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羅死了！圣靈軍團陷入了些許混亂。
的確，作為摩羅副官，這位也是圣子，可排名并不靠前，在場的圣靈族并不是都服他。
而現在，一個相當嚴苛的問題擺在了他們眼前。
撤還是攻！
大部分圣靈族都是想撤的。
神嘆之墻的性質大家都知道，有頂尖位面作為依托，就算是圣靈武裝也很難將其破開。
而且人族也不傻，他們攻擊神嘆之墻的同時，對方也必定會進行騷擾。
所以這次奪下萬蛇位面的任務多半是敗了。
但查爾不愿走。
查爾就是摩羅的副官，能當上摩羅的副官，這位與摩羅的關系不可謂不深。
摩羅是他最好的朋友。
而在摩羅死后，這位也立馬扯起了為摩羅報仇的大旗。
響應者不少，可見摩羅在這支軍團中的威望。
但不少聰明的圣靈族都清楚這只不過是查爾的借口罷了。
是，查爾想幫摩羅報仇的心不假。
但更看重的卻是拿下萬蛇位面后的利益。
摩羅都拿不下的重要戰略點如果被他查爾拿下，第三圣子的位置不敢說。
但前十，查爾絕對能爭一爭。
在圣靈族內，圣子的排名也意味著資源傾斜的排名。
第一圣子能如此強大只是因為天賦嗎？
不，這和圣靈族全力培養脫不開干系。
查爾也有野心，他想走得更遠，而眼前的萬蛇位面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至于神嘆之墻的強大，查爾同樣清楚。
但要說一點機會也沒有，也不盡然，不然他也不會逗留到現在。
至于查爾哪來的信心，這還是得感謝摩羅。
也是在查看萬查爾的遺物后查爾才發現，祖靈賜予對方的底牌原來不止禁忌之種一件，而是兩件。
只不過這第二件需要付出的代價，即使是查爾也不禁有些猶豫。
但一想到攻下萬蛇位面后帶來的利益，查爾就徹底下定了決心。
摩羅怕，他不怕，名聲對于排名靠前的圣子的確重要，但他連圣子前十都沒進還要什么名聲。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倒向自己的同族，查爾不禁露出了一縷微不可察的冷笑，但轉眼間又變成了一臉悲憤。
“我！查爾，以血脈先祖起誓，必拿下萬蛇位面為摩羅圣子報仇！”
查爾裝得的確像，再加上以先祖起誓的噱頭，這場關于去留的爭論終于落下了帷幕。
看著這些被他煽動到義憤填膺的同族，查爾的心情同樣激動，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輕輕的在心中呢喃了一句。
“摩羅兄，謝謝你！”
....
吳楓就知道圣靈族不會這么輕易放棄。
雖然這場局部戰爭的形勢在不斷變化，但滿打滿算從圣靈族降臨至今也沒超過一天的時間。
而在軍方的消息中吳楓得知，冥蛇位面的形式比萬蛇位面更危急，所以也成了軍方支援的第一選擇。
至于他們的支援什么時候到，其實也算不得太晚，最多十小時，援軍必至。
但吳楓同樣清楚，以圣靈族的情報，絕對會在援軍趕來之前先一步撤退。
對方既然敢孤軍深入，必然也有退路。
一旦對方退走，這支圣靈族軍團估計就很難抓到了。
想到這，吳楓卻是冷冷一笑。
如果對方果斷撤退，吳楓的確沒有任何辦法。
可要是還打著謀劃萬蛇位面，那就不好說了。
而這，就是吳楓的機會，為巫九衢等人報仇的機會。
....
就在圣靈族軍團緊鑼密鼓的籌備下一場進攻的時候，吳楓也在抓緊一切時間恢復自身。
那一劍的代價是慘重的，不止巫九衢的神國。
吳楓的神國同樣損失慘重。
好在吳楓執掌著一條可以牽引真靈的光陰長河，這些因為燃魂死去的眷族都是可以復活的。
而在將絕大部分眷族再次從光陰長河中牽引而回后，吳楓也是默默松了口氣。
事實上，吳楓遠沒有之前如同宣言般那么自信。
只有親自面對過圣靈武裝才知道對方有多恐怖。
這已經不是永恒境能夠對抗的對手了，但吳楓的計劃并不和對方硬拼。
他要的是時間。
讓這支圣靈軍團徹底陷入深淵的時間。
...
圣靈族的進攻很快就再次展開。
吳楓謀劃的是時間，查爾又何嘗不知道時間的重要性。
為了安全，他最多只有八個小時，八個小時一到，就算他不同意撤走，那些同族也一定會撤走。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但這些人不知道的是，查爾用來賭的籌碼正是他們珍視的生命。
“轟！”
近千人的圣靈武裝如同放大了百倍的恒星一般撞向了神嘆之墻。
其每一拳的揮擊都超出了永恒的極限，雖然依舊無法破開神嘆之墻，卻能飛速消耗萬蛇位面的本源之力。
如果能將萬蛇位面的本源之力消磨到一定地步，以圣靈武裝的恐怖必定能奪下萬蛇位面。
但無論是查爾還是吳楓都知道。
以萬蛇位面的體量，十個小時內，圣靈武裝絕對破不開神嘆之墻。
這也是摩羅為什么要動用禁忌之種的原因。
但奇怪的是，查爾依舊選擇了這種最笨的方法，操控著圣靈武裝一次次的擊打在神嘆之墻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與圣靈武裝隔墻而立的吳楓漸漸皺起了眉。
他毫不懷疑，對方既然敢繼續進攻，就必定有他還不知道的底牌。
但吳楓也沒想到，這位繼摩羅后掌管圣靈軍團的家伙會如此狠辣。
對方....這是在拿同族的命為自己開路啊！
....
此刻，外表猙獰的圣靈武裝上已經籠罩上了一層血焱。
而在圣靈武裝內，超過半數的圣靈族正瘋狂的咒罵著查爾。
血祭！
查爾居然在拿他們血祭祖靈。
的確，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血祭是圣靈族最后的底牌。
可現在他們明明還有退路，走與不走，主動權都在他們自己手上。
可查爾，這位表面君子卻野心勃勃的小人，居然動用了祖靈權柄。
祖靈權柄，這是圣靈族祖靈才能施展的手段，也是圣靈族先祖崇拜體系的一大底牌。
圣靈族的那些祖靈論在虛空規則上的體悟遠不如人族甚至不如虛神族，但在祖靈層次卻絲毫不遜色于人族或者虛神族的頂尖大能。
至于原因，就是這所謂的祖靈權柄。
圣靈族一共三脈。
分別掌握著一條希望之路。
而無論怎么發展，圣靈族的祖靈數量都是固定的。
除非再出現一位新的飛升者，不然祖靈的數量就只有那點名額。
毫無疑問，這條道路是狹隘的，但也不可否認這條道路的強大。
因為只要晉升祖靈，其實力就可以直接提升到頂尖圣境的級別，其所依托的正是先祖崇拜體系。
就像無數兵蟻供養著一位蟻王，而蟻王汲取力量的同時也對下面的所有兵蟻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
摩羅在出發前，祖靈就將這次參與任務的所有同族的先祖烙印交給了他。
可惜，這位明明還有底牌沒用，卻被吳楓以及巫九衢突如其來的爆發一劍誅滅了。
現在動用了這最后底牌的查爾，已經有了威脅神嘆之墻的力量。
他毫不理會那些叫罵的聲音，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摩羅沒死，大概率也會和他做出一樣的選擇。
“轟！”
充斥著血焱的一拳狠狠撞在了神嘆之墻上。
恐怖的威力就連位面意志化作的虛影都虛環了三分。
這一擊下，所有人族的臉色都變了。
但不知為何，吳楓的眼中反而爆發出了驚人的色彩。
餌！
有了！
至于是被連人帶船一起被掀翻，還是拖著大魚凱旋回港。
這一切，都要看吳楓這位船長如何掌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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