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月聽到紫寒鈺的話,看著他,笑道:“我看這里就有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紫寒鈺轉過身,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巡視,邊找邊問:“在哪里啊?”
“就是你啊。”
紫寒鈺回過頭,氣鼓鼓地打了陳盼月肩膀一下:“好啊,你這個壞女人!”
“你又欺負我。”
“我哪里是小孩子?”
“明明是大人。”
一陣悠揚的歌聲從湖中央傳來,聲聲入耳,動人心弦。
船頭站著兩位歌姬,一位粉衣,一位綠衣。
兩人手里提著同一盞精致美麗的蓮花燈。
綠衣男子聲音空靈如仙音,婉轉婀娜的轉音轉了十八彎。
猶如甩動的絲綢纏綿繞上刀尖,落入耳中的時候,心也隨之酥軟。
粉衣男子聲音醇厚富有磁性,出口便飽含感情,無意中攪動心事,令岸邊百姓感傷不已。
仙音飛揚,飄蕩在高空,引人靈魂出竅,神游天際。
醇音托著仙音,句句訴心事,道盡衷腸。
“這是淚兒公子和仙兒公子!”
“淚兒公子,我喜歡你!”
“仙兒公子!”
岸邊聚滿了百姓,連湖上唯一過路的橋都水泄不通。
“仙兒公子!”
“淚兒公子!”
“淚兒!淚兒”
“仙兒!仙兒!”
陳盼月聽到歌聲,站在原地不由聆聽起來。
或許在此刻,她更加理解了音樂抒發情感的意義。
聽懂一首歌,并非是聽懂歌者所表達的故事。
而是這首歌引起自己的過往,勾起那些堆積在心臟最底層,褶皺里,不為人所道出的隱秘心事。
聽到這首歌的時候,發現自己也曾有過相似經歷和感受。
在旋律和音調中,慢慢地與過去的自己釋懷,和解。
紫寒鈺見陳盼月停下來,也站在原地,和她一起聽歌。
“這人還沒有你唱的好聽。”
紫寒鈺皺著眉又說。
“這歌詞太晦澀難懂了。”
陳盼月聽聞笑起來。
“不能這樣說。”
“每一位歌者都有自己的長處。”
“我一個業余的,怎么可能和專業的相比。”
紫寒鈺雙手環住胸說:“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唱的好聽。”
她唱的歌,他可一直牢牢記著曲調,她唱第一句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
旁邊的幾位百姓一聽,紛紛不滿地轉過了腦袋。
“淚兒公子,仙兒公子是最紅的歌姬!”
“你竟然說他唱的沒有你好聽!”
“你這人哪里來的?”
“是不是要砸場子?”
一個胖乎乎的圓臉女人,指著陳盼月道:“唱歌是男人的事,你這個女人摻和什么?”
“不男不女的,你賣藝還是賣身!”
“還比淚兒公子唱的好聽!”
“我……”
“啊!”
下一秒,女人被紫寒鈺一腳踹進了湖水里。
“撲通——”一聲。
女人落水,濺起了高大的水花,岸邊兩米內的百姓猝不及防,被澆了一頭,衣服也濕了。
大冷天的,誰也受不了。紛紛打著寒顫,罵起娘來。
“是誰?”
“是誰把人推下去的?”
“也太不小心了!”
紫寒鈺雙手叉腰,賊喊捉賊地說完,指著兩旁的百姓質問:“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不小心把人推下去的?”
百姓嚇得紛紛向后倒退,搖頭擺手。
“不是。”
“不是我!”
“這位可是禮部尚書的女兒,誰敢動手啊!”
這時,密集的人群中,走出來一位黑衣華服的精干女人。
她背著手,氣勢洶洶,百姓們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
“我看見了。”
“是你踢她落水的。”
長孫日盈走到紫寒鈺面前,直直盯著他道。
“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玩弄,真是可笑。”
紫寒鈺指著長孫日盈,心虛且氣壯地大聲問:“你有什么證據?”
陳盼月將張花顏從水里撈了上來,脫下自己身上一件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張花顏瑟瑟發抖,臉上成了醬紫色,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冷!”
“好冷……”
陳盼月伸手放在張花顏后背,輸入一股真氣。
張花顏家的仆人這才慌慌張張趕過來,趕緊背著自家小姐往回走。
可惜小姐體重太大,一個人背不動,只好兩個人一起抬。
見到陳盼月站起來,紫寒鈺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說:“壞女人!”
“她誣賴我。”
陳盼月看了紫寒鈺一眼,對長孫日盈道:“和他無關。”
“是我。”
紫寒鈺驚奇地睜大眼睛看著陳盼月,怎么也沒想到她會替自己背鍋。
他就是討厭那個女人說陳盼月不男不女。
長孫日盈看了看紫寒鈺和陳盼月,道:“很好。”
“反正你們兩人是一起的。”
“張小姐醒來后,你們誰也逃脫不了干系。”
陳盼月微笑道:“好啊,最好也叫張小姐回憶一下,到底是誰動的手。”
“陳姑娘。”
“我們王爺有請。”
兩道好聽的聲音響起,陳盼月紫寒鈺一起轉過頭,才發現是剛才唱歌的淚兒公子和仙兒公子。
兩個人提著燈,仙氣飄飄地來到了岸上。
百姓們紛紛躁動起來。
“哇!是淚兒公子。”
“是仙兒公子!”
“長得太美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