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煙雨低下頭,看了一會畫,向陳一月請求:“既然你想毀了它。”
“不如送給我怎么樣?”
陳一月見到是他想要,也沒了意見。
“隨你。”
陳一月被小廝押去了柴房。
鴇公見孟煙雨一直看著手里的畫,不禁發問:“這幅畫真這么好?”
“你就這么喜歡?”
孟煙雨滿意地點頭。
“這幅畫,技藝純熟,畫法凝練,自成一派。”
“我見過太多人畫山水花鳥,這栩栩如生的蝦還是獨一份見。”
“麻煩幫我裝裱起來吧。”
鴇公同意了:“好。”
-
見到徐冬冬安然無恙地從萬花樓出來。
竹筍高興地趕緊從柱子后面跑出來,一把抱住了徐冬冬的手臂。
“少爺,你終于出來了!”
“太好了!”
徐冬冬把干了的畫,小心地卷起來捧在懷里。
見到陳盼月,竹筍連忙低下頭道謝。
“謝謝姑娘。”
“謝謝你帶著我家少爺出來。”
之前,竹筍還以為少爺要被人打一頓,沒想到是陳姑娘救了他。
陳盼月看著竹筍:“你們快回去吧。”
說完,直接邁著步子走了。
徐冬冬站在原地,目送著陳盼月離開,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
“少爺,我們該回去了!”
竹筍趴在徐冬冬耳邊提醒道。
“奧。”
徐冬冬回過神來,笑道:“我們回家吧。”
“嗯!”
-
從縣城回來,已經到了下午,太陽西斜。
一回來,陳大拿高興地在家里宣布了一件事。
“我已經決定了。”
“我們家馬上搬去縣城住。”
“至于田地里的事,等到農忙時節再回來勞作。”
“家里的牛羊豬,就讓大壯二壯養著。”
陳大拿說完,熱切地看向了陳盼月。
“三月啊,你現在回來了,得幫娘做一些事情了。”
“你現在要學著去管理田地收成,還要去你二爹那里經營酒樓。”
“你大姐指望不上,二姐又是病身子。你的妹妹弟弟們又太小,娘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嗯。”
陳盼月沉著地點頭。
“娘,你說的是。”
“不過,娘你為什么突然想搬到縣城里去住?”
陳大拿臉上笑開了花,下巴的三層像凍肉一樣顫動。
“咱們要和你二爹他們一起生活了。”
“一家人就應該住在一起。”
“他是公子出身的,吃不了鄉下的苦,不得一起住在縣城里。”
白松從剛才陳大拿開口說要去縣城住的時候臉色就很差。
如今,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滿腹牢騷。
“妻主,桃桃枝枝還太小,在村里都呆慣了,一下子去縣城,會不會不適應啊?”
“還小什么?都三歲了,”
“你若是不想去縣城住,就留在這里。”
白松一聽,這哪能了得。
縣城的年輕男子太多,蘇氏又是新進門的。他要是不跟著去,長此以往,不就和妻主的關系生分了嗎?
白松笑著說:“我去,妻主。”
“大概是什么時候,我準備一下。”
陳大拿兩只手撐著自己的大腿,拍了拍,思量一會:“這幾天吧,到時候回來把老二的親事辦了。”
“至于老三的婚事,定在了明年夏天。”
“五月份。”
“成了親,可就是大人了,三月,你可要好好管理這個家。”
陳大拿語重心長地囑咐陳盼月。
“是,娘。”
陳盼月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不滿這種被父母強行定下的婚姻。
又不想一個青春年華的天真少年因為自己的舉動名聲掃地。
回到自己房間,陳盼月站在擦干凈的桌面展開了一張買的宣紙,一邊動手研墨。
她心里有事的時候就喜歡畫畫。
雖然在現代每天畫畫,畫得想吐。
但現在在這里,這大概是她唯一解悶的方法。
當思緒沉浸在畫一幅畫里的時候,腦子就不再想別的事了。
她在硯臺里蘸了些許墨水,提毛筆到白紙上,思考要畫什么。
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幅衣衫半解,潔白如雪的美背。
接著畫面一閃,又是一位戴著面紗的紅衣男子手握青玉長劍從面前走過。
男子美眸如月,冷冷看了她一眼,便轉身消失了。
似是一滴水從身體中落下,在微微顫栗之后,被撥動了心弦。
陳盼月低下頭,才發現一大滴墨水在宣紙上暈染了烏黑一團,像是章魚吐出的墨汁。
她把毛筆橫放在硯臺上,伸手撕掉了被墨水污染的一角。看著被自己撕得參差不齊的紙張邊緣,莫名煩躁。
陳盼月環視了一遍自己的房間道:“還缺少一個筆架。”
“這屋里太單調了,一盆花也沒有。”
“有些花花草草,心情才會好。”
說完,在拿起舊紙的沙沙聲中,又重新展了一張完好的宣紙。
“還得打造一個畫板,這樣彎腰伏案太累了,角度也不對。”
“妻主,喝點水吧。”
大喬端著一碗水進來,看見陳盼月站在桌前提筆作畫,微笑著走了過去。
聽說陳盼月買了宣紙,還有筆墨等工具,他很高興,以為妻主是要練字,沒想到是在屋里畫畫。
在他看來,畫畫可比寫字難多了。
字是書上就有的,照著寫就行了。
而畫,卻要多加想象,把事物具體化。
大喬雙手端著水走過來,站在一尺外,偏過頭向紙上看去。
瞧見畫上一個男子衣衫半解,露出大片后背。
黑色的毛筆在輕輕勾勒出他俊美的側臉后,又向下,描繪出堆放在肩頭的青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