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這里是鴻鈞的潛修之地，平時也只有道德天尊會在此地常伴鴻鈞修行。
真正邁入天門后，吳楓才發現此地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奇妙。
整體看去，天外天就像一片失去了色彩的無邊鏡面，而在鏡面的最中央有一棵吳楓有些印象的參天巨樹。
吳楓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但吳楓確定自己認識這棵樹。
答案就在洪荒的某些記憶碎片中。
當初吳楓還在奇怪，那棵撐起洪荒的創世之樹建木去哪了？
現在看來，這棵神樹并沒有隨著洪荒的幾次大劫破滅，而是在一開始就被鴻鈞帶入了須彌界。
而建木之下，吳楓看見了那個一身白色長袍的蒼老人影。
鴻鈞的樣貌吳楓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看到”了。
雖然之前見過師尊的化身，甚至在鴻鈞的帶領下走過一遭命運源河。
但之前作為規則生靈的吳楓是看不清鴻鈞的具體樣貌的，這是維度的差距，如同管中窺豹，不知全貌。
不過說句實話，師尊鴻鈞的樣貌和吳楓腦海中想象的相差不大。
怎么說呢。
很和藹，天生就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過來，孩子！”
鴻鈞微微揮手，吳楓就已經來到了建木之下。
在建木前有兩片蒲團以及一座古樸的棋盤。
吳楓好奇的向棋盤望去，但就是這一眼就差點讓吳楓迷失。
吳楓趕忙收回目光，心有余悸的向鴻鈞看去。
“哈哈...”
鴻鈞搖頭發出了笑聲：“你境界還不到，等你成就奇跡境為師親自與你手談一局。”
吳楓尷尬的笑了笑，笑容中還有些驚懼。
雖然只是一眼，但他好似在棋盤中看到了一座無邊的混沌海。
“來，做吧！不用拘謹。”
吳楓點了點頭，躬身行禮后，努力控制著自己不看棋盤，在鴻鈞對面的蒲團處坐下。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問，不過不用著急，我們的時間很多，你也不要用規則虛空的那套時間理論來衡量高維，在這里一紀元的時光也不過是短暫的停留罷了。”
吳楓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高維的時間不是規則虛空能比的。
在晉升造化的一瞬間，吳楓的壽元就已經沒有了界限。
理論上高維生靈的壽元是無限的，但吳楓猜測，應該還有其他原因限制著高維生靈的大限，不然就算高維界域再怎么廣袤也不可能容納源源不斷出現的高維生靈。
對于這一點，吳楓也沒有客氣，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而鴻鈞給出的解釋也證實了吳楓的猜測。
“的確，高維生靈理論上已經沒有了壽元的限制，但沒有壽元的限制不代表不會隕落，逆的傳承記憶中應該淺顯的記載了那位為何隕落，我說得對吧！”
吳楓點了點頭。
尼德霍格的傳承記憶中雖然沒有明說其為何隕落，但其最后的記憶卻停留在了輪回深淵最深處。
“這就對了，就算是那等偉大的存在也得不斷向前，因為不向前，不突破自身的極限終究會被高維同化，你可能不理解高維同化，這么和你說吧！”
說著，鴻鈞手中就多出了一片縮小了無數倍的混沌海。
“我的大道一混沌為主，命運為輔，高維生靈不斷向上攀登的過程其實就是對本源的一種包容一種融合，有點類似于圣境的合道，但和圣境可以自主停止不同的是，高維的合道過程無法停住，不向前只會迷失得更快。”
“啪！”
鴻鈞手中的混沌海模型直接崩碎：“造化境的極限是十五到三十個紀元，具體情況視其自身情況而定，像你現在如果不繼續前進頂多活個十五紀元就會有被深淵同化的風險，當然現在的你還遠遠沒有達到極限，而某些強到到極致的造化境也不是沒有超過三十個紀元的可能，我就見過這樣的存在，而對方的真實戰力甚至還要超越某些奇跡境。”
“而奇跡境之所以被稱為奇跡，根本還是因為其能存在近一百個紀元，你可能對一百紀元沒什么概念，這么說吧。”
鴻鈞右手再動，整片天外天開始如同幻燈片般不斷變幻。
短短數分鐘，吳楓就見證了整個須彌界的歲月變遷。
“須彌界很年輕，其形成的時間才十七紀元多一點，而正常情況下一座高維界域在不擴張吞噬其他界域的情況下，大限為一千紀元。”
“那師尊您呢？”
吳楓突然問道。
他知曉師尊鴻鈞是僅次于尼德霍格那等偉大存在之下的頂尖強者。
吳楓很好奇，強大如鴻鈞又能在高維意志的同化下堅持多久。
面對吳楓的問題鴻鈞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周圍已經演化到現在時間段的須彌界。
“我與天地...同壽！”
吳楓懂了，半步三境已經有了部分超脫高維規則的偉力。
高維意志想要同化這等強者并不比同化一座高維界域輕松。
這么說起來，師尊是真的年輕啊！吳楓不禁感嘆道。
似乎看出了吳楓心中所想，鴻鈞輕輕點頭：“我的確算是很年輕的半步三境，但就算是如此我依舊沒有把握登臨三境，高維的歷史上比我天縱奇才的人不在少數，但這些人中九成九的存在都終將走向失敗，和他們相比我并不特殊也并不強大。”
說到這，吳楓能清楚的感覺到師尊的那種希冀。
而對方后面的話也讓吳楓心頭一震，甚至不知所措。
“吳楓，謝謝你！”
看著不知所措的吳楓，鴻鈞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認真的，人族以及洪荒我已經不知計劃了多少年，現在都在你身上得到了結果，這份感謝你有資格收下。”
吳楓趕忙搖頭：“是師尊您成就了我，弟子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這并不是吳楓故意矯情而是真的如此覺得。
如果沒有洪荒，沒有鴻鈞的各種布置，他吳楓何德何能走到今天。
他，洪荒，鴻鈞，三者是互相成就的關系。
而他吳楓恰恰是那個唯一可以替代的。
如此看來，他如何能不感激鴻鈞，如何有資格承受來自鴻鈞的感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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