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妻主薄情,絕色嬌夫每天哭唧唧 > 326章 路遇搶劫
  一番仔細尋找,再沒有別的收獲。

  陳盼月認真地對紫寒鈺道,“你已經盡力了。”

  她悠遠的目光穿過窗戶,望向外面負手嘆息:“盡人事,聽天命。”

  紫寒鈺垂頭跟在陳盼月身后走出了木屋。

  這時,一陣微風襲來,走過這遼闊的天地間。

  蒲公英受風力作用,紛紛從植株上搖搖晃晃,如同一只只小小的降落傘,整齊地起飛。

  一只蒲公英種子掛在了陳盼月額前的劉海。

  她伸手取下,捏著末端來回捻動。

  “如果不是你,我師父也不會死!”

  一把匕首抵上了陳盼月的后背,瞄準前方的心臟。

  刀尖刺進衣服,刺破了皮膚。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他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要殺他!”

  紫寒鈺失控地嘶聲大吼,一雙含淚的眼睛迅速猩紅。

  “為什么!”

  “你告訴我!”

  “如果不是你,他不會死。為什么你傷了他,一點愧疚心也沒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有多冷血,多惡毒,多惡心!”

  紫寒鈺幾乎崩潰地歇斯底里。

  巨大的悲傷讓他身體忍不住顫抖,用左手緊緊扶住右臂,才沒讓匕首的刀尖胡亂抖動。

  “我恨你!!!”

  “之前有多么喜歡你,現在就這么恨你!”

  紫寒鈺痛苦地張大嘴喘息,喉嚨哽咽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艱難地抽氣。

  “如果不是他逼我,我也不會在沖動之下做出這樣的事。”

  “他逼你什么了?你一個女人,他能逼你做什么?”紫寒鈺臉上掛著兩行清淚。

  陳盼月沉默。

  腦海里再次浮現出那天的畫面。

  鈺兒已經懷孕了,他那樣做事后傳到羽兒的耳朵中,恐怕要氣得滑胎。

  她之前就想過要殺死他,而她動手之后,自己都驚了。

  這股殺意什么時候產生的,她也沒有察覺。

  陳盼月:“錯事已經釀成,我能彌補的也只有這些。”

  “你殺我,想替你師父報仇,動手就是。”

  “呵!”

  紫寒鈺冷笑。

  他身體虛軟地后退一步,手一松,匕首直直插進了草地里。

  “我是想殺你,可我動不了手。”

  “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動不了手。”

  紫寒鈺緩緩蹲下身體,彎腰拔起地上的匕首。

  忽然,對準自己精準地刺下去。

  “你瘋了!”

  “你做什么!”

  鋒利的匕首被一只手牢牢抓住,鮮紅的血立刻從掌心冒出來。

  啪嗒啪嗒——

  滴落下來,將毛茸茸的蒲公英染成了血色。

  “你放手!”

  紫寒鈺對著陳盼月怒吼。

  “我恨我自己!”

  “我救不了師父,我替他報不了仇!是我這個做徒弟的無能,我該死,我要懲罰自己!”

  陳盼月忍著痛,將紫寒鈺手中的匕首硬生生奪下,他錯愕地睜大眼睛,她的手不要了嗎?

  陳盼月難受地微微皺眉,“不要放棄希望。”

  “萬一,還有機會。”

  她要殺銀千塵很簡單。

  可身邊的紫寒鈺,紫鎩羽又怎么會讓他死。

  他們之間的師徒之情也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

  這句話,給了紫寒鈺最后一絲希望。

  離開萬毒谷,兩人住進了一處偏遠的客棧。

  紫寒鈺盯著陳盼月裹了厚厚紗布的右手,面色冷淡:“我要去找賽華佗。”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他。”

  “把他帶回來,給師父治傷。”

  陳盼月用不習慣的左手拎茶壺。

  紫寒鈺眸光注意到,伸手幫她拿起來,倒了一杯茶水,又恢復了方才的模樣。

  陳盼月呼出一口氣。

  紫寒鈺像是變了,之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少年不見了。

  面上覆蓋的那層憂郁的冷色,和羽兒多像啊。

  這一切,皆因她而起。

  不等陳盼月說話,紫寒鈺又說:“你回去吧。”

  “之后的路,我一個人走。”

  “你跟在我的身邊,讓我想起師父現在有多難受,而這份痛苦是你給的,我卻無能為力。”

  “我答應了你哥哥,保護你的安危。”

  “你要是有事,我該怎么向他交代?”

  紫寒鈺微微皺眉。

  他很想說,就算死也和她沒有關系,而他清楚地知道,他哥哥有多么擔心他。

  可是,哥哥只擔心他,而不關心師父的死活。

  他哥哥身邊有她,而他身邊誰都沒有,連唯一的師父也快要死了。

  陳盼月現在也陷入了兩難境地。

  一方面是對紫鎩羽的承諾,一方面是紫寒鈺的安危。

  出于對紫寒鈺的愧疚,她現在也不想看到他難受。

  “知道了。”

  “這樣吧,我讓一個人陪你去找賽華佗,有她在你身邊,我會放心許多。”

  “在她來之前,我先陪你走一段路。”

  紫寒鈺沒有反對。

  回到房間,陳盼月拿出袖子里的魯班鎖試圖拆解出來,她現在心亂,需要做一件事情來靜心。

  她拿起手中的魯班鎖,觀察了一圈,這個鎖有十四根木頭。她記得有個地方可以扳上來,之后其他的木頭會一下子散開。

  目前拿到最準確的消息是,賽華佗一路往西北,想要學習其他國家的醫術。

  陳盼月和紫寒鈺也動身出發。

  騎馬走了整整五日,到了黃土高原地帶,這里樹木稀少,黃土漫天。

  一路上,紫寒鈺對陳盼月的態度并沒有緩和多少。

  兩人穿過一處高高的峽谷,馬蹄在狹窄的山谷里噠噠地響。

  有一位紅衣少女趕了兩只羊從對面的高坡上下來,她被風沙吹得黝黑的臉蛋看著紫寒鈺笑:“這里有狼,你們路上要小心。”

  “謝謝。”

  少女說完,趕著羊轉過身,臨走之前,念念不忘地看了紫寒鈺一眼。

  陳盼月笑著勒緊了韁繩,繼續前行。

  很快,她就感覺到他們被人盯上了。

  后面有一個人,躲在石塊后面,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已經悄悄跟了他們兩百米。

  紫寒鈺也感覺到了,他側過頭,往后看了一眼。見到陳盼月一臉悠閑的樣子,也沒有做其他動作,而是靜靜跟在她后面走。

  突然,一個包著頭巾的女人持刀沖到了兩人面前,“咬明的花,就柳霞貝吼的石屋。”

  北方的方言口音,兩個人都沒有聽出說的什么,但她拿著匕首,想必也知道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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