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雪聽見兩人如此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一時間俏臉上全是絕望之色。
她的爺爺,父母都在身邊,若真是待會被如此對待,還有什么活下去的意義?
“混賬!”
“有本事沖老子來,欺負我孫女算什么本事!”
許旺山如同一只發狂的老獅子,須發皆張,怒吼連連。
“去你碼的,這么大歲數了逞什么英雄?”
門口的一名小弟滿臉猖獗,直接沖過來狠狠給了許旺山一巴掌。
啪!
許旺山這么一大把歲數了,豈能撐得住年輕人全力的一巴掌,頓時被打的悶哼一聲,險些當場暈了過去。
緩了好久后,許旺山才狼狽的喘著粗氣,氣得臉色鐵青!
“這還差不多,老實待著,等老大們到齊,有你們哭的時候。”
門口的兩個小弟嗤笑一聲,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一時間,一股極其沉重的氣氛在房間內彌漫開來。
許新雪抽泣了兩下鼻子,美眸中閃爍著濃烈的自責!
“爺爺,爸媽,你們怎么也被抓過來了?”
“新雪,爺爺沒事。”
許旺山看出許新雪自責愧疚,強撐著露出一個笑容。
“這幫人一沖進老宅就開始亂砸亂搶,家里的保安都不是對手,他們仗著人多,強行把我們都帶了過來。”
林春梅明顯是被嚇得不輕,語氣到現在都還帶著一股哭腔。
“你說我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他們說是許家的女婿得罪了他們,除了秦放還能有誰?”
“現在我們出了事,危在旦夕,他人又在哪里?”
許新雪聽著林春梅怨氣十足的埋怨,內心也堵的難受。
“秦放最近在參加中醫交流會,他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希望我秘書能給他打電話。”
“我相信他,只要秦放能知道我們在這,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飛奔過來!”
“這算什么話?”
林春梅心疼的看了一眼斷腿的許橋,內心頗為不滿。
“我們全家原本都過得好好地,若不是因為他,也不至于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住口!你還有完沒完了!”
此時,一直躺著疼的哼唧的許橋忽然沖著林春梅爆喝一聲。
“既然咱們已經接納了秦放,那就應該對他有信心,在這幫畜生眼里,我們許家只不過是待宰的肥羊罷了!”
“就算沒有秦放這個人,只要這幫人還在海城存在,各大家族早晚都會遭殃!”
說到這,許橋雙眼通紅,其中閃爍憤怒無比的神色,與他平時的隱忍沉穩差別極大。
“沒有秦放這個人又如何?難道我這個當爹的就沒法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了?”
“他娘的!那幫畜生待會敢來,老子就是拼了命也要護住你們母女倆!”
或許是飛來橫禍讓許橋重燃了年少時的火氣。
說話間,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愧疚!
他年輕時,許家還不過是海城一個算不上家族的普通家庭罷了。
那時他是一個好父親,好兒子,最看重的就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