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囚犯依然是沉默。
寒哲只能再補充關鍵的一點:
“按理說,如果真的是意外,那會沖出大量的泥土碎屑,但是我去你們兩個的囚室看了,你們房間的那點泥土還沒我辦公室花盆里的多……”
兩個囚犯還是不說話。
寒哲有點煩了,繼續說:
“你倆的剩余刑期都有十幾年,如果是越獄坐實的話,刑期怎么也得加到二十年,而且會被調到a監區去,那里伙食比這里還差……”
“不過,我這邊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可以用意外事故給你倆壓下去。”
寒哲說著,緊緊地盯著兩個囚犯的臉。
他倆的臉瞬間抬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其中一個囚犯突然說道。
顯然是動搖了。
而另一個依然低頭沉默不語。
寒哲松了一口氣,他應該是賭贏了。
因為剛剛這個條件,對那四個【未知囚犯】是完全沒有用的,因為他們四個游戲結束就會回自己的世界,加不加刑沒有什么區別。
這個動搖的囚犯,大概率是【越獄新手】,小概率是【越獄高手】。
因為【越獄高手】都是越獄高手了,應該不會真的坐牢到刑滿釋放,刑期的減少應該對他們沒什么誘惑力。
寒哲趁熱打鐵:
“別急,我還沒說完優待政策。”
“看檔案,你倆應該坐了有幾年了吧?”
“幾年沒吃過個像樣飯菜,很痛苦,我理解。所以,我可以調用我手頭小小的監獄長權力,給你們弄一頓你們想吃的任何東西,什么肉啊龍蝦啊,隨你挑。”
寒哲很有自信,他去監獄食堂看過,那里的東西確實難吃。
他敢打賭,在這里待幾天就會變成餓狼,所以食物對囚犯應該是最有誘惑力的。
聽到這里,那個動搖的囚犯也是連連點頭:
“好、好,典獄長,您到底要什么,趕緊說吧。”
“工具。”寒哲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們挖洞的工具是從哪里來的。”
寒哲說著,看了看旁邊依舊一言不發的另一個囚犯,繼續補充道:
“如果你們用了什么其他的方法,也可以直接告訴我,請你們吃大餐的承諾也有效。”
寒哲其實有些懷疑旁邊的這個不說話的就是【未知囚犯】之一,用了什么能力挖開了地面。
聽寒哲說完這些,那個動搖的囚犯立刻就張開嘴要說什么。
但是,他遲疑了。
片刻之后,他又閉上了嘴。
他的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典獄長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什么工具方法?我就是一個受災的囚犯罷了。”
寒哲的臉色變了。
之后,無論寒哲怎么威逼利誘,這兩個囚犯都再沒松口。
寒哲很疑惑。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其中一個囚犯感覺話都到嘴邊了,怎么還能咽下去?
到底有什么顧慮?
寒哲認真想了想。
他想到了兩種可能。
第一種,不說話的那個囚犯,越獄的能力很受這個動搖的囚犯的信任。
他怕說出來,不說話的囚犯以后不帶他越獄了。
所以他住嘴了。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倒也簡單,那只要把他倆分開就行。
第二種,就是這兩個囚犯都在顧慮著什么,動搖的這個囚犯經過內心掙扎決定還是不說比較好。
這種比較麻煩,在寒哲找出他倆顧慮的事之前,他倆是肯定不會開口的。
之前通風管道里的那兩個,估計也是這種情況。
是什么能讓他們顧慮到什么都不敢說?
難道背后有勢力很大的人?或是別的什么?
麻煩。
先按第一種可能處理吧。
寒哲冷冷地看了面前的兩個人一眼,走出了囚室。
“把他倆給我關進禁閉室,記得隔遠點!”
寒哲對著門口等候的獄警吩咐道。
看著兩個人被獄警押走,寒哲反而更加煩躁。
出事的囚室他確實看過,洞口的位置在馬桶左下方。
也就是說,他們是拿馬桶掩蓋洞口的。
馬桶下面是混凝土地面。
但是,馬桶的拆卸,地面的破壞,數米深洞口的挖掘這么大的工作量,這游戲開始才十幾天,只憑食堂的金屬小勺子可來不及。
必定有像樣的工具。
這工具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現在,寒哲預設的兩手準備都已經僥幸用上了。
再不找到工具的來路,下一次對寒哲就意味著致命。
可是,這些囚犯就是死活不說。
寒哲也想不到還有該死的工具來源來。
寒哲在b監區門口焦躁的時候,監獄隊長也趕過來了。
“監獄長,聽說管道炸了?”監獄隊長關心道。
“對。”
“情況怎么樣?”
“情況不太好。”
寒哲隨口回答著,他正在拼命思考著,根本沒空和監獄隊長寒暄。
“沒事獄長,我們這監獄舊,這種事很常見的,習慣就好。”
“我明白。你最近每天囚室檢查查得怎么樣?”寒哲隨口問道。
監獄隊長直接拍了拍胸脯,自信笑笑:
“那查的當然好啊,我們隊員都很認真的工作,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什么可疑東西都瞞不過我們的眼睛的。”
寒哲愣了一下,臉色微變。
“管道出事的那間0188號囚室,你們之前也查過?”寒哲看向監獄隊長說道。
“查是查過,但是查的都是違禁品什么的。您要讓我們查管道可能的泄露什么的,我們又不是專業的,那肯定查不出來啊……”監獄隊長朝寒哲賠笑道。
“先不說管道泄露的事。也就是說,你們之前已經去那間的囚室已經查過違禁品了?確定沒問題嗎?”寒哲笑了。
“當然查過啊,絕對沒有問題的……等等,典獄長,您的意思是……”
監獄隊長聽出了寒哲語氣里的異樣。
寒哲受不了了。
他一下揪住監獄隊長的衣領:
“tnnd,他們在馬桶下面挖了個快十米深的大洞,你居然還敢打包票說查過沒有問題?”
監獄隊長立刻就慌了:
“真的嗎典獄長,那就是我們的問題,是我們查的不夠仔細……”
寒哲看著監獄隊長的慌亂的臉,怒道:
“既然是你們的問題,那之后就給我玩命認真查!明白嗎?”
“好的,好的,我們一定再加倍認真,您放一萬個心吧。”監獄隊長嚇得猛點頭。
“那現在就再去好好查吧,滾!”
還很窩火的寒哲把監獄隊長順手推了一下,松開了手。
“咚”。
監獄隊長被寒哲這一下推到了旁邊的墻上,發出一聲脆響。
“啊啊啊啊……”
監獄隊長坐在地上,發出一陣慘叫。
“你特么鬼叫什么。”寒哲看著監獄隊長罵道。
監獄隊長穿著粗氣道:“疼、疼啊,獄長。”
寒哲更火了:“老子就輕輕推了你一下,你擱著演什么演。”
“真的,獄長,咳、咳,快叫救護車。”
監獄隊長劇烈的咳嗽著,甚至還有血咳出來。
看見血咳出來,寒哲意識到這不是演的了。
他連忙從門口的監區電話打到了秘書那里,讓秘書叫了救護車。
之后,看著監獄隊長被擔架抬走,寒哲還是無法相信。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監獄隊長可是個彪形大漢,自己和他相比都快算是弱不禁風了。
怎么輕輕一推,他就那樣了?
寒哲看了一眼旁邊監獄隊長剛剛撞到的墻,上面居然還多了幾道裂縫。
真有這么大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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