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青云仕途 > 第98章 各方態度
  郭紅春從文副書記的辦公室出來后,本打算嘗試約文心怡見見面,加深一下他們之間的聯系。但是轉眼一想,文心怡去了燕京,一是不知道她回來沒有,二來文心怡遇到楚昊宇被帶走調查的糟心事,心情一定不痛快,這個時候恐怕沒心思與自己見面,所以想想之后還是放棄了約文心怡見面的想法,隨后他也沒有再在省城停留,而是回到了縣里。

  郭紅春下車后,便向樓上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他走到二樓的樓梯口時。

  縣委辦主任范喜華剛好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他看見郭書記回來了,連忙走到郭紅春的跟前,向郭紅春打招呼,“書記,您回來啦!”。

  郭紅春一邊向樓上走,一邊問范喜華,“范主任,我去省城后,縣里沒什么事情吧?”。

  范喜華跟在郭紅春的身后,此時一聽郭紅春問他,他連忙緊走兩步,湊近郭紅春小聲地說道:“書記,除了有關縣長助理楚昊宇的傳聞外,其它的并沒什么事”。

  “楚昊宇的傳聞,傳了什么?”郭紅春眉頭一皺,這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僅僅只有一天時間,這消息就傳到縣里了。

  “書記,這消息可不好,現在縣府和縣委兩邊都在謠傳,楚昊宇同志被市紀委帶走了!”范喜華對郭紅春說道。

  郭紅春擺擺手制止范喜華往下說,“你跟我來辦公室一下”。

  郭紅春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后,進了辦公室。范喜華隨著也走進了郭紅春的辦公室。

  郭紅春的秘書楊洋,從外面端來一個開水瓶,他給郭紅春和范喜華各泡了一杯茶后,將開水瓶放在了茶水柜旁的地板上,隨后轉身出了辦公室,帶上了門。

  郭紅春端起茶杯,用嘴吹了吹茶水上的浮茶葉,隨后小喝了幾口,放下茶杯后,笑著問范喜華,“范主任,你說說,這消息是哪里傳出來的?”。

  范喜華剛好喝了一口茶,正含在嘴中還沒吞咽下去,一聽郭紅春問他話,他就慌忙急火地要將口中的茶水吞下去,哪知越急就越出亂,茶水嗆到了鼻腔,他猛然轉身,對外打了兩三個噴嚏,隨后趕緊從身上掏出紙巾,擦了擦鼻子。

  范喜華回過頭,笑著對郭紅春說道:“書記,剛才不好意思,喝茶太急,嗆著了”。

  郭紅春笑著擺擺手,“沒事,你說說我剛才問的問題,這消息是從哪兒傳來的?”。

  范喜華趕緊回答道:“書記,這消息是從縣府那邊傳過來的,據有的人說,是常務副縣長許超的秘書傳出來的”。

  “噢······!”,郭紅春頓時感覺有點奇怪,他又問范喜華,“這消息是什么時候開始傳出來的?”。

  范喜華絲毫不打頓地說道:“就在你昨天去省城的下午,這消息就傳出來了,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說什么楚昊宇貪污受賄,而且跟鎮長白麗的關系不清不楚的,總之,現在說什么的都有,傳得更邪乎的是,說楚昊宇不僅和白麗有關系,而且在省城還包養了情婦······”。

  “夠了!”郭紅春怒火中燒,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范喜華驚得一跳,他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惹惱了郭紅春。他趕忙站起來,語無倫次地說道:“書記,我,這消息,······”。

  郭紅春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他抬手向下壓壓,口中說道:“范主任,我剛才不是發你的火,你坐下”。

  范喜華聽了郭紅春的解釋后,心里這才安定下來,他坐回到椅子上,愣愣地看著沉思中的郭紅春。

  “此風不可長,這種刻意抹黑楚昊宇的不實謠傳,一定得遏制住。”郭紅春心中頓時生出這個念頭。

  他抬頭看了看范喜華,隨后嚴肅地對范喜華說道:“范主任,這種以訛傳訛的風氣很不好,我們必須要堅決制止這種風氣的蔓延,嚴肅我們的組織紀律。這樣,你去通知一下所有縣級以上的干部,下午兩點在縣府的大會議室開會”。

  范喜華一聽讓他通知開會,他趕緊站起身來,“書記,我馬上去通知”,說完,他就趕忙地走出了郭紅春的辦公室。

  范喜華出去不久,組織部陸鳴就到了郭紅春的辦公室,他關上門后,來到郭紅春的辦公桌前坐下,開口對郭紅春說道:“我聽說你從省城回來了,就趕緊過來問問你,這楚昊宇真地被市紀委帶走了嗎?”。

  郭紅春沉默地點點頭,陸鳴一見,便長嘆一聲,隨后帳然若失地說道:“楚昊宇怎么會出這樣的事,說他與白麗有點關系嘛,這還有點說得過去,兩人都是年輕人,這發生點你情我愿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要說他貪污受賄,就是打死我也是不會相信的。書記,你說說,這事該怎么處理呢?”。

  郭紅春看看陸鳴,“怎么處理!,難道要我現在就把楚昊宇的職務全部撤銷,讓別人頂上去。這是不負責任的,在事情沒有得出結論之前,一切都冷處理”。

  陸鳴趕緊解釋道:“書記,我的意思你誤解了,現在謠言四起,我們作為領導的,得出面阻止這種不利于楚昊宇的謠言啦!”。

  郭紅春問陸鳴,“你沒接到范喜華的通知嗎?,下午兩點在大會議室,召開縣級以上的干部會議?”。

  陸鳴點點頭,“我接到通知了,你準備怎么做?”。

  郭紅春怒氣沖天地說道:“市紀委的辦案人員目中無人,帶走兩名正科級的干部去調查,竟然不跟我們縣委打聲招呼,我了解了一下,他們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帶走的。這是什么行為,這是胡作非為的行為,簡直是無法無天,我昨天去了省委,把這件事向省委領導進行了匯報”。

  陸鳴驚訝地問道:“你向省委領導進行了匯報,那省委的答復呢?”。

  “省紀委已經答應派出了調查組,對這件案子進行接手調查,我們拭目以待吧!,我就不相信,這事若是無人指使,市紀委的辦案人員敢如此狂妄,全然不顧影響地隨意帶人。”郭紅春言之鑿鑿地說道。

  陸鳴對郭紅春的言詞若有所思,這事并非沒有可能,其疑點就在市紀委辦案人員的行為上,按組織程序,先不說這事是不是越級辦理,就算是他們受理了,這貪污受賄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案子,有什么不能與縣委打招呼,通報情況的。正因為他們這反常的行為,恰恰說明了這事充滿了諸多疑點。

  陸鳴思考過后便問郭紅春,“書記,我仔細地分析了一下,這是確實值得懷疑,那我們準備怎么做呢?”。

  郭紅春微微一笑,“這事我們沒法摻和,冷眼旁觀就行。我們該做的,就是制止不實的傳言”。

  “書記,我明白了。”陸鳴忽然什么,恍然大悟地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武中洲在楊洋推開門后,進來了。“郭書記,你回來了?”武中洲見面就說的。

  “武縣長,坐,坐!”郭紅春起身對武中洲說道。陸鳴也笑著站起來,迎接武中洲。

  “陸部長也在啊!”武中洲笑著與陸鳴打招呼。“我也是聽說書記從省城回來,剛過來一會。”陸鳴笑著解釋。

  “坐吧,別站著!”郭紅春對武中洲和陸鳴微笑地說道。

  武中洲坐下后,便氣憤地對郭紅春說道:“郭書記,這市紀委是怎么回事?,一次帶走兩名正科級干部,我們竟然都是后知后覺的,這也太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了。青山鎮的工作剛剛有點起色,被他們這樣一折騰,又陷入了被動地局面,他們簡直是亂彈琴。郭書記,您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事向市委反映一下?”。

  郭紅春擺擺手,笑著對武中洲說道:“武縣長,稍安勿躁,我去了趟省委,匯報了此事,省紀委將有調查組下來,至于最后結果如何,我相信省紀委調查組,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武中洲微微點點頭,“我說郭書記怎么穩于泰山地坐得住,原來是早有了安排打算。我原來想著和你商量一下,去市委一趟,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省紀委派調查組好,這樣看市紀委還敢張狂,市委不喜歡我們倒也無可厚非,他們也想來踩一腳,這就有點過分了”。

  陸鳴坐在一旁,笑笑咪咪地一言不發。郭紅春則是微笑地說道:“武縣長,你這牢騷話,在我這兒說說可以,其它地方就不要談了。你來得正好,我們商量討論一下,關于下午開會的問題”。

  就在郭紅春,武中洲和陸鳴三人在辦公室談論問題的同時,縣府大樓常務副縣長的辦公室中,許超接到范喜華的電話通知,“哼!,下午開會,我看你們怎么閉住人的嘴。”許超冷笑著自言自語地說道,許超知道郭紅春這時通知開會的意圖,不就是想禁制謠言擴散么,可能嗎?。

  許超也不知到他自己是怎么的,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楚昊宇,他心里就有氣。雖說他與楚昊宇之間沒有什么直接沖突,但是楚昊宇失去了兩處間接的利益收入。更何況他女朋友與親家已經接上了恩怨,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楚昊宇這根刺不拔掉,他心里怎么會舒坦。

  昨天他接到王利群的電話后,心里那個高興勁就不用說了,這是想啥來啥,他在心里對王利群是大加贊賞。他不僅要讓楚昊宇在青山鎮的名譽掃地,在縣里也同樣要把楚昊宇的名聲搞臭。

  他的秘書剛好進來給他倒茶,許超頓時有了計謀,他假裝嘆息地對秘書說道:“哎!,你說楚昊宇年紀輕輕地,怎么就不學點好呢?”。

  秘書見許超唉聲嘆氣地談起楚昊宇,他便好奇地問道:“常務,楚助理怎么啦?”。

  許超故意搖頭嘆息,“怎么啦?,他貪污受賄,而且跟鎮長白麗有男女關系,已經被市紀委帶走了”。

  “啊······!”秘書驚訝地叫了一聲,顯然被這消息驚著了。

  許超斜眼看了看秘書呆滯的神情,隨后叮囑秘書,“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你聽聽就行,千萬不可外傳”。

  秘書明面上點點頭,其實他內心知道許超用意。他給許超當了兩三年的秘書,已經完全吃透了許超說話的語氣,越是許超不讓他干的事,那其實就是他必須要想方設法去完成的事,領導的話,往往要正話反聽。

  秘書出了許超的辦公室,半天時間不到,有關楚昊宇被市紀委帶走的消息,傳遍了縣府和縣委大樓。

  許超端著茶杯站在窗口,望著樓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議論此事的工作人員,他是哈哈大笑起來。

  要說有與許超那興奮的情形截然相反,在這縣里要說有誰,那莫過于是農業局局長單家興。

  此時,他坐在辦公室里暗暗苦惱,楚昊宇出事的消息對他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眼看自己主持的水利灌溉工程上馬了,可這工程款還差一大截。他原本以為有了楚昊宇的支持,這項工程是萬無一失,哪曾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楚昊宇出了事。

  說楚昊宇貪污受賄,他是不相信的,楚昊宇開的車和戴的手表,那樣不是他女朋友送的。再說男女關系,這事還真是難以說得清楚,都是年輕人,長期在一起相處,出點意外也在所難免。男人嘛!,往往在關鍵的時候,就是管不住那點小玩意兒。

  單家興左思右想,這坐在辦公室里,也不是個事,還是得出去了解了解具體情況,找誰呢?。

  “找林文新!”單家興一拍大腿,消息是從縣府出來的,林文新作為縣府辦主任,肯定是知道內情的,“對,就找他去。”單家興在心里暗道。

  單家興說走就走,他開車快速地來到縣府大院,停車熄火,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林文新的辦公室。

  他看見林文新正若無其事地喝茶,頓時大惑不解,張口就問林文新,“我說林主任,你平時和楚助理關系不差,眼看楚助理被市紀委帶走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為他著急?”。

  林文新起身給單家興泡了杯茶,遞給了單家興,他示意單家興坐下后,笑著說道:“著急,為什么要著急,難道你還真的相信這些傳言是真的?”。

  單家興趕忙說道:“不是真的,那市紀委為什么要帶走他們?”。

  林文新笑笑,“人怕出名豬怕壯,楚助理遭人嫉妒也在常理之中,這是有人看不慣他,想拉他下馬。不過在我看來,這些人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他們太不了解楚助理了”。

  單家興更加不解,他問林文新,“按你所說的,楚助理還有機會翻盤?”。

  林文新哈哈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知道你單家興為何心急,俗話說邪不勝正,你就等著瞧,看看這些人是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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