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妻主薄情,絕色嬌夫每天哭唧唧 > 227章 鐵鏈男子
  “竟然在這里偷懶!”

  “你個懶鬼,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娘打死你!”

  女人兇惡尖細的叫罵聲,從前方傳來。

  陳盼月順著這條街,往前走了沒兩步。

  見到一身灰色葛布衫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根圓木棍,往男子的后背上重重揮去。

  男子羸弱的身體不斷地往下躲,可還是被棍子無情地打到后背,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面部抽搐。

  “給我去干活!”

  “聽到沒有!”

  女人板著臉,大聲呵斥。

  男子小心翼翼地垂頭應道:“是。”

  陳盼月一眼注意到,男子兩邊寬闊的肩頭,是純粹的直角肩。

  這肩膀比尋常男子寬許多。

  他實在太瘦了。

  脖子上鎖骨的部位,完全凸顯出來。

  沒有皮肉脂肪的填充包裹。

  整個人像是一副大型骨架,在一瘸一拐地往前行走。

  他的一條腿有問題。

  長長的粗黑鐵鏈,隨著他兩個黝黑臟污的腳腕向前拖動,劃拉地面,發出金屬和石磚摩擦的聲音。

  那腳腕瘦得像是鹿的腳腕,細長又干癟,一點肉也沒有。

  女人見男人行走緩慢,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她抄起木棒,狠狠地往男人肩膀上打!

  邊打邊罵:“就屬你最磨蹭!”

  “給老娘走快點!”

  “你個懶鬼!”

  “又想偷懶是吧!”

  忽然,男子一頭栽往地面。

  鐵鏈應聲而響,他瘦高的身軀轟然倒下!

  女人見到倒地的男子,拎著棍子上前,敲敲他的右臉。

  見沒反應,又抬腳上前踹了兩下他的肚子。

  “你他娘的!”

  “給老娘裝死是吧!”

  “魏流芳!”

  陳盼月認出臟污長發覆蓋下的一張臉,驚訝不已。

  她的心里,翻起了滾滾巨浪。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尚書的公子嗎?

  “住手!”

  回過神來,陳盼月一腳瀟灑高踢,將女人踹翻在地。

  女人“哎喲”一聲,雙腿高高朝天,摔了一個人仰馬翻。

  她捂住疼痛的腹部,面色痛苦地問道:“你是誰?”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踢我?”

  女人用雙手撐地,用盡全身力氣往上起身,發現自己竟然被這一腳踢的從地上起不來。

  女人喉嚨泛起猩甜,氣血上涌,呼吸之間胸腔抽痛,猶如刀割。

  頓時,她對面前的人產生了巨大的惶恐。

  “你到底是誰?”

  并未理會女人,陳盼月蹲到魏流芳身前,伸手撩開他臉邊凌亂的長發。

  喃喃自語:“還真的是你。”

  方才她根據他面部骨相,辨別出這是他。

  陳盼月視線快速掃過他的上下身。

  怎么和上次變化如此大?

  他瘦得實在太厲害,這完全不像是人了。

  像是骷髏,干尸化的前期。

  他胸前,雙腿,腳背還有諸多累積的青紫淤傷。

  磚窯的伙計聽到動靜,探出頭來看見她們的王管事躺在地上。

  而旁邊一個陌生白色女人,正蹲在地上對著那個傻子。

  伙計跑出來,扶起了王管事。

  王管事捂住胸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艱難喘著氣道:“趕緊叫梁老板出來……說……”

  “有人鬧事。”

  “是!”

  伙計匆匆看了陳盼月一眼,慌張地跑向了窯里。

  陳盼月方才之所以出手,是因為她很好奇他身上發生了什么。

  竟然會在和錦州相隔千里的濟州。

  陳盼月伸手探了下魏流芳的鼻息。

  發現他只是昏迷。

  她抓起魏流芳的肩膀,將人輕松扶起來,使其靠在墻上。

  梁老板出來,見到陳盼月對著地上的傻子如此關切,對她拱手道:“請問,你是這人的什么人?”

  陳盼月瞥了她一眼,道:

  “這位是我見過的一位鄉鄰家的兒子。”

  梁老板詫異道:“他竟然是你的鄰居。”

  梁老板長得一表人才,語氣溫吞,一點也沒有富商大賈的世故,反而有三分書生的文氣。

  她從方才一張口,就沒有對陳盼月的敵意。

  梁老板道:“既然是你的鄰居,你將人帶走吧。”

  這回輪到陳盼月驚訝了,她奇怪地睜大眼睛。

  梁老板看了一眼地上的魏流芳,繼續道:“這人是我娘從牙人手里二十文買回來的。”

  “當初我娘還以為占了便宜,免費得了一個勞工。”

  “誰知道這人害了病,脖子,胳膊上起了許多紅疹,工人說是傳染的天花。”

  “嚇得我娘把人扔在了橋下。”

  “我路過時,見到他被兩個乞丐打實在可憐,就叫了大夫給他瞧病。”

  “可惜這人記不清回家的路,誰也不認識了。”

  “我娘知道此事后,便要他在這里干活,抵扣醫藥費用。”

  “這人總是生病,干不了多少活。”

  “既然你認識他,將人帶走吧。”

  陳盼月正色道:“謝謝。”

  同時,她心里嘆了一口氣。

  她只是看不慣魏流芳被人打,被人欺負。

  記得第一次見他,他也是被人欺負……

  方才的謊言,也是為自己動手打人找借口。

  沒想到這磚窯的老板,竟然直接要她把人領走。

  這……

  她是無意中為自己攬了一件活。

  這位梁老板是少有的有良心的老板,沒有向陳盼月要銀子,也沒有質問她打人的事情,就讓她把魏流芳領走了。

  沒有辦法,陳盼月只好把人背回了客棧。

  叫來大夫先瞧病開藥,之后又讓客棧掌柜的兒子為魏流芳清洗干凈身體。

  陳盼月一邊盤腿在床上調節內息,一邊側耳傾聽,注意著隔壁房間的動靜。

  一陣陣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水流落進浴桶里,浴巾仔細摩擦肌膚……

  忽然,面前的房門被一陣風推開,一個熟悉的人站在了陳盼月面前。

  “你果然在這里。”

  銀千塵嘴角勾起一抹彎曲的弧度。

  他今天穿了一件雨過天青軟煙羅長衫。

  白皙的玉足,行走間步步生蓮,緩緩身后拖動美麗的長袍。

  那張年輕絕世的臉,冷魅如仙,不似凡人。

  這件衣服很漂亮。

  最簡潔大方的設計,沒有任何花紋,是衣服襯人,而不是人襯衣服。

  如此充滿仙氣的也只有穿在美人身上,才能最大的體現出它的最大功效。

  銀千塵見到陳盼月看著自己目不轉睛,臉上的笑容不由加深了。

  “沒有人能對美色說不。”

  “你也一樣。”

  銀千塵說完,話鋒一轉。

  “你是在看衣服,還是在看我?”

  陳盼月道:“你身上的衣服很漂亮。”

  銀千塵的臉色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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