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盼月給自己受傷的地方包扎好,徐冬冬慢慢抽回手,放在腰間松松擱著。
他未來的妻主,看上去一點都不壞,還很周到,溫柔。
一想到自己好久沒見她,時不時拿出那幅畫看了一遍又一遍,托著腮回味當初兩個人發生的事情。
再次見到她,心里的郁結忽然瞬間解開了。
“我送你回去吧。”
陳盼月說完,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在現代發生的事情,本來是男生送女生的。到這里完全反過來了,她成了護花使者。
雖然有丟丟不習慣,但誰讓這世道不太平?
男子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嗯。”
徐冬冬乖乖點頭。
視線下移時,無意間瞥到陳盼月手腕上還帶著自己給她系的朱砂繩子,徐冬冬心里再次暖烘烘的。
對于陳盼月來說,也就是散散步,走一段路的事。
對徐冬冬來說,這可是和未來妻主走的一段路。
不知道,她認出自己沒有?
她有沒有也在暗中觀察自己,是不是大家口中秀外慧中的男子?
兩個人并肩走著,中間保持的距離能走兩個人。
一路沉默著,拐入了另外一條相對繁華,人多的街道。
人行道和車行道沒有分開,時不時行駛過來一輛馬車。
“這里距離你家還有多遠?”
“還要再走兩條街,左拐,右拐……”
徐冬冬有些緊張地開口,伸手虛空比劃著,嗓子忽然像被人捏住一樣,有些啞啞的。
瞧見徐冬冬不自然的樣子,陳盼月轉過臉問:“你很緊張嗎?”
“有點。”
徐冬冬伸手抓緊自己的衣服,狠狠揪了一下,又迅速放開。
陳盼月微笑道:“不用這么怕我。”
“我又不會吃人。”
“嗯。”
徐冬冬再次點頭。
陳盼月在回想自己剛才為什么要對徐冬冬做那些事?
她還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做過這種事。
這樣對一個男人是不是顯得過于,獻殷勤?或者是網絡上所說的“舔”?
不,她剛才是出于紳士風度。
所謂的“舔”,那是對方對你沒意思,一個勁地往上貼。對方明明不需要,卻總是自作多情地付出所有。
要是對方對你有意思,那應該是良性感情里的主動。
感情里,主動的那一方,也往往是最后掌握主動權,令對方離不開的人。
還有對徐冬冬的憐惜和欣賞,一個強者對弱者的關懷,還有對未婚夫生命安全的保護。
若不是目睹他抓起土揚那兩個小混混,她也不會看到他面對困境的反抗和機敏。
明明像只小奶貓,發怒的樣子,卻有點像萌萌的小貓咪炸毛。
“你怎么……拿那么多東西?”
壓抑下心里的緊張,徐冬冬強迫自己喉嚨里滾出這句話。
說完,他不安地四處張望著,看見一張張陌生面孔向他們看來,頓時有些不自在。
怎么那么多人看他們?
他們走在一起很奇怪嗎?
要是被認識的看到,又要胡亂說什么吧。
“這個是我給家里買的東西,我二姐要成親了,買了一些瓜子花生什么的。”
眼角的余光再次察覺到徐冬冬像是被人跟蹤,不住向左右看,陳盼月嘴角勾起。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下,徐冬冬驚叫一聲,渾身顫抖了下,見到是旁邊的人又放下了心。
陳盼月卻笑了起來。
他剛才被嚇得脖子都縮起來了,像只縮頭烏龜,怪可愛的。
“我和你又沒有做虧心事,何必這么在意別人的目光?”
陳盼月的一句話,迅速解開了徐冬冬的疑惑。
對啊,他很在意路人看過來的目光,但是他們又沒有做壞事。
再看到陳盼月坦然自若的樣子,他認為自己應該學著和她一樣的態度。
“嗯,我知道了。”
徐冬冬決定還是要大大方方的。
扭扭捏捏,不是他的本性。只是娘親一直教育他男子要三從四德,不能這個,不能那個。
“你二姐什么時候成親?”
“再過六天,我娘已經派人通知各家親戚和朋友了。”
這段談話完畢,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陳盼月一臉輕松自在地向兩邊街道看去,小販熱鬧的爭相叫賣聲引起了她的注意,一聲剛落下,一聲又高高揚起。
“賣傘!上好的油紙傘!”
老板拿著一把傘向過路的客人推銷,向他熱情地講解自己傘的優點。
“賣雞蛋,新鮮的雞蛋,便宜賣嘍!”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
徐冬冬很是糾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催促自己。
快想話題啊,快想話題。
不說話感覺好尷尬。
他剛才太緊張了,會不會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現在應該挽救一下。
“給。”
徐冬冬正糾結中,卻見到陳盼月不知什么時候拿了兩串紅紅的冰糖葫蘆站在他面前,將一串遞到了他面前。
“……謝謝。”
徐冬冬的心一動,笑著伸手慢慢接過冰糖葫蘆,卻見到陳盼月先低下頭自顧自的吃起來。
她一點都不拘束,舉手投足中帶著灑脫,文雅。
反而他像個被困在籠子里的小獸,總是不安,有些小家子氣。
他未來的妻主也太好了。
竟然給自己買冰糖葫蘆吃!
他最喜歡酸酸甜甜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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