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厭惡地看了一眼紫寒鈺,道:“這位公子貌似除了美貌,一無是處。”
“女人說話,竟然在這里大呼小叫,真是沒有禮數。”
她最討厭的就是不懂規矩的男人。
要不是陳盼月的人,她早就出手狠狠甩這種男人兩耳光,丟進湖里去了。
陳盼月抓住了紫寒鈺指她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安靜。
看著被陳盼月握住的右手,紫寒鈺像一只被順毛的炸毛貓,紅著臉,低頭乖順下來。
她抓他的手了。
紫寒鈺抿了抿嘴唇,在桌子底下用兩只手包裹住了陳盼月的手。
南宮婉繼續道:“陳姑娘。”
“本王已經叫人在府中備好了客房,你竟然不來,實在讓本王失望。”
“你是本王的貴客,怎么能住在外面簡陋的客棧?”
“本王派人去問,掌柜告訴我說你在彩云湖邊。”
“你是料到本王會來找你,才特意給掌柜留話的?”
陳盼月微笑。
“我只是猜想。”
“王爺日理萬機,邀請已經是莫大的殊榮,怎么真敢讓王爺帶我看花燈?”
南宮婉道:“往年母皇都微服出訪,來民間看花燈。”
“宮里宴會再美,怎么能比得上民間的人多熱鬧。”
南宮婉伸手喚來了一位小童,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小童便禮貌地退讓出去了。
船里的每個人一舉一動,站立,行走都是宮中的禮儀嬤嬤教導。
陳盼月和紫寒鈺就顯得隨性許多。
南宮婉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陳姑娘,你想聽什么曲?讓仙兒淚兒為你唱一首。”
“他們兩個人不僅有動人的歌喉,還會彈琴吹笛。”
陳盼月說:“今日是王爺做東,先請王爺點吧。”
南宮婉道:“那好。”
“先彈一曲《調兵山》吧。”
“是,王爺。”
陳盼月未想到看似沉溺于男女情事中的南宮婉,竟然記掛著戰事。
看來,她并非她表面所表現出來的荒淫無度,喜好男色。
而且,從剛才和對紫寒鈺的態度不難看出。
這個女人她眼中沒有男色。
仙兒淚兒開始彈琴。
紫寒鈺感覺到無聊,他伸手抱住了陳盼月的右臂,揚起頭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壞女人,好無聊。”
陳盼月轉過頭看他。
紫寒鈺張嘴打了一個哈欠。
“我都困了。”
她們兩個人說的話題,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可以借你的腿枕著,睡一會嗎?”
紫寒鈺說完,沒有取得她的同意,直接趴在了陳盼月的右腿面。
陳盼月張嘴想要叫住,卻看見紫寒鈺閉上眼睛,無奈之下,只好任他去了。
不一會,有小童搬來了棋桌,放在了陳盼月和南宮婉中間。
“陳姑娘,本王一直在尋找一位棋友。”
“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人。”
小童走到陳盼月旁邊,將一盒白子放在下。
這副圍棋用蛤碁石制成。
蛤碁石,是制作棋子的頂級材質,極其稀有珍貴。
陳盼月拿起一枚棋子,白子花紋細致,極富光澤。
而南宮婉手邊的黑子,則是采用那智黑石,通體黝黑,觸感細膩。
對弈了兩局。
兩個人各贏了一局。
南宮婉不禁笑起來:“不錯。”
“看來陳姑娘就是我想要尋找的知己。”
“方才你來我往之間,真是有意思。”
陳盼月微笑道:“王爺過獎了。”
這時,一陣琵琶聲“錚錚”響起。
戴著白色面紗的棕黃衣男子緩緩從珠簾后面進來,一只玉足踏入,宛如壁畫上的飛天仙子降臨。
在陳盼月看來,這上半邊裹胸,露出胳膊,中間暴露出肚臍的舞服。
還有這綁在兩側胳膊上藍白色兩條飄帶,背后的披帛,和飛天造型無異。
男子頭上戴著華麗的蓮花金冠,雙腕上戴著黃金鐲子,寬鐲上中間鑲嵌了紅,藍,綠的寶石。
他的雙耳戴著黃金耳環,耳環大又細,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異常光彩奪目。
細長的脖子上戴著一串寶石項鏈,這寶石項鏈在胸前呈倒三角型,由黃金和深藍寶石組成。
下身穿著深紅團花簇錦寬褲,腰間掛著白色珍珠鏈。
他款款而來,一個妖嬈的轉身,腰際珍珠鏈呈菱形潑開,甩出一張美麗的網。
接著,琵琶開始,舞蹈開始。
琵琶聲時而緊湊,時而平緩。
男子時而甩出飄帶,時而跳躍,柔軟的腰身不失力量。
像是蝴蝶在花間翩翩起舞,又像是仙子在云霞里游走,感覺下一妙就要飛到天上去的瓊樓玉宇里去。
只是那雙秋水般寂靜的美眸沒有一絲波動。
和紫鎩羽冷月一眼的眼睛不一樣,這雙眼睛無欲無求,似乎看透了紅塵,看遍了世間萬物。
如果說紫鎩羽的冷是冰川,是雪峰,是寒月,讓人高不可攀。
那面前的男子就是秋天的冷,蕭索,孤寂,淡漠,傷感。
紫鎩羽的冷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而眼前的男子沒有。
他像是在秋天掙扎生存,被寒冷摧殘的一朵嬌弱黃花。
他身上自帶憂郁氣質,尤其是一雙桃花眼,一直含著淚,眼底紅彤彤的。
南宮婉見陳盼月認真欣賞舞蹈,笑道:“不知陳姑娘在京城可有看上的男子?”
陳盼月說:“沒有。”
南宮婉笑著湊過去問:“你看眼前的這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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