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閉著眼,不回應他。

  程景默的頭埋在他的發間,貪戀著她的味道,“我們一家人現在很幸福,你是幸福源泉,我不想失去這種幸福。”

  于向念氣哼哼的“哼”了一聲。

  程景默說:“你覺得你做的很安全,但萬一發生意外呢?那種人不值得你冒這個險。你覺得她鉆了法律的空子,法律制裁不了她,可她不可能永遠鉆的了空子,一次兩次可以,三次四次總會被逮住的。”

  于向念聽得心里酸酸的,程景默只是擔心她而已。

  “可她都鉆了多少次空子了?!”她聲音悶悶的說,“我不收拾她,我咽不下這口氣!”

  “她鉆空子,沒達到目的,也沒撈到好處,不是?”程景默說,“這次于向陽受了傷,可她賠了錢,上次安安和可可的事,她傷的那么重,還失去了小指。”

  于向念說:“那是我聰明,好不好!”

  “是,你聰明,所以就更不值得為這種人冒險。”程景默說,“你的聰明是要留給國家和社會的。”

  頓了頓,程景默又說:“如果你實在憋屈,你可以告訴我,我想辦法,你別去冒險,好嗎?”

  她找人打吳曉敏,還不如讓他來出手,他能保證做的干凈利落,絕不被人發現。

  于向念被程景默說的心里又酸澀又甜蜜的,她翻過身抱住他,“只要她敢做害我們的事,我不管用什么辦法還是要收拾她的!”

  程景默:“···”

  “不過,我會事前跟你商量的!”于向念說。

  程景默還算滿意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次又花了多少錢?”

  “兩百!”

  程景默:“···這錢得讓于向陽出!”

  于向陽現在還有五百多塊的賠償費呢。

  于向念突然笑起來。

  “笑什么?”程景默問。

  于向念笑不停,“那不成了吳曉敏出錢找人打自己?”

  程景默笑著吻上她的唇。

  黑暗中,兩個身軀糾纏不休。

  那個懷揣五百塊的人,躺在床上不睡覺,美滋滋的。

  溫秋寧每三天都來看他一次,趙若竹對溫秋寧也很滿意,算是同意了他跟溫秋寧交往。

  于向陽現在美的就像一個買了彩票的人。

  腦子里已經想象好了一百種中了彩票后的美事,卻忘記了彩票還沒開獎,中沒中獎還不知道呢!

  吳曉敏躺在醫院動彈不得。

  吳曉峰已經報警了,可公安調查了兩天,什么都沒查出來。

  吳曉敏心里很清楚是于向念指使人干的,可找不到打她那兩個人,就沒證據證明是于向念指使的。

  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

  已經是八月中旬,于向陽恢復了一個多月,已經能正常活動了,但要運動的話,還得恢復一個多月。

  趙若竹在北京待了這么久,準備回南城了。

  臨走的時候,她交代于向念幫著于向陽一點。

  據趙若竹的觀察,溫秋寧對于向陽也是有點動心的,可能是思想包袱重、考慮的問題多,所以不敢邁出那一步。

  趙若竹說,有些話她不好說,于向念和溫秋寧是朋友,由于向念說合適。

  于向陽都二十八歲了,再不找對象,成老鰥夫了。

  溫秋寧算是通過了趙若竹的考察,得了趙若竹的指令,于向念自然是要積極落實的。

  知道這天早上是溫秋寧來家里看望于向陽的時間,于向念特意起了個大早。

  溫秋寧進屋后沒看見趙若竹,疑惑的問:“阿姨呢?”

  “我媽回老家了。”于向念說。

  溫秋寧有些遺憾的樣子,“都沒跟阿姨告別。”

  “見面的機會多呢。”于向念說,“我媽挺喜歡你的,臨走的時候,讓我們約著你去家里做客呢。”

  溫秋寧表情不自然的看了于向陽一眼,于向陽也在偷看她。

  兩人目光對視上,又各自移開。

  于向念看著那兩人的別扭樣,腦子里在回憶,她跟程景默曖昧那會兒,也是這樣別扭嗎?

  于向念說:“你要是去南城,我們可以一起去趕海、爬樹、偷水果,可好玩了!”

  溫秋寧:“···”于向陽給她帶的那些水果,不會是偷的吧?

  于向陽聽出于向念話里含沙射影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說:“賣水果的那么多,誰還偷水果啊?!”

  “不知道誰偷。”于向念說。

  于向陽說:“那是林也以前不懂事,圖好玩!”

  林也還在睡懶覺,背了口鍋都不知道。

  于向念意味深長的笑,“是嗎?”

  溫秋寧坐了一會兒,就趕著回去上班。

  大家把她送到家門口,于向念說:“讓于向陽送你去站臺坐公交車,醫生說他要慢慢的活動活動。”

  兩人都沒拒絕。

  八月的晨光燦爛,兩人慢慢的朝門口走去,他們身后落下一長一短兩個影子,時而交疊,時而分開。

  等公交車的時候,于向陽連忙為自己辯解,“剛才是于向念胡說的,我沒偷過水果。”

  溫秋寧笑起來,“嗯。”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于向陽看她笑,更急了,“你不相信我?”

  “相信,以后別這么做了。”

  剛好公交車來,溫秋寧說,“我走了,再見。”

  于向陽還在執著于那個問題,溫秋寧的腳都踏上公交車了,他還在后面說,“我沒偷!我就是放哨的!”

  溫秋寧回眸,眉眼中帶著笑意,對他揮揮手。

  車門關上了,于向陽還傻傻的,沒回過神。

  溫秋寧剛才回眸那一笑,笑進了他的心里,他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撞擊了,狂跳起來,到現在還沒恢復正常。

  她要是天天這么對他笑,該多好。

  溫秋寧到了書店沒半個小時,于向陽來了。

  她詫異又責備的問:“你怎么來了,你的傷剛好,怎么能到處跑呢?”

  說完,她連忙去拿了一把椅子放到于向陽的面前,“你快坐下。”

  剛才于向陽看著那輛遠去的公交車,萬般不舍,心里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

  他沒做過多的考慮,坐了下一班的公交車就跟來了。

  此時看到溫秋寧,滿腹的話語即將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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