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妻主薄情,絕色嬌夫每天哭唧唧 > 297章 難道不是你的夫郎?
  麻衣女子臨走之前,側過身,不善地盯著陳盼月。

  “你要是我的仇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陳盼月輕松一笑,合并折扇瀟灑地搭放在左手掌心,胸有成竹。

  “誰生誰死,恐怕還不一定。”

  推門進了房間,陳盼月將身上的背包放在床上。小二敲門端送來一只燒雞,一壺酒。

  撕下一只雞腿,陳盼月塞進嘴里,味道不錯,雞肉很嫩。

  “砰——”

  樓下傳來桌椅破碎的巨大聲音。

  平靜祥和的空氣陡然變了。

  一股隱隱約約的血腥味飄到了陳盼月鼻尖。

  她的臉色頓時一凜,耳朵微動,認真聽著一樓的動靜。

  突然,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踩著木制臺階咯吱咯吱上來了,直奔陳盼月住處。

  兩扇門開著,小二慌里慌張地跑進來,伸手著急地比劃。

  “客官,你快去看看!”

  “你家夫郎快要被人打死了!”

  “吐了好多血。”

  陳盼月吃完了一只雞,將最后一根細長的雞骨頭扔進盤子里。

  她擦了擦嘴,疑惑地轉過頭問:“什么夫郎?”

  “我是一個人來的,哪來的什么夫郎?”

  小二痛心疾首地彎下腰,雙手猛拍大腿面。

  “那就是你的夫郎啊!”

  “你的夫郎是跟著你一起來的。”

  “現在都快死了,你還不去看看?”

  “你快跟我走!”

  小二上前來,拉起茫然的陳盼月,生拉硬拽地將人扯出了房間。

  陳盼月不緊不慢地下到樓梯中間,環顧一周,看清了一樓情況。

  方才的麻布女子直直站在門口,面色不善地盯著地上吐血重傷的乞丐。

  客棧里的十幾位食客害怕地看著她,紛紛站到了乞丐旁邊。

  “這乞丐……我不認識。”

  乞丐面容骯臟,抹了許多黃色泥巴,頭發炸毛亂七八糟,衣服破破爛爛,鞋跑丟了一只。

  陳盼月冷冰冰的話,讓小二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她忍不住爭執。

  “這就是你的夫郎!”

  “方才你進門后,這位公子后腳進來了。他對那位客人說,他是你的夫郎,他愿意替你死,之后他便過去央求她放過你,沒想到那位客人就這樣出手了。”

  “他如果不是你的夫郎,怎么會愿意替你死?”

  陳盼月煩躁地再次看向乞丐,他被兩位好心人扶起,坐在長凳上。

  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陳盼月想起之前在街上被一個瘋子認妻主。

  花零面色慘白,下巴流滿鮮紅的血,一滴一滴滴落進衣襟里。

  那痛苦掙扎的臉見到陳盼月,顫顫巍巍地伸出右手求助:“妻主……”

  陳盼月態度冷漠干脆。

  “我不是你的妻主,你認錯了人。”

  花零依靠在陌生人肩膀,表情哀傷又痛苦,一字一句:“我早就說過……你化成灰我也認識。”

  “妻主,我死了,也是你的鬼。”

  如此凄婉哀慟的一幕,客棧里其他人不忍,甚至有人舉起袖子悄悄拭淚。

  只覺男子癡情太傻,女子絕情寡義。

  一位矮胖大嬸勸說道:“這么好的夫郎,你怎么說不認就不認呢?”

  “他都心甘情愿為你死了,你還如此冷漠,你還是人嗎?”

  路人男子也出來大聲附和。

  “就是,得夫如此,妻復何求?”

  “你這人怎么如此絕情?”

  “這可是愿意為你死的男人,你不好好珍惜就算了,竟然不認他!”

  不知哪來一個挎著籃子的大叔,沖著陳盼月喊道:“你必須得救他!他是你的夫郎!”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大叔看了眾人一眼,嗓門更大了,“你這個負心女,若是真敢這樣做,我們在坐的各位都不會放過你!”

  “你們說,是不是啊?”

  幾個人,一起異口同聲地高喊:“是!”

  受傷的花零被好心人扶到陳盼月房間,小二請來了郎中。

  陳盼月不想摻和這爛事,抬腿往外走。不想,方才可憐花零的七八位團團圍過來,像鐵桶一樣,將她嚴嚴實實困在中央。

  “你想要去哪?”

  “難道丟下這位公子不管了嗎?”

  陳盼月轉念一想,她倒是要看這個人想做什么。

  怎么會這么巧,她前腳剛到這里,這個瘋子后腳就到了?

  郎中跟在其他人后面出去了,屋里剩下了兩人。

  陳盼月盯著床上的男子:“你跟蹤我?”

  “嗯!”

  花零傻傻一笑:“你是我的妻主,你去哪,我就去哪。”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依然要跟著你。”

  陳盼月感覺到好笑。

  “你是怎么來這里的?”

  “我是飛過來的!”

  花零兩只手臂做翅膀狀撲棱,開心地搖頭晃腦。

  “你會武功?”

  “什么武功?”花零睜大雙眼,無辜地看著陳盼月,“我只會飛……是我爹爹教我的。”

  “妻主!”

  花零張開雙臂沖過來,開心地要抱陳盼月,她伸手阻攔住了他的胳膊。

  “你先去洗澡,身上很臭。”

  男子坐在浴桶里,背影映在窗戶,叮咚的水聲不時響起。

  陳盼月站在外面走廊,思慮這人跟蹤她的目的,以及此人來歷。

  求情恐怕不可能,若是求財,在第一次的時候她身上的錢袋早就不翼而飛了。

  唯一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

  “你真是我的仇人?”

  麻衣孝服女子笑嘻嘻的陰森大白臉,忽然放大在陳盼月面前。

  參差不齊的牙齒泛黃,一股酸臭的氣息撲面而來,陳盼月本能地后退兩步。

  “我不知道你是誰,更未和你交過手,你憑什么認為我是你的仇人?”

  白無常再次怪笑起來,肩膀來回抖動。

  “你的夫郎都說愿意替你死,我的仇人不是你是誰?”

  陳盼月一派淡定,嘴邊噙著淡淡的微笑。

  “你連自己的仇人都不記得,要是報錯了仇,不小心丟了命,可怎么辦?”

  白無常的眼神瞬間黝黑得深不見底,布滿了銳利的殺意。

  她危險地盯著陳盼月良久。

  “嘻嘻嘻……”

  “你說的對。”

  “我突然想起來了……”

  “哈哈哈……”

  白無常仰天大笑一聲,極速飛起,消失在原地。

  花零藏在門后,聽完兩人談話,低頭悄悄拉開胸口的衣服。

  原本白凈的胸膛多了一個黑色的巴掌印。

  這是武林人都懼怕的寒冰掌。

  他都穿上了軟甲,沒想到這一掌威力如此之大,滲透軟甲,冰毒沁入肌里。

  他的武功不敵陳盼月,除了隱匿追蹤,只能等到她完全信任他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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