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流芳抬起臉,看了陳盼月一眼,迅速低下了頭。
他兩只手相互攥在一起,似乎很緊張。
陳盼月看清了他的長相。
她的腦海里閃現出一個詞“貌如潘安”。
面前的男子屬于濃顏系,一眼驚艷的俊美型。
大凰朝男子的審美主流是長相柔美,乖順,身嬌體弱,身量小,瘦。
他立體的五官,深邃的眼窩,黑色毛筆畫出一樣的濃眉,的確與主流不搭邊。
他這個長相,讓陳盼月想起了濃顏界的一位知名男星。
除了濃眉大眼,他的臉部較窄,嘴唇偏薄,側面看起來嘴巴微凸,還有著標準的120度下頜角。
他的肩膀也比一般男子寬,骨架大一些。
媒公悄悄下樓了,留陳盼月和魏流芳在上面。
陳盼月思索了一會,隨口問:“你要喝茶嗎?”
隨后她拎起茶壺,給兩個人一人倒了一杯。
陳盼月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又品了一口。
她實在是渴了。
魏流芳偷偷看了陳盼月一眼,垂下頭,嘴唇抿了抿。
“魏流芳!你竟然在這里?”
忽然,一個穿著藍衣的漂亮小公子,帶著下人來到了桌邊。
“我爹說你都嫁不出去了,你竟然真的在這里相親?”
男子說完,得意洋洋地仰起頭道:“我的畫像通過了。”
“我嫁的可是四皇女。”
“你可真是,竟然這樣丟娘的臉,和一個平民在這里見面!”
“也是,就你長成這樣,腿又瘸著,也只能嫁給這樣的平民百姓。”
魏新安說著,蔑視地看了旁邊的陳盼月一眼。
陳盼月聽聞,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她打開手里的折扇,放在胸前搖著。
接下來,風輕云淡的聲音讓魏流芳抬起了頭。
“也是,就你長著一對斗雞眼,我這樣的平民百姓,還真的不想娶。”
“我家門口的大狗狗,眼睛都長得比你好看。”
魏流芳聽到陳盼月的話,忍不住低下頭,捂嘴笑了出來。
陳盼月說著,故意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分開做剪刀狀,伸到魏新安面前剪過去。
“哪像你一樣,兩只眼睛只能看到一條線。”
“你走路,不怕撞到墻嗎?”
茶館里發出一陣哄笑。
魏新安環顧四周,氣炸了。
氣得面紅耳赤,雙眼冒火,他恨恨盯著陳盼月:“你竟然嘲笑我!”
“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讓我娘把你抓起來!”
陳盼月故作驚訝地張大嘴:“哇?向你娘告狀啊?”
“我的名字叫陳三月。”
她巴不得。
只要惹她娘生氣,這樁婚事誰也別想同意。
現在惹得魏大人疼愛的公子生氣,似乎也不用費心了。
魏新安看向了魏流芳,繼續:“活該你嫁不出去。是你爹害得我爹流產我失去了一個妹妹,是你爹勾引我娘!”
“這都是你應得的!”
“你活著就是一個笑話!”
“沒有人敢娶你!”
“我看你啊,嫁給街上的臭乞丐,說不定有人娶你!”
魏新安發泄完,帶著下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魏流芳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憂傷地垂下了頭。
每一次家里有人給他說親,魏新安都會故意來搗亂。
媒公趕緊走上前來,對陳盼月抱歉道:“沒想到這二公子會出現在這里,實在對不住了四公子,陳姑娘。”
陳盼月擺擺手:“沒事。”
忽然,她注意到媒公的手也長了凍瘡,然后從身上背的挎包里掏出一盒蛇油膏。
“媒公,我看你這么漂亮的手,長凍瘡實在可惜。”
“我這里有一盒蛇油膏,抹了之后,不僅讓你手上的凍瘡消失,還變得白白嫩嫩,光滑無比。”
陳盼月說著打開了蓋子。
媒公聽著有些心動,他看向了陳盼月水粉盒里白白的膏狀物。
“這真的治凍瘡?”
“當然了。”
陳盼月說著,伸出自己的雙手給他看。
“你看我這手,是不是比男人的還要白還要嫩,一點凍瘡也不長,就是用這油抹的。”
“哪里長凍瘡,你往哪里抹,手,臉,腳都可以。兩三天立馬見效。”
有人故意出聲道:“那我屁股上長凍瘡,可以抹嗎?”
陳盼月笑道:“當然。”
媒公說:“那我先拿一盒,試試效果。”
“多少錢啊?”
陳盼月說:“240文。”
媒公皺緊了眉:“這么貴,便宜點?”
“好東西肯定貴,200文最低,不能再講價了。”
根據陳盼月的了解,幾乎所有人都喜歡講價,尤其是砍價下來的那一瞬間,擁有極大的成就感。
所以她只好把價格抬高一些,滿足她們的喜好。
媒公買了一盒,茶館里其他幾個人也有些蠢蠢欲動,有人上前來問,又賣掉了五盒。
陳盼月轉過身,發現旁邊的魏流芳,竟然還沒走。
她承認,她剛才在故意忽視他,故意賣蛇油膏。
想著賣蛇油膏,他會感覺到自己無聊,肯定會走。
畢竟當官的人家,最看不起做生意的小商販了。
錦州城雖然離他們青山縣半個多小時的馬車,但是陳盼月也不想白白浪費機會。
想著來一趟見完面,空手回去也太不劃算了。
于是她背著挎包,裝了十五瓶蛇油膏。
想著隨便賣一賣,擴大一下知名度,下次來,就有人回購了。
陳盼月拿出一瓶蛇油膏,故意遞到魏流芳面前問:“魏公子,你也想買蛇油膏嗎?”
魏流芳瞬間鬧了一個大紅臉。
他羞窘地低下頭,開始伸出兩只手,老實地摸身上的錢袋,檢查兩只袖子。
不一會,他抬起頭呆呆地看著陳盼月說:“我的錢袋,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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