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感謝陳盼月,救魏流芳回來。
但是知道她是那個相親的女子,臉色就沒有像方才那樣欣喜了。
若真是私奔,又怎么會回來?
若真是私奔,肯定是有些喜歡他的。
看她的態度,眼里對流芳并沒有感情,而是當陌生人一樣對待。
頓時堅信流芳是自己遭遇不測。
“唉……”
魏大人又嘆了一聲。
她道:“陳姑娘,此事因你而起,你也救了流芳,算是將功補過……”
“可是,你說,這芳兒的名聲毀了怎么辦?”
“他被人指指點點,要罵一輩子……這該如何是好。”
“經歷此事,恐怕再沒有人敢上門提親了。”
陳盼月愣了下。
這魏大人的言外之意,她隱隱聽出來了。
給魏流芳找到合適的人家,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魏大人見陳盼月不說話,看向了她旁邊呆呆的魏流芳道:“他現在和傻了沒什么兩樣。”
“唉,我這孩子命苦啊。”
魏大人說完話,擺擺手道:“你走吧。”
陳盼月只好起身告辭。
魏大人把人送到門口,再一次感謝了陳盼月對魏流芳的救命之恩。
陳一月納悶地回過頭,看魏府牌匾上醒目的“魏府”二字。
“三月,這魏大人是什么意思?”
“難道不是讓你娶了那個丑男人嗎?”
陳盼月嘆了一口氣。
“她是想讓我娶。”
“但是她很聰明,想讓我自己開口。”
她對不起魏流芳,但,她現在和魏流芳沒有感情,還過不了自己心里這一關。
這世道對男子要求更為嚴苛。
要是找到一個不嫌棄他,真心愛護他的女人就好了。
如果非要娶他,她恐怕只能妥協。
她會滿足他物質上的一切需求。
至于其他,只能等到日后再說。
“陳姑娘!”
“陳姑娘!”
魏流芳掙脫兩位下人捉緊的雙手,從府里,氣喘吁吁地跑了出來。
他抓住陳盼月的袖子,癡傻地問:“你為什么要丟下我?”
“你為什么要帶著,你姐離開?”
他急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似馬上要涌出來。
這純真不舍的眼眸,看得陳盼月有些動容。
她耐心道:“這里是你家。”
魏流芳像個傻子一樣,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
“這里不是我家。”
“沒有一個我認識的人。”
“我就認識你。”
陳盼月再次微笑道:“這里就是你家。”
“我不會騙你的。”
魏流芳陷入了疑惑。
“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陳盼月說:“這里是你家,不過,你暫時忘了,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我是女子,你是單身男子,如果你跟我回去,會被人笑話你。”
魏流芳呆呆地用雙手抱住自己腦袋。
“我真的忘記了?”
“原來是我忘記了。”
他露出了一個純真無邪的笑容,這明媚的笑晃了下陳盼月的眼睛。
“那我聽陳姑娘的話,待在我家里。”
陳盼月笑著點頭。
魏流芳看著她問:“陳姑娘,你會來我家看我嗎?”
陳盼月愣住了。
未想到他又提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和上次的問題很像。
再次讓陳盼月意識到,一句不經意的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生。
說話一定要慎之又慎。
答應別人的承諾一定要做到。
若是不能做到,也不能因為禮貌而隨意應付。
可能自己隨意的一句話,就讓別人當了真。
她又想起之前和紫鎩羽成親,盡管她察覺不對,但是她還是選擇兌現自己的承諾。
她都已經快忘了……
在這之前,她沒能兌現一個人的承諾,令她一直懊悔到現在。
從那之后,她決心從不輕易許諾。
許下的諾言一定要兌現,哪怕是坑,也不讓自己后悔。
陳盼月道:“我日后會來錦州辦差,你想見我,自然可以。”
“太好了!”
魏流芳高興地像吃了糖的小孩。
回到家里時,天已經黑了。
陳盼月和陳一月從馬車上下來,便見到了全家人站在門口迎接。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進屋,吃了一頓團圓飯。
陳盼月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書房里看桌面高高一沓的登記賬冊。
她之前給大喬安排的工作,他已經基本熟練掌握了。
她上個月請了一位賬房,讓大喬跟著她學習。
現在按照她教給他的表格記錄方法。不僅記錄考勤,每位員工的績效考核,還把每日生產的數量,以及原料使用……等登記在冊。
大喬端著一碗煮熟的銀耳蓮子羹,悄悄推開了書房的門。
他走過來,把蓮子羹輕輕放在桌邊,對著陳盼月道:“妻主,馬上子時了。”
陳盼月抓住碗邊,端過來放在嘴邊一口氣喝完。
她道:“馬上就看完了。”
大喬走到她身后,抓住她的雙肩,幫她輕輕揉捏肩胛骨。
“妻主,夜里看書對眼睛不好。”
陳盼月拍拍他的右手,無奈地笑。
“就剩下兩頁了。”
大喬坐在陳盼月旁邊,柔聲道:“那我陪你吧。”
“妻主,徐公子來過嗎?”
陳盼月道:“嗯,已經來過三回了,我讓他先去睡了。”
“這會,應該在床上等我。”
她輕松地說完,抬起頭看向了大喬。
“莫不成,你想我去你屋里?”
大喬臉色微紅,低下了頭。
他兩只手交握著,糾結地放在自己腿面。
“妻主,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的新年愿望?”
陳盼月點頭。
“記得。”
“你說,想要孩子。”
大喬的臉“刷”地一下紅透了,頭埋進了胸口里。
他不好意思道:“我是怕自己年紀大了,不好有孩子。所以,才提出來。”
不知為什么,他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明兩個人已經那么多次。
陳盼月摸摸他的手臂。
“不著急。”
她看著大喬雋秀清逸的臉。
這會的他,可比剛回來那會好看多了。
臉上有了肉,輪廓分明,溫文爾雅。
肌膚沒也沒有那么粗糙了。
一雙似寒夜星辰的溫柔雙眸,又讓他回到了當下年紀該有的精神狀態。
大喬陪著陳盼月看完賬冊,回到了自己屋里。
陳盼月回到臥房時,發現徐冬冬已經睡著了。
他困倦地枕在枕頭上,手隨意擺著,被子也沒有蓋,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蠶絲睡衣。
衣服一角掀開,亮出一塊雪白的肚皮。
這簡直是貓咪本尊啊。
等著她揉肚皮嗎?
陳盼月一下子來了興致,微笑著上了床,伸手摸上了徐冬冬的肚子。
可惜,沒有之前那么好揉了。
之前覆蓋著一層軟軟的嫩肉。
那柔軟像棉花的手感,溫熱的,又富有一股回彈的韌性,讓她有些停不下來。
現在瘦了好多,腹腔空空的。
徐冬冬睡的迷迷糊糊中,發覺有一只手在來回撫摸自己的肚子。
只是,摸著摸著,向下走了。
不一會,他身上的衣服被盡數扔到被子外面。
身上一重,又是從嘴唇開始親,他睜開了發懵的烏黑睡眼。
“月姐姐……”
陳盼月對著徐冬冬微笑。
“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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