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月聽了大喬的話,只是半低頭,無聲笑著,用手搓了搓自己發癢的鼻尖。
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手上的手串會引起大喬的注意。
更沒想到會引起他的疑問。
這事說起來,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陳盼月深吸了口氣,思慮了半會,伸出食指撓了撓自己的額頭。
“這怎么說呢?”
臉上像是為難,說完,她又是一陣嘻笑。
大喬從這笑聲中聽出了愉悅,聽出了另外一種心情。
他沒有發現自己臉上跟著陳盼月笑的神情有些僵硬,嘴角漸漸凝固住了。
大喬心里感覺到一陣空落。
這種空落,來源于陳盼月對自己的隱瞞和遲疑,還有……她和別人有了秘密。
“妻主,我只是隨便問問。”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意思。”
大喬見到陳盼月有些答不上來,便主動替她找臺階。
陳盼月聽他的話,停頓了下,微笑道:“這也并不是別人送的,而是小花貓送的。”
“小花貓?”
大喬聽到如此特殊,又帶著曖昧的稱呼,跟著重復了一遍。
他認真看向陳盼月的臉,又聽她道:“至于這個小花貓是誰?”
“往后你就知道了。”
大喬點頭,微笑著問:“這位小花貓,應該不是之前妻主畫上的男子吧?”
大喬想都沒有想,直接問出了這句話。
陳盼月點頭。
大喬的眼睛跳了一下,立即明白了。
妻主像是說了,又像是什么都沒有說。
而他知道,妻主又認識了另一位男子。
這兩位男子都與妻主有交集,且在妻主心里都有些特別。
一個讓她念念不忘,畫了一幅畫。
一個送了她禮物,這位恐怕對她有情……
突然,大喬感覺到自己和別人有很大的差距。
這兩位男子,他都不認識,卻已經在妻主心里有了特殊的地方。
而他,似乎還是一個下人。
在妻主眼里并沒有特別的地方。
他從六年前,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妻主,想著以后那就是自己想嫁的人。
而現在,妻主心里卻先有了別的男子。
大喬心里一瞬間揉雜了很多復雜的情緒,像是一團亂麻籠罩在心頭,理也理不清。
陳盼月拿起大喬縫制的兩個包看了一會,心滿意足地疊好,放在床頭。
不到半刻,出去的大喬重新端著木盆進屋了。
他把熱水放在地上,蹲在地上,仰起頭看著陳盼月伸手擼起自己兩邊袖子說:“妻主,我為你洗腳吧。”
他嘴角帶著微笑,看上去并沒有什么不高興。
陳盼月卻感覺到房間的氣氛有一些尷尬。
可能是因為被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吧。
大喬雖然沒讀過書,不識字。卻有一顆細膩敏感的心,似乎很容易察覺到自己的心事。
大喬伸手替陳盼月脫下兩只鞋子,長襪,把她兩只腳放進溫暖的熱水里,輕輕撩起水搓洗。
他手上的動作很溫柔,大拇指搓動著陳盼月的兩只腳踝,滑過指縫間。
皮膚上一陣陣酥癢傳遞而來,陳盼月又忍不住笑。
大喬抬起頭看她,又想起之前她腳癢的事情,動作放輕了許多。
“妻主的腳還是怕癢,你看我動作放輕怎么樣?”
“這樣是不是就不癢了?”
陳盼月笑了一會,才開始說話。
“我不好意思拒絕你,但確實好很多。”
“這么大的人了,還需要你照顧,總感覺自己像個孩子。”
大喬低頭看著水盆里陳盼月兩只白皙的腳背,沉默了一會,微笑道:“哪能這樣說。”
“哪怕你長大了,也是一位大女人。”
“男人伺候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妻主是嫌棄我伺候得不好嗎?”
大喬冰涼略帶粗糙的大手輕揉上陳盼月小腿,認真地撩水替她洗著小腿肚。
“沒有。”
“只是我還不太習慣被人這樣伺候。”
“在外面自由慣了。”
陳盼月發現自己離開家六年,真是一個好用的借口。
所有不適應的地方,還有不習慣的地方,都可以用這些來解釋。
大喬依次抓起陳盼月的腳放進灰色的干布里,擦干凈上面的水珠,最后端起水出去了。
小喬進來后,跪在床鋪上,彎下腰給陳盼月鋪床。
他把疊好的被子拉開,鋪平在床上,一邊揚起腦袋,一邊問陳盼月:“妻主。”
“你將來會娶幾個夫郎啊?”
“噗——”
“咳咳咳咳……”
陳盼月剛用柳枝刷完牙,正端著杯子漱口。
一下子被水嗆到,她驚愕失色地看著小喬,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不可思議。
顯然沒有料到小喬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驚人的問題。
小喬見到陳盼月反應這樣大,卻是頑皮的笑起來。
“妻主,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好端端的,被嗆到?”
“難不成,我問了什么不該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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