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鎩羽聽聞,看著陳盼月,一雙瑞風眼一圈圈紅潤了。
眼瞼似是點了些許胭脂紅,美得驚人。
又像是粉紅桃花瓣被吹落平靜的湖水中,泛起一陣陣動人的漣漪。
他眼中原本冰封的世界,逐漸冰消雪融,似是初春將至。
眼眸里訴說著對她的喜歡和愛戀。
雖然,紫鎩羽什么都沒有說。
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一切。
陳盼月對著紫鎩羽,莞爾一笑。
愈加抓緊了他的手。
“羽兒。”
“我一定會讓你恢復原來的容貌。”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心里最美的羽兒。”
紫鎩羽還是之前冷清如雪的樣子。
只是,眼里多了感動和感激。
“謝謝你,阿月。”
這一聲親密的稱呼,令陳盼月驚訝地睜大眼眸。
隨即,生出驚喜,將他的肩膀摟進了懷中。
銀千塵見到兩人如此和諧,心里泛起了一股濃濃的酸澀。
不禁瞇起了雙眼。
這話由陳盼月親口說出來,更讓他感覺到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差距。
同時,他心里還生起一陣難受。
為什么,他的命這么苦?
遇上的都是無情無義的女人?
而羽兒,卻不用像自己一樣受苦?
為什么?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如果,有女人這樣對待自己。
他現在何曾會心灰意冷?
一心只想著向她們復仇?
他好恨命運如此不公。
恨陳盼月,
她為什么要用自己的言行,打破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固有認識!
如果不是她,他心里不會這樣難受,痛苦。
他都已經對女人失望了。
為什么,她又要告訴他,還有像她這樣的女人?
心里生出來的復雜感情。讓他想不清楚,他到底是恨命運,還是嫉妒羽兒?
這些混亂的思想,沖擊著銀千塵的大腦,讓他開始反思自己,回想過往。
銀千塵似是丟了一縷魂。
木偶一樣,機械地轉過身,離開了房間。
-
在京城,不知不覺待了這么久。
陳盼月總會在間隙想起家里人。
她擔心自己不在,家里會發生什么事。
可偏偏家里人,識字的沒幾個,更不會寫一封完整的書信寄給她。
陳盼月還是沒有把紫鎩羽流產的事情,親口告訴他。
而是告訴了身邊貼身照顧他的流星和流光。
為了讓紫鎩羽和紫寒鈺好好養傷,陳盼月聯系了劉二娘。
準備將人送到附近氣候溫暖的云霞山莊,先讓紫鎩羽過完月子。
要是現在回家,長途跋涉不說,道路坑坑洼洼,還要吹風,很容易讓病情加重。
云霞山莊因為獨特的天然地理條件,比京城暖和很多。
這個時節,已經草長鶯飛,山莊的道路兩旁開出了黃燦燦的迎春花。
云霞山莊是她之前置辦的宅子。
現代人的觀念讓她除了存錢,就是在各地置辦一些房產。
云霞山莊距離京城有些距離,在一座大山里。
山清水秀,適合隱居,度假。
這幾日,陸玉環按照陳盼月的要求。
每天給紫鎩羽問診,檢查傷口,恢復情況。簡直快成了她雇傭的私人大夫。
因此,她對陳盼月的不滿,累積得越來越多。
說話也開始陰陽怪氣。
“唉,有些人吶,就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說好的,等病情好轉了,陪我去喝酒。”
“這人都好轉了,當初說的話完全忘了。”
“這人吶,不能忘恩負義!”
“一旦忘恩負義,就成了黑心肝。”
陳盼月正坐在桌前,認真地給紫鎩羽臉上,涂抹自制的蛋清面膜。
她用手輕輕挖取碗里一些面膜。
然后細致地涂抹到他的漂亮的額頭,高挺的鼻梁,還有溫熱的臉頰。
“羽兒,這蛋清面膜可以緊致肌膚,淡化紋路。”
“防止肌膚老化。”
紫鎩羽閉著雙眼,唇邊帶著淡淡到看不見的笑容,感受著陳盼月的手,在他臉上溫柔地輕輕觸摸。
把涼涼的東西,涂在他臉上。
他從昨天就聽到陸玉環碎嘴子,抱怨了。
紫鎩羽道:“阿月,既然你答應了師姐,就去陪她喝酒吧。”
經紫鎩羽一提醒,陳盼月才想起還有這件事。
她不好意思地對陸玉環說:“對不起師姐,我還真的給忘了。”
“這些天,我就想好好陪著羽兒,怎么研究補水保濕的方法。”
陸玉環瞪了她一眼,說:“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今晚,你怎么都得和我一起去。”
“錯過了今晚,可就沒機會了!”
陳盼月想了一會,對紫鎩羽說:“羽兒,我真的可以出去?”
一面是師姐的諾言,一面是她的羽兒。
她感覺羽兒的意見,最重要。
當然,她也不想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怎么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不知不覺的,就自覺成了傳說中的“夫管嚴”?
紫鎩羽冷清地看著陳盼月道:“可以。”
“阿月,你要早些回來。”
末了,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
“不許招惹其他男人。”
陳盼月聽聞一笑,爽快地答應了。
“嗯!”
陸玉環高興地拉著陳盼月,來到了美人醉酒館。
結果一進去,發現客滿,每張桌子前都坐滿了人。
當然,全部都是女人。
她們臉上都掛著歡喜,躍躍欲試的笑。
上到二樓,終于找到了一張只有一位客人的桌子。
陸玉環立刻拉著陳盼月過去,和這位頭發花白的大娘拼了桌。
小二剛給兩人上了一壺美人酒,酒館里就吵鬧起來。
一大堆人從酒館里涌出去,在外面排隊。
這隊伍排了將近一百米,到了隔壁布店的門前。
原來是觀看工坊踩酒曲的通道開放了。
每次只放進去十五個人。
觀看時間是一刻鐘。
看完就出來。
當然這觀看踩酒曲,也不是免費的,須得每個人交五十文錢。
陸玉環激動地猛拍陳盼月的肩膀。
“快!月兒,我們也去排隊!”
陳盼月端起杯中的酒,抿了一口,發現就是普通的高粱酒。
味道,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不禁有些失望。
陸玉環剛才喝了兩杯,就一個勁地夸好喝。
陳盼月和陸玉環下了樓,一起去外面排隊。
她對這些并不感興趣。
今天,她是來陪師姐的,只要師姐高興就好了。
排了半個多小時,終于輪到了她們。
外面接待的人,一手收銅錢,然后每個人發一張撕扯下來的小白紙,算是票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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