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趕緊扶著金老爺子進入包廂。
大家紛紛入坐，當金夫人看到滿桌的精英學者后，都有些吃驚。
可當她看到，那些人一個個對顧嶠，左一句顧教授，右一句顧教授恭維著，更是心驚不已。
“顧教授，昨晚我已經將題發到你的郵箱里了。”
“這次有些地方，我們研究了很久，一直沒有找到問題點。”
顧嶠懶洋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問道：“可以上菜了嗎？”
一群人趕緊點頭，讓服務員趕緊上菜。
“你們著什么急，等著顧教授回郵件就行了。”
邵瑋跟顧嶠打過交道。
知道顧教授是有多煩跟他們討論這些學術上的問題。
最主要是顧教授都是看心情，心情好，還會搭理幾句。
像今天，明顯心情不好。
最好不要去惹她心煩……
“金老頭，怎么樣。有沒有被嚇到。”
“我告訴你，這丫頭，可是一根好苗子。”
“好好培養，日后必成大器。可這丫頭不爭氣呀。”
“嫌棄的很……”
雖然顧嶠不愛說話，模樣也懶洋洋的。
但飯桌上，顧嶠還是會細心的克制著青老吃太多葷腥。
就連青老愛吃的幾道茶，都會有意無意的轉到他的面前。
及時給他添茶倒水。
這些細節，都被金老爺子看在眼里。
是個善良，孝順的好姑娘。
金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爸，你不是說要見那山河圖的主人嗎？”
“就是顧嶠。”
金夫人說的輕松，金老爺子卻被嚇到了。
“啪嗒”金老爺子手里的筷子一下子沒拿穩，掉了下來。
“你說什么？”
金夫人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老爺子這是怎么了。
“我說……”
金老爺子深深了吸了一口氣，接著金夫人的話說。
“你的意思是說，那山河圖就是顧嶠畫的。”
金夫人點頭。
可不，還是名媛之夜，當著眾人的面，親手畫下來的。
“當時名媛之夜，顧嶠親手畫的。”
金老爺子立馬眼睛放光的盯著顧嶠。
“小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畫協。”
“你沒空來畫協也沒關系，只要掛著名就可以。”
金老是畫協之一的會長，這一點在桌的人幾乎都知道。
這青老更是音協的副會。
這一畫協，一音協。
顧教授到底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顧嶠懶懶的搖頭。“不了，我沒空。”
“沒事沒事，你就在我們那里掛個名而已。不會打擾到你的。”
顧嶠看了一眼金老爺子，又看向老爺子身旁的金夫人。
名媛之夜，金夫人的確也算是幫了她一把。
算了，就當還了這個人情吧。
“那麻煩了。”
金老爺子的眼睛立馬就亮了。
“好好好，那空大師，那咱們掛名就掛空大師，還是掛小友的名字。”
“什么空大師。”青老突然蹭的站了起來。
金老爺子看著青老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一臉疑惑。
“你不知道顧嶠就是空大師嗎？”
空大師！！！
在場的人，除了秦栩以外，一個個都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什么，顧教授竟然是空大師！！！
那個橫空出世，震驚了整個畫界的空大師！！！
空大師的畫，更是早就拍賣到了過億美刀的價格。
青老轉了轉腦袋，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嶠。
顧嶠輕嘆了一口氣，給他遞了一杯溫水。
“就隨便畫了幾幅。”
隨便畫了幾幅，然后就成了震驚畫界的空大師，成了超越無數前輩的畫界大師。
青老心里那個氣呀。
“我不管，你都去他那掛名了，也得到我這里掛著名。”
青老不接杯子，瞪著眼睛盯著她。
顧嶠揉了一下眉心，點頭。
算了算了，這老頭比秦栩還煩。
“非遺樂器傳承人。”
青老繼續為自己爭取。
顧嶠將杯子緩緩放下。“老頭，你別太過分。”
青老哼了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終于氣順了一點。
要說這頓飯吃下來，這里面最吃驚是誰。
應該是當屬金夫人。
金夫人怎么也沒有想，那個被顧家處處嫌棄，被大家說的一無是處的顧家大小姐，顧嶠。
不僅是畫界的大師空大師，現在還是音協非遺的傳人。
更重要的是，還有一群京都來的某院學者教授，對她殷勤的喊著“顧教授。”
金夫人問了問身邊的人。“你們怎么叫她顧教授呀。”
她才多大，怎么就成教授了。
那人見金夫人沒有惡意，這才向她解釋道。
“哦，顧教授是上面親封的名譽教授呀。”
是國的驕傲，也是所有院的驕傲。
“轟！”金夫人只覺得腦門子被炸的嗡嗡嗡響。
午餐結束，她是怎么離開的，她已經記不清了。
“小嶠，那明天我在畫協分會等你。你去那里錄個資料。”
顧嶠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把金家人送走后，邵瑋一行人，也準備回京了。
青老再呆在芫城也沒啥事，反正他已經得到最想要的東西了。
拐到了寶貝回去。他心里樂的不行……
索性就跟著大家一起回京去。
機場，秦栩看著顧嶠，欲言又止。
顧嶠掃了他一眼。“想說什么？”
秦栩笑了一聲。“沒什么，就覺得小嶠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如果是以前，別說金老爺子熱淚盈眶，更別說金夫人的那點小忙。
就算是青老跪下來求她，她也未必會松口。
顧嶠往下拉了拉帽子。“哦。”
秦栩拍了拍她的手臂。“挺好的，真的。”
現在的顧嶠就挺好，有血有肉，有人情味，鮮活的很。
“顧奶奶的事情，壓力別太大。”
秦栩看得出來，雖然顧嶠表面上不顯，但她心里一直壓著顧奶奶的事情。
顧奶奶的病，一直是壓在她心里的大石頭。
顧嶠撇了一下腦袋。“沒有。”
“你該進去了。”
秦栩看著顧嶠，突然想告訴她；凡事順心而為，不要因為她是顧奶奶，你就逆心而為。
可話到嘴邊，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沒有人知道顧奶奶對顧嶠來說有多重要。
也沒有人知道，顧奶奶曾經為顧嶠付出過什么。
這世上，除了顧奶奶有資格要求顧嶠什么，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要求她，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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