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即使他不想說，也必須得說。
沒有什么，比他孫子的安危更加重要了。
他提起桌子上的茶壺，狠狠的灌了兩大杯涼水。
才緩緩開口。
而商陸的表情，隨著單老的陳述從一開始的從容，到后面的凝重，再到一片冷肅。
反觀顧嶠，從始至終都從容淡定，似乎完全不在意。
單老一時也摸不清這個小姑娘問這些做什么，只是將當年的事情，他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道。
“后來，這個圖案，也隨著那人的消失，一并消失了。”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單老說的與金老說的差不多。
只不過單老提及了另外幾個人而已。
顧嶠單手撐著腦袋，并沒有再開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單老也不敢再繼續開口了，空氣一下了沉寂了下來……
幾分鐘后，顧嶠問道：“你什么時候欠了衛家的人情。”
單老輕嘆了一口氣，本來不想提及這件事情的，可偏偏。
“二十年前，我在江都不小心被人仙人跳了，恰逢遇上了衛家主，才……。”
“那衛家也知道你有一個孫子？”
顧嶠的跳躍思維讓單老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單老搖頭。“衛家并不知道。”
這件事情，單老是準備帶進棺材的。
畢竟他孫子現在前途一片光明；他的出現，反而對于他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顧嶠點了點指尖，心里大約已經有了數。
大宅外，停著一輛黑色的卡宴，卡宴隱于黑夜中，仿佛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駕駛室的男人，目光深邃的望著那處大宅子。
半個小時前，他親眼看著小姑娘暢通無阻的進入那里；就連守衛仿佛都是在那里特意等著她。
她進入后，大門才被關上的。
時九渡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流失，就在時九渡準備下車時，大門“吱吖”一聲打開了。
門內，緩緩走出一道身影；纖細的身影，迎著月光，仿若是娉婷入夢而來，浮光若英，離離芬芳。
只見那人轉過身，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時九渡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動，嘴角卻無奈的扯了扯。
一分鐘后，那個身影從光影處，踩著月光準確的來到了他的車子前，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車門打開，車燈亮起。
小姑娘那張嬌嫩，精致的臉頰，勾著嘴角，好笑的看著他，揶揄道：“渡爺，你這功夫不到家呀。”
跟蹤人這么容易就被發現了。
其實顧嶠在進去之前的確沒有察覺到時九渡的存在。
而是在出來了，察覺到了一絲氣息。
時九渡眸子微微一沉，突然傾身朝她而來。
然后就聽到車門“砰”的一聲被打開，車燈暗下；小姑娘趴在自己的懷里，眨著一雙好看的眸子，撲扇撲扇的看著自己。
“你干嗎？”
時九渡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用行動告訴了她，他要做什么。
他也就是遇到了她，才不小心暴露了氣息。但凡換個人，絕對不可能發現他的。
而且，他功夫到不到家，遲早有一天會讓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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