。
“我這就把試卷送來!”
那邊二話不說,表示要親自過來一趟,他對這場對局非常感興趣。
廠長帶著楊部長回來百貨商店,夏蘭還是第一次看到廠長。
面前的廠長似乎帶著領導光芒,待大家親切卻又有疏離感,氣場威嚴,穩重,又帶著一絲風輕云淡的從容。
“你就是夏蘭?”廠長聽到夏蘭這個名字很多次了,可是還是第一次看到夏蘭本人。
這么柔弱的一個女同志,真看不出來她是這么有想法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看似花瓶,實則深藏不露。
廠長對著夏蘭露出一抹深笑,只是剛開口,就被一個尖銳的女聲給打斷了。
“是的,廠長。”夏蘭神情淡然,從容一笑。
“這次……”
“廠長你好,我叫趙麗!”
趙麗迫切的打斷了廠長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眼趙麗,對她真是一言難盡。
趙麗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只是自顧自地向廠長表現自己,將自己的履歷一股腦的全盤道了出來。
夏蘭看著想要搶功表現自己的趙麗,憐憫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淡然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似乎不關自己的事一般,高高掛起。
任由趙麗表現,她不爭不搶。
廠長看著夏蘭這樣,反而高看了她一眼。
對于趙麗,廠長只是帶著笑一直聽著趙麗自我介紹,自己曾經得過了多少名次,做過小組長……
楊部長看著廠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親切,不由替趙麗捏了把汗,心里憐憫地瞥了一眼得意的如同小孔雀的趙麗。
“我來了!!”一個高亢的聲音傳來,一個戴著眼鏡長得大方臉的男人走了進來。
手里還拿著兩張試卷,斯斯文文的,但笑聲聽起來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笑聲帶著豪爽與自信。
“是哪兩個女同志要考試?來來來,這是試卷,一人一張。”文局拿著兩張試卷,揚了揚。
“我!”趙麗立即舉起手。
“還有我。”夏蘭輕步上前。
“給你們一個小時,你們就在這里寫吧!”楊部長將夏蘭和趙麗分開,坐在對立面,這樣避免了抄襲發生。
“好。”
兩人接過試卷,便坐下來開始寫了。
廠長和文局坐在一旁,兩人淡然地喝了口茶。
“你哪來的卷子?”廠長問老友道。
“我以前出的試卷,要多少有多少。”文局得意道。
回頭看向老友,問道。“說說,這兩個,你看好哪一個?”
廠長眼光掃了夏蘭一眼,文局了然,心里有數了。
考了十分鐘,趙麗就開始出現精神萎靡了,不安焦灼的表情一出現,在場的人就秒懂了。
“喲,這才剛開始,就抓頭了。”文局用肩膀輕輕撞了撞隔壁老友,輕聲道。
“心高氣傲,不自知。”廠長眼角瞥了趙麗一眼,就再也沒有關注她了。
顯然結局并不會改變什么。
“你看好的這個女同志是真可以啊!我的題我最清楚不過,很少有不抓頭的,她寫了這么久,一次眉頭都沒有皺過。”文局一直偷偷關注著夏蘭。
看著她一直從容不迫地寫著,一絲停頓都沒有,忍著走過去看看她的沖動,不想打擾到她。
夏蘭看著面前的題目,一張試卷里,語文倒還好,這數學題可真是到處給挖坑啊!
要是不認真的,肯定就被誤導了。
可見出題之人,心思有多壞,嘖嘖嘖。
好在她早已經被這樣的試題摧殘過,太了解了。
他們給了一個小時,夏蘭花了半個多小時就做完了題目,已經開始檢查了。
而趙麗還在那里抓頭咬筆啃手指,顯然她已經被難住很久了。
夏蘭看了趙麗一眼,淡淡道。“我寫完了,能交卷了嗎?”
“當然可以。”
沒等廠長和楊部長開口,文局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沖到夏蘭的桌前,拿過她的試卷就開始了批改。
他已經焦急地等了很久了。
廠長和楊部長相視一眼,好笑地看了文局一眼,然后走了過去。
“對……對……對……”文局一邊在批改,一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廠長看了看試卷,拿著紅筆的文局,手下不停的打勾。
只要懂的人都知道,勾代表著什么。
“這么高的準確率?”廠長詫異地看了夏蘭一眼,與楊部長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個名額,非夏蘭莫屬了。
這簡直就是廠里的寶貝啊!
這些題如果都對了,那么高考,夏蘭必然也不會有問題。
楊部長也有點自豪,自己招到了這么一個大寶貝。
真是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驚喜。
“都對了!”文局終于批改完,將試卷放在了廠長的手里。“你看看吧。”
“真是了不得,你真的沒有上過學嗎?”文局看向夏蘭,不敢置信她的沒上過學,這哪里是沒有上過學啊!根本就是學成了呀!
“我真的沒有上過學!這些都是我的母親從小教我的!”夏蘭看了文局一眼,見他們眼里都涌上了懷疑,解釋道。
“你沒有上過學,卻有一個好母親啊!那你母親……”文局明白了,夏蘭的確沒有上過學,她所有的知識都是來自她的母親。
“我爸上山的時候落難,去世了,我媽她……因為我爸去世傷心過度,跟著我爸走了……”夏蘭黯然地低下頭,回答道。
文局立即打了自己的嘴一下,沒想到夏蘭一下子就失去了雙親,這是多大的打擊啊。
“抱歉,講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他們永遠活在我的心里。”
夏蘭搖了搖頭,對著文局苦澀一笑。
這讓文局覺得自己更該死了。
故意提起了夏蘭的傷心事。
“夏蘭同志,你放心吧!只要你考中了,你上學的一切費用,都由廠里承擔,你就安安心心地去上大學!”廠長憐惜地看了看夏蘭,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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