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全能簽到 > 第一千零二章 我計劃說完,誰贊成誰反對
  在外人眼里的房企和真實的房企有多大差別?

  別的不提,單說會議室,很多人都以為房企既然是做房地產行業的,他們的會議室絕對既寬敞又漂亮。

  這樣的認知若是放在華夏,九成九是沒錯。

  然而,世事無絕對。

  要是把它放到十一區的同行處,情況就會有變化。

  日和地產作為十一區地產業的一朵奇葩,他們靠的是膽大心細,做別人不敢做的事。

  不過,那只是其中之一。

  它的真正內核還是在于精打細算,即節約一切可以節約的地方,用著島國人特有的摳搜并美其名曰精細化管理來最大限度的節約成本。

  成本降低,支出就會變少,這在經濟上來說屬于節流。

  “管錢這種事無外乎開源和節流,在節流這方面你做得很好,成本控制的能力令人欣賞,但在開源放面則差強人意。”

  許昂點評著青山崗田。

  后者苦笑著應是。

  開源?

  當他不想么。

  十一區的樓市和地產業在西方資本上一次割韭菜的時候就傷了根,整個行業都隨著國家的經濟陷入失去的二十年進入漫長的寒冬期。

  國人口袋里沒錢,經濟大環境又沒起色,你讓我如何開源?

  被一個比自己兒子年紀還小的年輕人批評,青山崗田心里滿滿的不是滋味。

  這種不是滋味中夾雜著不服。

  你嗶嗶那么多,你到是開源給我看啊。不知道能做到節流已經非常困難了么,你看看整個十一區,當初那么多的同行,他們絕大部分都倒閉了,不就是因為他們在節流方面的能力不如我么。

  青山崗田想著:論節約成本的能力,數遍十一區的地產界誰能跟我比?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好不好。

  這樣的我你居然能還不滿意,你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吧。

  眼高手低,只會嗶嗶的高。

  如果不是島國內部經濟形勢嚴峻,惹惱了許昂自己有丟掉飯碗的風險,青山崗田絕對會給他懟回去:“你行你上啊。”

  取過一本計劃書,許昂將其交給青山崗田:“看看這個。這是我的一些想法,在開源這方面你做得不好,我既接手日和地產,也只能耗費一個下午替你補上。我希望你記住,這本來是你的職責,不應該由我來替你完成。像這種事有且僅有一次,你沒有第二次機會。”

  青山崗田聽出了許昂話里的意思,如果他以后的表現無法讓許昂滿意,他的位置會被有能力讓許昂滿意的人替換掉。

  聽聞此言,要說青山崗田內心平靜,那是自欺欺人。他承認,他心里卻有幾分憤怨。

  我花了十幾年都沒做好的事,你花一個下午寫的計劃書就能解決?

  哪可能的事。

  年輕人,你把商業想得也太簡單了。

  帶著七個不服八個不忿,青山崗田翻開了計劃書。

  一開始他漫不經心,還帶著挑刺的心理,可沒過兩分鐘,他的心態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作為司機的李科和同乘一車的胡一他們看到那個中年鬼子看著老板寫的計劃書兩眼呆滯,嘴里還時不時的蹦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節。

  若是他們能聽懂倭語,他們就會知道這是青山崗田在驚嘆:“居然還可以這樣!”

  計劃書都沒看完,青山崗田心里便只剩下一個念頭——簡直神了。

  困擾了他二十年的開源問題,在這本計劃書里有不下十個解決方法,并且這還是他只看到一半的結果。若是他看完整本計劃書,青山崗田敢保證,方法至少還能多出十種。

  緊緊的攥著計劃書,用手感受著它的存在,青山崗田嘆道:“您真是個天才。”

  他無法解決的開源問題,許昂不但解決了,而且方法還不只一種,青山崗田感覺自己與許昂一比簡直像個白吃。

  原來他上他真的行。

  自嘲的笑著,青山崗田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的他很想哭。

  他就感覺自己是個傻瓜,他冥思苦想無數個晝夜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在許昂眼里屁都不是。

  看看自己,二十載都解決不了,再瞧瞧許昂,一下午功夫寫個計劃書就給出兩位數的解決辦法,這能比嗎?

  這不能!

  天才果然不是我這樣的普通人能比的,就連想要仰望也得看人家給不給你機會。

  青山崗田的腰彎了,這不是之前禮節性的彎,而是他服了。

  當一個人的心態發生變化時,他的精氣神也會隨之改變。

  感知強大的人很容易就察覺到它。

  許昂嘴角帶笑,一個很標準的帶有親和力的微笑浮現在他臉上,他拍了拍青山崗田的肩,對這位已經選擇臣服的島國人說:“青山君,如果沒有異議,這上面的計劃你就去執行。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人盡其用,你若做得好,我基本不會插手集團的運轉。”

  這話反著來聽就是:你要是能力不夠做不好,那就別怪我讓你滾蛋。

  青山崗田很自然的坐直身體,低下頭,大聲說嗨。

  他對許昂口服心服,細節上立馬與之前有了不同。

  “好好干,別讓人說我看走了眼。”

  許昂也很自然的吩咐著,那種上位者對下屬的語氣用在他和青山崗田之間竟沒有半分不和諧。

  好家伙!

  李科胡一他們直接一個好家伙。

  他們在驚訝,青山崗田看上去很有派頭,妥妥的社會精英,這種人明顯沒那么好馴服,怎么就在短短的一段車程中被許昂收服。

  看你人模狗樣的本以為是個桀驁不馴的主,沒想到你跪得那么快。

  胡一幾人默默交換著眼色,他們都在困惑:不是說島國人有那個什么武士道的么,這家伙怎么回事?

  他是一個特列,還是說島國人皆是如此。

  他們意外,許昂可一點都沒有。

  島國人什么德性?

  那不就是骨子里的欺軟怕硬,遇上強的就慫,碰到軟的便欺么。谷

  只要你讓他們知道你遠比他們要強,他們就會變成立馬跪倒。

  當然,許昂還得感謝米國人,尤其是老麥。

  要不是這家伙打斷了島國人的脊梁,青山崗田也不至于跪得那么快。

  不過話說回來,那份計劃書里可是后世關于房地產行業以及物業多年探索的成果,屬于從邊角旮旯賺點小錢的伎倆,倒也正符合島國人摳摳搜搜的習性。

  對于許昂來說這里面的方法都不夠大氣,用北平話來講就是局氣。可在島國人眼里,那是無上至寶。

  要是許昂沒估計錯,青山崗田得把他根據記憶寫的后世的地產公司和物業的諸般操作當成經營寶典來看待。

  仔細想想,這其實也不能說是錯。

  就拿物業來說,不少業主都以為這種公司是靠收一平米多少錢的物業費來賺錢。你若真那么想可就大錯特錯,人物業即使拋開這一項也是賺錢的。

  什么車輛進出費用,車位管理費用,還有電梯里的電視廣告,小區里的掛牌廣告等等,能賺錢的地方多了去。

  可千萬別小看這些不怎么起眼的收入,就按正常擁有底下停車庫,有十棟三十三層高樓的小區來說——實際上很多小區遠遠不止。人靠著這些不起眼的收入,一年下來賺個百來萬簡直不要尋常。

  正常工薪階層要賺個百來萬,那得多少年。

  而這還不是北平魔都等一線城市,是次一級的二三線城市的收入。如果是前者,收入只會更多。

  許昂給青山崗田的就是近三十種他知道的后世人摸索出來的玩法,也是讓日和地產可以進行開源的新路子。

  原本青山崗田管理下的日和地產能對節流做到極致,它就可以在十一區成為本行業內逆勢上揚的奇葩,若是再多了開源之法,那業績能好到讓無數島國人大呼丫賣爹。

  有了業績做支撐,以漂亮的數據說話,日和地產的股票想不大漲都不可能。

  若是按照許昂給青山崗田說的,他接管日和地產后要將其擴展為日和集團,到時按照業務的不同肯定能多開幾個分公司,那股民和投資機構不為之瘋狂才怪。

  光明而美好的未來就攥在自己手中,只要跟隨許昂就可以擁有它,青山崗田很清楚自己該怎么選。

  是以,在讓許昂感覺很狹小,又非常符合島國人摳搜風格的會議室內,面對一幫被許昂這個新的大股東召集而來的董事們,青山崗田在這些人詫異與震驚的目光中堅定的站在了許昂一邊。

  都不用許昂出多少力,這位公司的總裁就挽起袖子,把自己當做一個為許昂沖鋒陷陣的小兵,開始手撕前同事與合作伙伴。

  那開撕的力道,絲毫不見以前親密合作的影子,說是面對不共戴天的仇人也不為過。

  為了錢,為了前途,社會人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翻臉無情不是尋常操作么。

  許昂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這才敲了敲桌面,那扣扣的響聲讓眾人安靜。

  面對一雙雙或審視,或敵視的目光,許昂絲毫不受影響,他很淡然的告訴這些人:“我的計劃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我反對!”

  有好幾個董事會成員表達了他們的意見。

  許昂看了看這些人,發現他們年紀都比較大,最年輕的那個也都兩鬢斑白,看年紀少說也得有六十歲。

  退休老人?

  還是說在某個時期出生,又在某段時間長大的老頑固?

  或許,兼而有之。

  尊老愛幼雖然是華夏的傳統美德,卻也要看這老值不值得尊,幼需不需要愛。

  對于這種年紀的島國人,許昂認為是不需要的。

  畢竟,血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于是,他面無表情的對這些人說:“按照董事會流程和公司的規定,你們的反對無效。”

  大股東的特權就是,我的聲音大,我說的算。

  至于說股權的比重問題,日和地產成立的時間太早,對公司內部權重比的劃分還沒那么精細,基本都是一股對應一分權力。雖說他們近些年來也曾想要改變,奈何內部反對的聲音太大。

  湊巧的是,這些之前反對日和地產進行公司權重比變化的就是這一次站出來反對許昂的人。

  作為既得利益者,他們組最不喜歡的就是改變,最反感的是帶來改變的人。

  “老人家年紀大了,不想動彈很正常,我理解你們。”

  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掃了一遍,又在會議室內掃了一圈,許昂對這些人說道:“既然你們年紀大了,不如回家好好養老。我可以用超出市場三成的價格收購你們手里的股份,你們覺得怎么樣?”

  “怎么樣?”

  “當然是不怎么樣!”

  “可以!”

  “請讓我考慮一下。”

  同仇敵愾的時候,他們很整齊。

  可一提到錢,這些人就暴露了他們烏合之眾的本質。

  別看他們之前每個人都在對許昂的到來表示不爽,就以為他們是一條戰線上面的。

  實際上并非如此。

  這些人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利益,每一個人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他們的出發點都是在為自己爭取利益,他們鬧的根本原因還是在為他們自己考慮。

  之前他們反對許昂,不過是覺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害,若是跟著許昂的節奏走下去,他們會有損失。

  所以他們才會在許昂話剛講完之后立刻跳出來,旗幟鮮明的反對。

  但許昂的方法很利索,直接跟他們說:“你們若是沒有信心,若是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損,你們可以拿錢走人。”

  面對一個大股東,這些人都知道,他們很難拗得過對方。

  比錢,他們沒有許昂多。

  如果他們有錢的話,也不至于苦哈哈的待在日和地產,每日里靠著青山崗田的精打細算賺點分紅了。

  而且還是微薄的分紅收入。

  論權,在資本社會土生土長的他們太清楚有錢人的能力,并且這個有錢人還與他們的米國爹有比他們更親密的關系。

  是溢價后拿錢走人,還是留下來被分薄股份,進而成為公司里說不上話的邊緣人,還得冒著許昂計劃失敗的風險。

  這不是很容易的選擇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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