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煮好了,放到車里有些熱,佟佳氏吃了一口香辣的,汗也就下來了。
“孩子們現在做什么呢?”
“吸溜~吸溜~不知道…嗯,應該也在吃飯。”
佟佳氏瞪了她一眼,“這面可真夠咸的,怎么這么辣?這么難吃,本宮喜歡清淡的。”
李曼殊心里微微一頓,咋地了?
這么多年也沒見額娘說她做的東西不好啊。
甚至有幾次確實不太好吃的東西額娘都很捧場,方便面算是后世的‘瑰寶’,實在是出門旅行,殺人越貨必備的好東西。
而且味道也不差,口感q彈的,她還放了兩個雞蛋。
李曼殊嚇得不敢吭聲,但是嘴沒閑著,“吸溜吸溜…”
佟佳氏撂下筷子,呵斥道:“你小點聲,嘴里裝了風箱還是怎么著了?”
李曼殊腆著臉過去晃佟佳氏的胳膊,“額娘~”
“哼。”
“額娘~”
“好額娘,您怎么了啊?怎么橫豎看不上我?”
佟佳氏在李曼殊胳膊上擰了一下,“我這兩天回過味來了,額娘出去就出去了,你怎么還跟來了?怎么著?你跟老四身上黏住了?涂膠水了?怎么就那么放心把孩子扔府里?你就不能留在府里?”
佟佳氏也是后來才反應過來的,但是那會都來不及了,本來想著讓巧巧留府里不就得了?
其實不用佟佳氏說李曼殊想到了,但是她有心鍛煉一下安靈安,還有…蘇勒哈。
安靈安這兩年反而比以前更粘人了,小姑娘可能是長大了的原因,尤其她覺得自己有弟弟妹妹了,阿瑪額娘關注她都少了,殊不知在胤禛和李曼殊心里安靈安的重要性簡直是幾個孩子里最重要的。
另一個原因就是溫憲,她實在不忍心這么個小姑娘就因為心氣,被一個中暑給拿了命去。
李曼殊認為溫憲的死和舜安顏這混蛋有關,心火和肝火,再加上奔波勞碌,外加天熱,一下子就中暑引發了熱射病。
她記得穿越之前,就有厄爾尼諾現象了,高溫都四十多度,網上還報道有個很有名的導游因為中暑熱射病猝死了。
后現代醫療都治不了的病,更何況大清了?
“好啦,額娘,出都出來了,我相信安靈安沒問題的。”
佟佳氏一想也是這么回事。
但是也不想看這個面條,“額娘不想吃熱的,我一會就著涼菜吃花卷吧。”
車廂里其實一點都不熱,哪怕外面溫度高,車廂里還是有冰山的,上次李曼殊都沒這個待遇,而且皇貴妃的鑾駕是馬車,車輪大,一點都不顛簸。
“也好,小蘭,你讓齊壽山熬一鍋綠豆湯,然后你也別折騰了,就在那邊坐著,等車停了再過來,你讓小喜子把綠豆湯送來。”
“好嘞主子!”
車轅上的玉蘭跳下車站在路邊等了幾十個馬車才看到齊壽山。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小喜子把磨成粉的綠豆湯端來。
除了綠豆漿還有抹茶泡芙,哪有泡芙,李曼殊吃著泡芙,往綠豆湯里加冰。
“你干啥?”
“額娘,我給溫憲送去一些。”
“嗯…也好。”
拿了一甕的綠豆湯,這也算是大清第一份冰綠豆湯了,跟他們傳統的還不一樣,口感細膩,香甜無比。
“小蘭,你送過去吧。”
不多時玉蘭回來了,小聲道:“主子,您猜怎么著,溫憲公主車里老熱了!!!”
“啥?為啥?”
“她車里還有個爐子。”
李曼殊大驚,“為啥?”
“奴才也沒敢問。”
外面的天氣都三十來度了,李曼殊心道這不扯犢子嗎?這天馬車里放火爐,難道想熱死不成?
她不放心直接去了溫憲的車架那,其實離得挺遠的,因為溫憲從小也是養在太后那,感情好,位置就靠前。
李曼殊還沒到車旁就覺得車廂里熱。
不等溫憲的宮女說話李曼殊一把就把簾子拉開了。
溫憲的小臉通紅,頭上的汗水都滴滴答答的,抱著李曼殊給的綠豆湯喝的興起。
“嫂子?”
李曼殊發現車廂里確實有個小火爐,“你,你干嘛呢?大熱天的!你烤臘肉啊?”
溫憲擦了把汗,“沒事,舜安顏昨天請了太醫,說我體寒,讓我用爐子烘烘。”
“胡扯!”
李曼殊讓旁邊的侍女把爐子扔了,那小宮女看到李曼殊要扔爐子頓時不干了,“你是何人?這可是額駙吩咐的!看你也不是什么東西!出了事你擔得起嘛?”
“大膽!你…你怎么膽敢跟側福晉這么說話!”溫憲見這侍女囂張,出聲訓斥了一句。
說完話她看向李曼殊,“嫂子…她是…胡家的人。”
胡家?
也就是…佟國維的妾氏?
李曼殊冷笑一聲,“喲?好個伶牙俐齒的玩意兒,妹子,甭怕她,玉蘭,動手,把爐子扔出去!”
玉蘭自然是聽話,到里面用鐵夾子把小爐端出來,當著侍女面把小爐子扔了出去。
小侍女氣得呼呼的,“你……你是哪家的!好大的膽子!”
就在這時馬蹄聲響,舜安顏領著侍衛過來了,“怎么回事!嚷什么呢?”
看到李曼殊他微微一怔,好漂亮的女人,可是不認識。
侍女仿佛找到了救星似的,“額駙啊,您瞧不知道哪家的女人,不知規矩,竟然把公主的爐子給扔出去了!”
舜安顏眉頭緊鎖打量李曼殊一眼。
穿的很普通,甚至頭飾都沒有,只是普通的旗裝。
李曼殊在車里什么都沒戴,她覺得首飾多了墜頭皮。
“你是何人?”
李曼殊此時算是明白為什么溫憲會死在路上了,好個歹毒的舜安顏!
這天放個爐子不中暑才怪了呢!
她看向舜安顏,這人的外貌還不錯,不管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可是有點黑眼圈,一看便是縱欲過度之輩。
“我就一個普通罷了,只是看不慣你這般。”
李曼殊沒自爆身份,因為這個不好說,怎么說也是舜安顏的舅嫂。
舜安顏沒瞧得起李曼殊,看穿者打扮不過就是哪家的妾氏吧?
“哼,不管你是哪家的,以下犯上!本該治你罪的,念你初犯,饒你這次,把用手爐子拿回來!”
這就是欺負人了,滾燙的爐子要是用手的話會燙傷的。
舜安顏說完他身后的侍衛就欺身上前,儼然有一副李曼殊不用手拿爐子就動手拿人的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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