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武功,應該察覺到他來了。
可她還是和床上的男子纏綿,就因為那是她過門的夫郎?
銀千塵冷冰冰地坐在桌前,袖中的右拳不知不覺攥緊了。
他看向了深黃燭火里那藍色的燭心,目光越發幽深。
她是故意的?
想要證明這些普普通通的男子比他有魅力,才會繼續如此?
陳盼月的確發覺有人來了。
屋內多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香氣。
這香味有些熟悉。
她已經確定了來人是誰。
眼下到了緊要關頭,大喬忘乎所以,深深陷入泥濘無法自拔。
男子一遍又一遍地出聲請求,嬌嬌軟軟的泣音落入耳中,讓她有些失控。
盛大的愉悅如同煙花在大喬腦海里絢爛地炸裂開來,他大睜的明眸含淚看著陳盼月。
陳盼月心想銀千塵見到此番情景,會識趣地自動離開。
不想這人不知是在等她結束,還是想要觀摩。隔著一層帷帳靜靜坐著桌前,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月明星稀,涼風習來。
吹起女子臉邊一縷長發,腦后的發帶也肆意灑脫地高高揚起。
“你有什么話想說?”
空曠的街道上,陳盼月出聲詢問對面的白發若仙的的男子。
銀千塵冷淡地看著她,眼里的怒氣迸發而出。
“睡過我,還能對別的男人提起興趣,你這女人果真不一般。”
“我碰的是我的夫郎,干你何事?”
“呵!”
銀千塵冷笑一聲。
“你是故意在我面前尋歡?想要告訴我你寧愿碰一個平庸男子,也不愿意碰我嗎?借此來羞辱我嗎?”
腦海里再次浮現出當初那個女人也是在他面前故意和其他男人。
不過,那女人比陳盼月還要無恥數百倍。明明知道他喜歡她,卻將那男子脫得一絲不掛……
想起那個場面,他仍舊覺得惡心。
而面對陳盼月時,不知為何,他卻對她生出了欲。
這種欲讓他想起那一夜。
如果不是那一夜,他難以肯定真的有女人把愛和欲分得清清楚楚。
還是那么的絕情,冷漠。
陳盼月沒好氣地道:“我沒有故意的意思。”
“是你突然闖入,來的不是時候。”
“反而是你,故意待在屋里不走,又怨是我的錯。”
忽然,銀千塵上前緊緊攥住陳盼月的雙手,激動的雙眸牢牢鎖住她的眼睛。
“你告訴我。”
“一個干凈的男人,被不干凈的女人碰了,他是不是就臟了?”
“他是不是不配被其他女人珍惜?只配被當成玩物!”
銀千塵的力氣極大,一股股收緊的壓迫傳來。陳盼月的手腕被他抓得發疼,骨頭似要捏斷。
不待陳盼月回答,銀千塵側過美麗的臉,神情哀傷,語氣軟弱無力。
“那一晚之后,你和我,是一樣的人了吧……”
肉體和心靈,到底哪個更重要?
陳盼月再次想起現代新聞里被誘騙,強奸的女孩……被人罵臟,被罵穿著有問題,種種傷害者有罪論,以至于連報警的勇氣都沒有。
“不。”
“被騙,被傷害的干凈的人怎么會是臟的?”
“鮮花是鮮花,淤泥是淤泥。鮮花被淤泥掩埋,也終會破土而出,重新開出嬌艷干凈的花。”
銀千塵無力地笑了一聲。
“已經是殘花敗柳了……”
“沒有殘花敗柳的寒秋,哪來姹紫嫣紅的春天?”
那些被侵害的女孩都應是如此。
被人緊緊抱在懷里,陳盼月沒反應過來,一張絕世容顏已經封住了她的唇。
陳盼月用力將銀千塵推開,低頭嫌棄地“呸”了兩聲,抬起袖子擦嘴。
“你不要再這樣了。”
“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男子再次撲過來,用力抱住陳盼月的肩膀。
銀千塵這次極其蠻橫,帶著不容抗拒的力氣。
掙扎推拒中,蠻牛發瘋撞得她后退兩步,后背靠到硬邦的墻面,男子再次強吻上來。
陳盼月原本想著拒絕銀千塵的親密舉動,可被他又推又強吻,失了女子的尊嚴,氣性一下上來了。
陳盼月一把掐住銀千塵的后頸,狠狠將人反壓倒在墻上,親上他的唇。
想著找回面子,嘴上的力度越發加大起來。
銀千塵被親得脖子高高仰起,不斷溢出柔媚入骨的一聲一聲嬌喘。
他的嘴唇被吮得生疼,火辣辣的灼燒感從唇角蔓延,燎到了上下唇。
這女人想要將他生吞活剝。
銀千塵的眼里燃起了興奮。
他抓住陳盼月嘴唇一張一合的間隙,強行將舌頭抵入縫去,勾著她蜷縮在里面的舌出來。
等陳盼月回過神來時,發現兩人竟然在無人的街道里接吻。
夜風吹得她頭頂的汗黏進頭發里。
她愣愣地松開銀千塵的嘴唇,后退三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似乎,一切都是在這個男人的引導下發生的。
她被他吻得忘乎所以,攻擊性一點點降低,就變成了這樣。
陳盼月發現,她在銀千塵面前稚嫩地像是剛戀愛的少女,一點心眼防備都沒有。
他方才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
一開始主動強吻,也是為了逼她主動。
銀千塵上前抱住陳盼月,靠在她肩頭。
一會,揚起美艷至極的臉微笑看她。
“你很喜歡吻我啊?”
“吻了我這么久,都不愿意放開。”
“沒……”
陳盼月眼神發愣。
她似乎有些明白渣男為什么能頻頻得手了。
他把女人的心思都摸透了。
太知道什么時候進攻,什么時候防守,而女孩子迷迷糊糊就進了他的圈套。
她所遇到的羽兒等人和她一樣,都是沒有戀愛過的,更沒遇到過戀愛中的情場老手。
對待喜歡的人都是直接表達,哪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而銀千塵和他們完全不一樣。
他不僅懂女人的身體,知道女人拒絕不了什么樣的姿勢,更知道女人的心理。
銀千塵笑意盈盈地看著陳盼月,一根纖白的手指輕輕搭在她嘴唇中間。
“你嘴上說要和我劃清界限,可你卻沒有這樣做。”
“你這樣對我,羽兒要是知道了,得多傷心啊。”
陳盼月懊惱地閉上眼睛。
她,終究是俗人一個。
“別用羽兒開玩笑,你是他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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