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咋好,好像有點破爛。
現在他優哉游哉的坐在那里,雙腿不斷的搖擺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而他的手中,則是把玩著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那匕首看上去跟秦胤此前用過的相差無幾。
這老頭子,怎么看都好像是乞丐,令人有種不起眼的感覺。
可是,國字臉見到這老人的時候,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即立刻站起身來,恭敬的鞠躬,說道:“老先生,老前輩,您老怎么來了,也不跟我吩咐一聲,我好給您接風。”
老人看起來很是渾濁的一雙眸子,此刻盯著面前的國字臉,冷笑了起來,說道:“汪國權,你是不是有點過了?”
老人的聲音很平淡,但是聽在汪國權的耳中,卻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他身子顫抖了下,看著老人,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臉色卻是蒼白了起來。
“你竟然連我徒弟,接我班的人都要對付,你是不是有點過于自信了吧?”
老人的唇角微微動了動,看起來了有點滑稽,可是看在汪國權的眼睛里,卻令他覺得脊背一陣的發涼。
“你不要忘記了,當初我是如何推你上這個位置的,我能讓你上去,我也自然能拉你下來,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老人聽起來,絲毫不像威脅的話語,聽在汪國權的耳中,令得他倒吸口涼氣。,
這時候的他,額頭上滿是冷汗,趕緊連連解釋,說道:“不不不,老人家,我怎么會做出對不起您老的事情呢?”
說這話的時候,汪國權整個人都開始冒汗了起來。
“您想想,即便是您不是我的恩人,我也不敢對您的晚輩下手,何況還是您的接班人,我就更不敢有絲毫的邪念,您老就是借給我百十個膽子,我也是不敢的。”
他甚至有點語無倫次了,說著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悸動起來,捏緊了拳頭。
在他的心里,已經恨透了那個做出好事的人。
開玩笑,誰得罪了那位小祖宗?
淡然的看著汪國權,見他不像是說謊,老人點點頭,手里把玩著匕首,說道:“很好,既然你這么說,我姑且相信。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事情給我擺平了,不然的話……呵呵!說不得我大老遠的來一趟,還得帶點什么東西回去。”
話說完了,老人的身子一晃,便消失在了窗臺之上,不見了蹤影。
見到了老人沒了蹤影,汪國權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人才放松了下來。
他滿眼都是恐懼,心中對于老人的神出鬼沒早已畏懼得不得了。
這樣的人,是他招惹不起的。
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家伙,竟然敢招惹他的徒弟,簡直是該死……
想到這里的汪國權,直接去打電話了。
…………
榕城軍區。
這個時候,史得利的辦公室外面,玫瑰捧著一大摞的文件,快步走來,神色之間已經有了疲憊。
她走進來之后,直接將材料放在了周德利的辦公桌上。
“史老,這些是這起案子的所有材料,我經過一晚上的查閱,已經查明,死去的那幾十個人,都是國際通緝犯。”
她的眉頭一挑,說道:“根據這種情形,秦胤不僅沒有犯罪,他反而還有功勞,畢竟他殺死的是國際通緝犯,這些人每個都是該死的。如果讓這些人在榕城繼續逗留下去,對于榕城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秦胤這么做,也是為榕城去掉了禍患。”
她侃侃而談,將昨天晚上的案子基本上說清楚了。
說起來,秦胤被抓起來的理由,最關鍵的并非是單純的在會所里面,打傷了馬凱等人。
因為昨晚在榕城的城北郊區,產生了巨大的爆炸,而且在爛尾樓的廢墟之中,有尸體幾十具。
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會給榕城的百姓造成恐慌的。
一旦處理不好,立刻就會讓社會動蕩起來。
所以,秦胤被抓了起來,史得利給出的說法是,必須要給榕城老百姓一個說法。
聽著薔薇的匯報,史得利抽著煙,手里的煙明滅不定。
聽她說完了,這才用力抽了一口煙,然后噴出煙霧,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全部都知道。”
說完之后,他將煙灰在煙灰缸里磕打了下,隨即又繼續說道:“但是,你要知道,榕城這邊死了幾十個人,給榕城的社會產生了多大動蕩?”
“他秦胤這么胡鬧,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下,竟然做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置榕城軍區于何地?有用置我于何地?”
“所以說,我必須要給榕城的百姓一個說法。”
聽著史得利官面的話,玫瑰的眉頭皺了皺,看著史得利,幾乎要破口罵他兩句了。
但是她沒有,只是深吸口氣,據理力爭,說道:“史老,你不能這么說,如果非要說的話,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您的責任比較大。”
“如果昨天晚上,你聽我的,支援神帥的話,他也不會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來了。”
“再說,他這么做,也為榕城解除了真正的危險,令得那些國級通緝犯們,沒有任何機會給這座城市帶來恐慌。”
雖說不能罵史得利,可是因為事情關系到了秦胤,所以玫瑰寸步不讓,這個時候話說的也已經非常的尖銳了。
“你,你敢……”
史得利很惱怒,他想要大聲呵斥玫瑰兩句,說她沒大沒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
說真的,現在的史得利就是有故意針對秦胤的意思。
他心里也明白,自己不能給秦胤任何的懲罰。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要讓秦胤難受一段時間,至少是得讓他在監獄里面住上一些時日的。
可是沒料到現在竟然是被一個小丫頭給當面頂撞了,并且說的他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
畢竟,人家說的很有道理。
他是沒料到,玫瑰竟然是能夠直斥其非。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他早就破口大罵了,可是礙于玫瑰的身份,他只能忍著。
正當他想要措辭,直接將這件事敷衍過去,讓這丫頭離開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就驟然響了起來。
狠狠瞪了玫瑰一眼,然后史得利用夾著煙的手,對著玫瑰點了點,隨即接起了桌面上的座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