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紫寒鈺從外面進來,見到又抱在一起的兩人,背對著他們,雙手環胸重重咳嗽了兩聲。
“臭女人,你叫的人來了!”
紫寒鈺不滿地撇嘴:“真不知道你叫人做什么?”
“叫的還是個男人!”
陳盼月放開了紫鎩羽,對他說:“我想聽曲,自己又不會彈奏,只好叫人來演奏了。”
這時,一位滿身是雪的藍衣男子走了進來,帶著一身冷風,他的臉都凍紅了。
“陳姑娘。”
孟煙雨對著陳盼月微笑道。
看了屋里一圈人,孟煙雨見到紫鎩羽立刻自卑地低下頭,對著眾人行了一禮。
孟煙雨俊俏的臉上還沾著雪花瓣,頭發,肩膀上都是雪花。
陳盼月忽然意識到這樣的天氣,對孟煙雨來說簡直是遭罪。
頓時為自己一時興起,而感覺到抱歉。
“不好意思,孟公子,我想聽曲了,沒想到外面雪這么大。”
“你快來爐子邊暖一暖手。”
孟煙雨笑道:“好。”
紫寒鈺打量著孟煙雨,發現這個男人的氣質和他們都不同。
端莊大方,舉手投足之間體現著規矩,教養,氣質溫柔無害。
剛才流星說是萬花樓里的妓子,這感覺一點都不像。
怎么感覺他走路,蹲下的姿勢都有點好看。
陳盼月讓流星倒了一杯熱茶給孟煙雨,完全一派女主人待客的姿態。
這個暖烘烘的火爐讓整個屋里都暖和起來了。
陳盼月拿起烤的金黃的饅頭,給它翻了一個個,對坐在旁邊的孟煙雨說話。
“真是對不住,路上的雪很厚吧?”
孟煙雨搖頭。
“還好。”
見到孟煙雨拘謹地把雙手伸進袖筒里,陳盼月道:“孟公子先暖暖手,待會還得你幫忙彈琴一曲。”
孟煙雨點了點頭,這才把凍僵的手放在了炭火上方,慢慢烤著。
在來之前,孟煙雨很好奇陳盼月的家在哪里,沒想到會是這里。
從宅子,還有里面的布置來看,陳姑娘家底雄厚。
前不久,他就聽鴇爹說陳姑娘成親了,是縣丞家的公子。
沒想到這里還有一位天仙一樣的美人。
難怪,她不會對花樓里的男子動心。
終于不那么冷了,孟煙雨雙手捧著茶杯,放在嘴邊吹了吹,輕輕喝了一口。
熱茶下肚,胃里也暖和起來。
孟煙雨轉過頭,看見陳盼月站在紫鎩羽身后給他扎頭發,用發帶簡易束在了脖頸處,頓時有些驚奇。
他還沒見過哪家妻主這樣體貼夫郎的,這種小事都為他做。
不知為何,他心里有一股失落滑過。
明明他對陳姑娘沒有那種意思。
為什么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里說,要是當初他主動就好了,現在沒有機會了。
紫寒鈺說:“我也要你給我扎頭發。”
“你給我哥扎完了,就輪到我了。”
陳盼月無奈地看了紫寒鈺一眼。
“羽兒的頭發是亂了,你的頭發又沒有亂。”
“你怎么和小孩一樣,別人吃什么你就要吃什么,別人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哼!”
“我不管,我就是要!”
紫寒鈺氣鼓鼓地說,雙手環胸,望著大門外面。
紫鎩羽看了紫寒鈺一眼,冷清道:“你也幫鈺兒扎頭發吧。”
一想到,兩個人從小無母無父。他對鈺兒缺乏關心,紫鎩羽對紫寒鈺感覺到愧疚。
這股愧疚,讓他不自覺地想要順從著他。
陳盼月讓紫寒鈺坐在凳子上,然后拿起梳子開始梳他的頭發,對他說。
“你的頭發太長了,需要剪一剪,不然發尾會分叉。”
紫寒鈺問:“是嗎?”
“那你幫我剪一剪吧。”
“你還真當我是托尼老師了?”
紫寒鈺轉過身,看了陳盼月一眼:“托尼老師是什么?”
“就是專門修剪頭發的。”
陳盼月說完,突然萌生了一個主意,嘴邊勾起了壞壞的笑。
紫寒鈺一直看著鏡子里的陳盼月,忽然看見她在笑,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怎么突然笑起來?”
“還笑的這么惡心?”
“不對,是有點嚇人。”
紫寒鈺立刻轉過了身,瞪著陳盼月。
“你不會是想把我的頭發全部剪掉?讓我變成禿子吧?”
陳盼月說:“沒有。”
“你乖一點,我給你梳頭發。”
紫寒鈺不服氣,身體還是乖乖地轉過去,坐正了身體。
不一會,一大坨的便便頭造型就出現在他的腦袋頂上。
“哇!”
“我就知道!”
“你這個女人果然沒有安好心!”
紫寒鈺吃驚地站起來,指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大叫。
說完,他氣得雙手拍打陳盼月的肩膀,拍得“啪啪”響。
“哼!”
“你這個壞女人!就知道欺負我!”
“你壞死了!”
“壞死了!”
整到紫寒鈺,陳盼月開懷大笑,眼淚都飆出來了。
她抓住紫寒鈺打人的手臂:“好了,好了……”
“這次不和你開玩笑了,我給你重新梳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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